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正在打掃衛生,有不少的落葉和灰塵。
“掃快點,我們清心庵可不養閑人!
什么玩意!”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跑到我們這來!”
“呸,一看就是個狐媚子。”
兩個穿著道袍,帶著帽子的小尼姑罵罵咧咧的離開,而月牙癟了癟嘴,深深吸了一口氣后,開始掃落葉。
烏鴉看了看她,然后朝周圍的小鳥叫了幾聲。
“嘰嘰喳喳...”
“嘿,小爺這暴脾氣!”
烏鴉罵了一句后,沖了出去,一頓窮追猛打后,周圍的小鳥對它那叫一個狗腿子。
俯首稱臣!
“都給我說說,這個姑娘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被欺負?”
“嘰嘰喳喳...”
小鳥們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然后烏鴉又問了一下這個清心庵的事。
然后,它急匆匆的折返回去了。
謝拾玉到了夏家時,夏家只有夏凌和夏溪兩個大人在,剩下的就是小玨兒他們一群小家伙。
當然,還有夏凌說的那個風水師親戚。
“小玉姨姨你來了!”
“小叔叔,娘,小玉姨姨來了!”
“聽見了!”
“小玉來了!”
夏溪從廚房走了出來,朝謝拾玉靠了過來。
“夏姐。”
“你說你,來就來吧,怎么還帶東西來?”
“都是一些家里做的,不值什么錢的。”
“你啊,快來坐一下,我表叔去看地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好!”
“小玉,你來了!”
房門拉開,一身藍衣的夏凌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嗯!”
“小玉姨姨快坐,我給你倒水!”
“謝謝。”
謝拾玉坐了下來,然后看著杵拐過來的夏凌,開口說道:“你慢點!”
“沒事。”
夏凌走過來,挨著謝拾玉坐了下來。
“小玉,吃過早飯了沒?”
“吃過了,夏姐你不用麻煩。”
“沒事,我也在洗果子,味道還不錯,你們兩先聊!”
“好!”
夏溪走了后,夏凌開口問道:“酒醒了吧。”
謝拾玉尷尬的笑了笑,“醒了,昨晚是有點暈乎乎的。”
“看出來了,你昨晚臉紅耳朵紅,脖子也紅。”
“那么黑你都瞧見了?”
“咳咳,那什么,我也不是盯著你看,就是你紅得太明顯了。”
“逗你玩的,你這個表叔人怎么樣?
好相處嗎?
脾氣怪不怪?”
夏凌忍不住笑了,“怎么?你很怕他?”
“我師父說有本事的人,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怪癖,并不好相處。”
“你師父說的話并不對。”
“嗯?”
“你就很好相處。”
謝拾玉眨了眨眼,“你這是在夸我有本事?”
“對!”夏凌也不扭捏,“你真的很有本事,一個人撐起一個家,很厲害。”
“我就當你是在夸我吧,快與我說說你表叔的事。”
“行,我表叔啊,今年快五十歲了,不過一會你見到了他,一定會覺得不可能。
因為他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夏凌挑一些重要的事跟謝拾玉講了講。
一個方面就是他那個表叔的禁忌,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另外一方面,就是他表叔喜歡聽什么樣的話。
還有就是他表叔不喜歡有人打斷他的話,打斷他的思考之類的。
反正,夏凌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謝拾玉。
謝拾玉一邊聽著一邊道謝,然后就等著夏凌表叔回來。
他去給人看墳地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謝拾玉和夏凌夏溪聊著天,等啊等,等啊等。
然而,還沒有等來夏凌表叔,先等來了烏鴉。
“謝拾玉,出問題了!”
謝拾玉微微愣了一下,看向烏鴉,用眼神詢問什么事。
“不是我出事了,是月牙姑娘出事了!
那個什么清心庵根本不是尼姑庵,而是一個銷金窩!”
謝拾玉皺了皺眉,“嗯?”
“銷金窩,周圍的小鳥說,每天晚上都會有男人去那清心庵,然后挑選里面的尼姑生蛋。
就是李華和陳雨那樣哼哼唧唧的,那些男人還會打人,它們經常聽見女人哭。
對了,那清心庵還有好幾個強壯的男人看守著,那些女子根本逃不出來。”
聽見這話,謝拾玉整個人都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
“那什么,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沒有做,我明天再來,你幫我替你表叔道個歉。”
見謝拾玉如此,夏凌愣了一下,“這么急嗎?”
“嗯嗯,很急的!”
“行,那你慢些,注意安全!”
“好!對了,我需要寫兩封信,能把你的筆紙借我嗎?”
“行,到我房間寫吧!”
“可以!”
夏凌站了起來,帶著謝拾玉去了他的房間。
謝拾玉心里有事,進屋后,掃了一圈后,就朝長桌走去。
“我給你加點水。”
夏凌拿起了一邊的水囊給硯臺加了點水后,快速研磨。
謝拾玉鋪開紙張后,拿起毛筆微微皺了一下眉,然后下筆開寫。
第一封是寫給羅氏的。
她有急事去一趟縣城,今晚要是太晚了,就不回家了!
她要親自去一趟清心庵,她要把被迫害的其他人解救出來。
當然,光靠她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還要寫一封信給梁朗,讓他派人去增援。
至于這信,都讓烏鴉去送,她直接往清心庵趕去。
她也要假裝出家,混進去找證據。
夏凌在一邊研墨,見謝拾玉寫的信,微微皺眉。
“你今晚不回家?”
“嗯,可能會耽誤時間,回不來。”
“危險嗎?”
“不危險,就是有點事要去辦!”
謝拾玉把寫給羅氏的放到一邊后,提筆又寫了幾行字。
就是簡單的事情經過。
謝拾玉的毛筆字并不好看,但夏凌識字。
本來他是不想看的,但見謝拾玉那么著急的樣子,他沒有忍住。
然后在看完她寫的字后,瞳孔猛的縮了縮。
“小玉,你這是?”
“嗯?”
謝拾玉抬眼一看,發現夏凌盯著她寫的信,嘴角動了動,“就這個意思,我要去一趟清心庵。”
“不行!這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雖然謝拾玉寫得很簡單,但是他一聯想起來,整個人都不會好了!
他說什么也不能讓謝拾玉陷入危險中!
畢竟,那么多的打手!
而且,清心庵能敢干這樣的事,背后肯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