馥郁濃香,清涼甘甜的高濃度葡萄酒入口,順著喉嚨流進身體,澆滅了騰騰高漲的驚懼怒火,讓蘇清顏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她跑了一路,此時精疲力竭地掐著腰,不斷喘息望向慕容嵐和于斌,“我要回家,這里太危險了,尤其是后山森林!還有陸霆琛那個混蛋,就知道欺負(fù)我,耍我玩,我一秒都不想看到他了!”
“……”
于斌此時根本沒心思聽她在說什么,只目瞪口呆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蘇小姐,您剛才一口干了一杯高度數(shù)的紅酒,真的沒問題嗎?
慕容嵐看著她出去時端莊優(yōu)雅,整潔一新,回來卻衣裙凌亂,長發(fā)披散,仿佛被人狠狠蹂躪過的樣子,不由震驚,再結(jié)合她嘴里說的幾個關(guān)鍵詞——‘陸霆琛’‘后山森林’‘玩我’‘我不想……’
腦海中,登時浮現(xiàn)了一場大戲!
不、不能吧?
霆琛他這么禽獸?
雖然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看見清顏這么美的一面,肯定會心神蕩漾,癡狂著迷,但沒想到,他竟然會迫不及待到在后山森林那種地方就地強行對清顏……
簡直令人發(fā)指啊!
“清顏,你沒事吧?”
他關(guān)心地問道,蘇清顏臉色忿忿,指著自己,“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她差點被蛇、被陸霆琛嚇?biāo)懒耍?/p>
“……不像。”
很明顯,被糟蹋了。
沒想到霆琛隱忍多年,一朝爆發(fā)竟然這么可怕!
慕容嵐不禁有點兒慫了,畢竟這根引線是他親自遞到陸霆琛手里的,“清顏,你不會怪我吧?”
怪他干什么?
蘇清顏皺眉,剛想開口,就感覺自己胃里忽然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燒地她頭暈?zāi)垦#瑦盒南胪拢拖袼齽偛藕认氯サ牟皇瞧咸阎橇揖扑频摹?/p>
她看向自己剛剛放下的高腳杯和旁邊一瓶82年的紅酒,神色登時變了。
她剛剛喝下的是濃度這么高的紅酒?
在COS派對里喝了幾杯葡萄汁,她下意識以為慕容嵐手里的也是葡萄汁,沒想到……
“山風(fēng),你害了我!”
“沒有沒有沒有!”
慕容嵐迅速擺手,心虛地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真、真的只是覺得你很適合那條裙子,從來沒有想把你送入虎口!”
“清顏,其實霆琛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暗戀……”
他話還沒說完,蘇清顏就捂著胃快步跑了出去。
“蘇小姐!”
“清顏!”慕容嵐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她的背影,“……她沒事吧?”
“蘇小姐剛才那杯酒喝的又快又猛,現(xiàn)在肯定會難受,我去看看吧。”
于斌剛要出去,就迎面撞見了走進來的陸霆琛,“總裁!”
“霆琛,你終于回來了!”
慕容嵐走上前,看到他衣冠楚楚,一絲不茍的樣子,不由愣住了。
好家伙,把清顏都弄成了那副樣子,自己卻光鮮亮麗,纖塵不染的,他可真是……禽獸啊!
陸霆琛走進大廳,第一件事就是清洗掉手上已經(jīng)干涸的蛇血。
“山風(fēng),后山森林有一處蛇窩,距離第一站路標(biāo)大概五百米,在斷崖下面,讓人去端了。”
“哦、哦好!”
“于斌,在今晚蘇小姐要入住的房間周圍撒上一圈雄黃。”
于斌:“好的總裁!”
誒,不是?
慕容嵐見他一進來就風(fēng)輕云淡地發(fā)號施令,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忍不住湊近道。
“霆琛,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既然那么喜歡蘇清顏,連在房間周圍撒雄黃這么細(xì)微的事都能考慮到,為什么會在森林里對她做‘那種’事啊,害我的也被冤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凌冽涼薄的目光逼停了,“你說什么?”
慕容嵐看他這個眼神,有些打怵了,“難道是我想多了?可是剛剛蘇清顏就是這個意思啊,而且你們要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話,她為什么會一口干了這杯酒,借酒消愁啊?”
陸霆琛看向餐桌上那瓶高濃度紅酒,黑瞳驟然緊縮。
她已經(jīng)空腹超過八個小時了,剛剛又受到了驚嚇……
“她現(xiàn)在在哪?”
“剛、剛跑出去了。”
“于斌,準(zhǔn)備醒酒湯。”
“好!”
慕容嵐被他陡然陰沉的神色嚇到了,看著他倉促離開的背影,納悶喃喃,“到底怎么回事啊?”
衛(wèi)生間。
“嘔~”
蘇清顏難受地抱著盥洗池,吐了半天什么都沒吐出來。
高濃度酒精在她胃里來回晃蕩,愈燒愈烈,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了似的,熱得直想脫衣服,腦袋也逐漸開始眩暈,暈暈乎乎之際,一片蜿蜒猙獰蛇影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嚇得她尖叫一聲,幻影才盡數(shù)退散。
她搖了搖腦袋,努力保持清醒。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里再呆下去了!
萬一,晚上睡覺的時候,有蛇偷偷游進她的房間……光是想想,就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她連忙掏出手機,點進通訊錄,手指上下翻弄著號碼,漸漸不受控制,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就算是用力搖頭也無法保持清醒了。
“嗨Siri,找、找二哥的號碼,讓他、他來這里接我回去……”
她話還沒說完,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
“咦?”
“這么快嗎?還、還沒說完呢!”
“這不是二哥的名字啊,宋、溫、澤?宋溫澤是誰啊?”
蘇清顏歪著小小的腦袋,上面寫著大大的疑惑,顯然是已經(jīng)徹底醉了。
啊!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忽然蹦起來,是澤哥哥,是她的澤哥哥!
她立即接通電話,歡天喜地地朝那邊喊了一聲,“澤哥哥~”
一道甜到令人發(fā)膩的久違叫聲傳來,電話那頭,宋溫澤整個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清顏?”
有多久,多久沒聽到清顏這樣叫他了?飽含著依賴和眷戀,仿佛把他當(dāng)做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