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烏鴉偷聽的話來說,他們叫了長輩過來,應該是想認他們!
但是,她不會認親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吃過午飯后沒有多久,謝拾玉就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太陽落山后,才醒了過來。
聽著院子里砰砰砰的聲音,謝拾玉微微皺眉,慢慢的滑下了床。
房門拉開,就見謝平謝安在喂兔子,而靠近廚房那邊,夏凌正拎著斧頭在劈柴。
聽見動靜,他轉頭看來,就看見謝拾玉拉開門走出來。
“你怎么出來了?”
“你怎么來了?”
兩人同時開了口,而夏凌丟下斧頭快步靠了過去,“你怎么下床了?別扯到傷口了!”
謝拾玉靠在門框上,“我沒事,倒是你,怎么還在我家干起活來了?”
“我這不是來看看你,順道幫忙干點活!
你感覺怎么樣了?”
“還行,不是那么疼了!”
夏凌來到謝拾玉面前,試探的問道:“那就好,要我扶你嗎?”
謝拾玉搖了搖頭,“不用,我靠一會就好!”
“好吧,對了,我今天在山上摘了一些野棗子,不酸也不甜,回頭讓小安洗來給你打發打發時間!”
“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
話落,兩人都沒有再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呼呼呼...”
烏鴉從外面飛了回來,瞧見謝拾玉后,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你們在聊什么啊?”
謝拾玉自然不會回答烏鴉的話,只是抬手揉了揉它,“又跑哪玩去了?”
“就在村里啊,我帶著一幫小弟,去給那些最多的娘們洗頭。”
謝拾玉無奈的笑了笑,“小心被人給打了!”
“才不會,我厲害著呢!”
烏鴉梗著脖子。
“這烏鴉真懂人性!”
“嗯!”謝拾玉笑了笑,把烏鴉給趕走了,“自己玩去吧。”
“見色忘友的家伙!”
烏鴉飛去了屋頂,懶得理謝拾玉!
謝拾玉無奈的笑了笑,朝前走了一步,夏凌的手就伸了過來。
“我扶你吧,別摔了!”
離得近了,謝拾玉抬頭才看見他帶笑的眉眼。
其實,他長得真的很不錯。
下頜骨流暢、鼻梁很高、眼睫毛很長、眼睛很大、右眼角還有兩個小小的淚痣,平添幾分溫和。
“怎么了?”
謝拾玉搖了搖頭,“沒事!”
說著,她伸出手,搭在了夏凌的胳膊上。
隔著衣服,她也能感覺到搭上的瞬間,手下的手臂繃緊了。
夏凌清了一下嗓子,開口問道:“想去哪?”
“就想走一走!”
“好!”
夏凌放小了步子,小心翼翼的護著謝拾玉一步一步朝院子中靠去。
“慢點,別扯到傷口了!”
“就點皮外傷而已!”
“那也流了不少血!”說完,夏凌急忙朝廚房看去,見羅氏還在忙碌,放小了聲音,“你娘很擔心你。”
“我知道,我這不是已經能下床走了,再過兩天又能蹦蹦跳跳了!”
夏凌無奈的笑了笑,“然后,該打人還打人是吧!”
“放心吧,我不會亂來了!
吃一塹長一智!”
“我倒是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不信我!”
“信,我信!”
“大姐,你看我們家的小兔子又長大了一些呢!
等再長大一圈,就能吃了!”
“到時候我要吃烤兔子!”
“我要吃紅燒兔子!”
說到吃的,烏鴉也加入了進來,“我要吃烤兔子、紅燒兔子、清炒兔子、醬兔子!”
只不過它的話只有謝拾玉聽懂。
而謝拾玉笑著說道:“行,等兔子長大了,就給你們做!”
“大姐你真好!”
“大姐,等小雞養大了,也做烤雞吃!”
“好!”
謝拾玉笑著朝雞棚這邊走過來,夏凌自然也跟上。
“咦,那幾只是野雞嗎?”
“嗯,之前在山上見到的野雞蛋,然后孵出來的!”
“挺好的,就是野雞養不肥,不如養家雞。”
“沒事,等它們長大了就把他們吃掉!”
就在此時,羅氏的聲音傳來,“人家都是喂來賣的,就你們想著吃!”
“娘,養來就是吃的!”
“好吧好吧,洗手吃飯了,小夏你今天可不許跑了。”
“好!那我就叨擾了!”
“不用見外,小平小安,先洗手!”
“好嘞!”
“我扶你去堂屋!”
“嗯!”
夏凌扶著謝拾玉轉身后,又用手臂搭著她的手朝堂屋走去。
離得并不遠,但謝拾玉一步一步走過去時,羅氏已經把飯菜端到了堂屋,碗筷也準備好了!
謝拾玉把手收了回來,“你坐吧,我站著吃。”
“這...”
“小夏你坐吧,玉兒坐不下來!”
“好吧!”
“小夏你多吃點,還有下次別帶東西來了!”
夏凌笑著接過了羅氏夾給他的菜,“這不是剛好遇見了,都說棗子養氣血,而且野棗子不酸也不甜,打發一下時間挺好的!”
“你想得真周到,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你了!”
“嬸子別這樣說,山上摘的不要錢。”
“那也要費時間啊!”
夏凌笑著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只能朝謝拾玉遞去了一個求幫忙的眼神。
謝拾玉無奈的說道:“好了娘,讓他好好吃飯吧!”
“哦,對對對,快吃飯,多吃點!”
一頓飯,在羅氏瘋狂給夏凌夾菜中結束。
“你們聊,我先去收拾一下!”
吃過飯后,羅氏就把謝平謝安叫去幫忙去了!
堂屋里面就剩下兩人。
夏凌站起來,“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行!”
出了堂屋,外面天已經黑了,月牙般的月亮掛在樹梢。
不過夜空中無云,倒是亮堂。
見謝拾玉不開口,夏凌開口說道:“本來我姐都要來看你的,但小玨兒感染了風寒,就沒來了。”
“嚴重嗎?”
“還好,小玨兒從小身子都不太好,這兩天貪涼,帶著夏南他們去小溪里面玩水,早上就開始咳嗽了。”
“沒發熱吧!”
“沒有,只是咳得難受,非要粘著我姐!”
“孩子黏娘也很正常!”
“她都十歲了,不小了!”
“十歲也是孩子,而且也黏不了多少年了!”
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不打算嫁人。
“對了,羅老三被判了秋后處斬的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
“他算是咎由自取了!”
“是啊!”
兩人閑聊著,而在廚房中的羅氏,緊緊捏著洗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