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拾玉都還沒有說話,烏鴉就忍不住了,“這算什么話啊?謝拾玉,你快呸他一口!”
謝拾玉看了烏鴉一眼,“你別啰嗦了,累了就休息!”
“討厭!”
烏鴉嘟囔了一句,朝前飛去。
“它不高興了?”
“應該是累了!”謝拾玉眼珠一轉,換了一個話題,“對了,夏姐的閨女是不是叫小玨兒?”
提到這,夏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嗯,叫安玨,左邊王字右邊玉字的玨。”
“安玨,名字不錯啊!”
“我姐跟你都說了些什么?”
謝拾玉搖頭,“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她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喊了一聲小玨兒。”
夏凌嘆了一口氣,“她應該是心里苦吧。
當年我姐對那人一見鐘情,之后他們交往了半年后,正式定親。
其實一開始那人對我姐挺好的,只是后來小玨兒出生后,我姐傷了身子...
之后幾年我姐都沒能再有孩子,他家就明里暗里磋磨我姐。
偏偏我姐報喜不報憂,我們每次去看她的時候,她都好好的。
直到那次我去看我姐的時候,正遇見那人打我姐,我們才知道她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也怪我們,怎么就被那家人的表面功夫給騙了呢!
白白讓我姐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不是你們的錯,錯的是磋磨夏姐的那家人!”
“一群人面獸心的東西!
明明他們成親的時候,我娘就說了,我姐要是做錯了什么,只管把她送回家來,我娘自己教。
怎么就輪到他們動手打我姐了!
說真的,要不是顧忌太多,我們都想給他們家砸了!”
謝拾玉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無論因為什么,打人是不對的!
但她的解決方式就是,能動手絕不嗶嗶。
畢竟有些人,就算你嘴皮都說破了,還是一樣犯賤的找茬。
好一會都沒有聽見謝拾玉說話,夏凌開口問道:“嚇到你了?”
“啊,沒有,我在想事情呢!”
“哦,其實我也不是那么暴力,我很講道理的!”
謝拾玉笑了笑,“看出來了!就是你的道理比較噎人!”
“呵呵呵!”夏凌尷尬的笑,“我就是習慣了直接擊中要害,免得多費口舌。”
“挺好的!”
謝拾玉朝前走去,夏凌撓了撓頭,快速跟了上去。
“那什么,我也不是那么...毒舌!”
“你上次借的書看完了嗎?”
“看完了,明天送來給你看?”
“不用,我的還沒有看完,暫時沒時間。”
“那你下次什么時候去縣城?”
“不確定,看收獲吧!”
兩人一路閑聊到了白云村,不過夏凌沒有進村,只是遠遠看著謝拾玉回家!
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謝拾玉,你真討厭!”
謝拾玉招了招手,“你前面還說他討厭,現(xiàn)在又說我討厭,你別忘記了,我今天才把欺負你的老鷹給殺了!”
“額...”烏鴉落到謝拾玉的肩膀上,開口問道:“那個,老鷹肉好吃嗎?”
“沒吃過,不過聽說吃了對身體好,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
“也是!我也是好起來了,吃上老鷹肉了!”
“別說,你說我用袖箭打獵怎么樣?”
烏鴉歪頭看謝拾玉,“打獵?用那個小小的東西去打狼群?還是打老虎啊?”
“你這不是廢話嘛,打什么老虎狼群啊,打野雞野鴨還有蛇,對了,還有兔子。
這些小的打回來自己吃!”
“可以啊,只要你想,我讓小鳥們鎖定它們的位置。”
“明天先試試!”
“行!”
一人一鳥回到家,羅氏已經(jīng)在做晚飯了,剛好有熱水,那就煮開,開始燙毛。
燙掉毛了后,破肚,然后剁吧剁吧,焯水后,開炒。
老鷹看著大,實際上是毛比較多,破肚后,也就三四斤的樣子,骨頭還大。
但是炒吧炒吧,味道還挺香的!
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就是吃多了,晚上謝拾玉睡了一身的汗,半夜口渴還起來喝了一次水,而這樣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
簡單吃過早飯后,謝拾玉收拾東西后,背著背簍帶著烏鴉就急匆匆的上山了。
“咦,謝家丫頭,這個點才進山啊!”
“睡過頭了!”
謝拾玉隨口回了一句就往山里走,烏鴉盤旋了一圈后,飛了回來。
“謝拾玉,還真被你說對了,老宅的老太婆長褥瘡了,整個后背都爛了!”
聽見這話,謝拾玉忍不住想了想,然后打了一個冷顫。
“想想都可怕!”
人的后背爛了,有多疼多難受啊!
“活該,讓她以前那么欺負你!”
“也對,她就是活該!
老頭呢?老頭啥情況?”
“老頭要好一點,沒有爛,兩兒子換著給他洗澡呢。”
“額,也是,兒子和媳婦不一樣!”
“走快點,又發(fā)現(xiàn)了天麻,你要挖的話,得走快點,時間不早了!”
“當然要挖了!帶路!”
謝拾玉走得風風火火的,有進山撿柴火的村里人瞧見了,忍不住多看兩眼!
也不知道走那么久干什么?
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
“二蛋三娃子,你們跟上去看看!”
“不要,一看就是往深山走的!”
“我也不要去!”
“你們真是...吃得多干的少!”
“嫂子要是好奇的話,你自己去看好了!”
“去去去,繼續(xù)撿柴火!”
謝拾玉走遠了,烏鴉就把小鳥們聽見的話傳了過來。
謝拾玉也沒有多想,“瞧見就瞧見吧,敢跟上來才算是本事!
而且,就算跟上來了,咱們也可以甩開!”
這深山老林的,想要躲起來,太容易了!
“也是!”
一路往前,還沒有抵達天麻所在的目的地,就先遇見了一條在曬太陽的菜花蛇。
“謝拾玉,射它,射它!回頭再弄一只野雞,煮一鍋湯!”
“別叫!別把它嚇跑了!”
謝拾玉慢慢的靠了過去,用手里的竹竿壓住菜花蛇的腦袋。
這條菜花蛇勁還不小,謝拾玉壓住緊后,用身子抵住竹竿的另外一頭,然后用袖箭對準它的七寸。
“咻!”
“嘶嘶...”
菜花蛇吐著蛇信子,疼得尾巴直扭曲,而且往謝拾玉的腳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