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雖然她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今晚給她的沖擊還是太大了!
謝拾玉摟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外帶,“別怕,一切都結束了,不會牽連你們的!”
“沒事了!”
月牙看了看謝拾玉,閉上了嘴,只是繼續掉眼淚。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死是活,悉聽尊便吧!
月牙被帶回到了前面的大殿,見到梁朗他們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低著頭。
梁朗看見了,也沒有說什么。
很快,梁一就把六爺給拎出來,丟在地上。
“公子!”
“嗯!”
“公子,后面沒有人了!”
“行,就在這審問吧!”
“是!”
很快,梁朗坐到了椅子上,那些打手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一邊,和六爺一起來的六個人,也害怕的蹲在一邊。
至于那些尼姑,蜷縮在一個角落中,只有月牙是站在謝拾玉身邊的。
梁朗掃視了一圈后,目光落到角落中的尼姑們身上,“說,誰是這清心庵的負責人!”
話落,在跳動的火光中,不少尼姑都看向一個中年女人。
她長得有些胖,看著慈眉善目的。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操控著整個清心庵,把清心庵變成了人間煉獄。
本來被逼到進清心庵來修行的姑娘們,已經是走投無路的。
誰知道,到了這里后,事情更糟了。
“站出來!”
梁朗開口了,那胖女人渾身一顫,往后挪,就像是躲在人群中后,就看不見她似的。
梁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遞了一個眼神后,就見梁一大步走向尼姑們。
“別...過來!”
不只是那個胖女人,其他人也有些害怕的往后縮。
不過,很快梁一就伸出了手,一把扯開胖女人的帽子,然后拽住她的頭發,像拖死狗一般把她拖了出來。
“松手松手!”
“啊!”
她被摔在地上,疼得臉直抽搐。
她抬起頭來,就對視上了梁朗冷漠的眼睛,“說,你背后的人是誰?”
她垂下頭,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不愿意說是吧!梁一,給她點顏色瞧瞧!
真以為我脾氣好啊!”
“是!”
梁一上前兩步,拽住胖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往后拉,然后往她的嘴里塞了一顆不知道什么的藥丸。
“我這個人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刑法,就喜歡看人痛不欲生。
所以,你最好老實點!”
梁朗的聲音很淡,就像是在說晚上要吃什么晚飯似得。
但是,他的眼神很冷,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謝拾玉也感覺到背脊發涼。
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梁朗。
這和她之前見到的梁朗很不一樣!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梁朗。
之前的,不過是因為那點血脈,沒有用上狠手段而已。
“啊!”
就短短的幾個呼吸后,胖女人一聲慘叫,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她抬手朝臉上抓去,只見她的臉上的靜脈鼓了起來,里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游動似得。
她那猙獰的面容,看著極其恐懼!
“啊...啊...”
凄厲的叫聲從她嘴里不斷溢出,整個人宛如癲狂一般翻滾、掙扎。
角落中不少女子都嚇得捂嘴抽泣。
比起之前受到的迫害,現在的她們,更害怕!
這個縣令大人,手段很狠!
“你們呢?可知道背后的人是誰?
是誰勾結這些男人來的?
還有,是誰主持大局的?”
梁朗砸出了三個問題,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只有慘叫聲!
“先說的可以戴罪立功。”
“我說,我知道背后的人是誰!”
“閉嘴!”胖女人疼得直抽搐了,還張口厲聲呵斥了一句。
“呵!”
梁朗輕呵一聲,朝梁一遞了一個眼神,“不見棺材不掉淚,讓她知道落到我手里的下場!”
“是!”
梁一抽出了腰間的匕首,直接踩住了胖女人的右手,蹲下。
“咔嚓!”
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女人的慘叫聲。
“啊!”
“啊...”
血在火光下很艷麗。
而女人叫了幾聲后疼暈了過去。
也是,十指連心,被切斷了小拇指,能不疼暈過去嗎?
這一手,給人的沖擊力可不小。
瞬間就有人求饒了起來。
“大人,我們說,您想知道什么我們都說!”
這可不是在公堂之上!
要是給不出他要的答案,怕是他們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畢竟,這可是在山中,死了就死了!
月牙拽著謝拾玉的手瑟瑟發抖,眼中全是驚恐。
而謝拾玉緊鎖著眉頭看向冷著臉的梁朗。
她之前還真是小看他了!
因為大家都爭著要交代,梁朗直接先讓打手說,然后就是那六個男人。
為什么是六個,因為六爺又疼暈了過去!
最后才是那些尼姑。
怎么說呢?
她們受到了不少的迫害,從一開始的受害者,漸漸的變成了施暴者。
其中還不乏騙來親戚的人。
人性的惡,在這一刻顯現得淋漓盡致,令人唏噓。
而在場的尼姑中,除了月牙外,無一幸免的被欺辱過,包括那個胖女人。
一開始,大家都在反抗,但最后反抗不了了,只能順從。
順從才有好日子過!
而骨頭硬的,誓死不從的,全被埋去了清心庵后方的山谷中。
“真是一群畜生!”
夏溪氣得眼睛發紅,看著月牙的眼睛中全是憐憫。
還好她沒有被迫害,但經歷過這件事了,心里肯定會很難受。
謝拾玉沒有說什么,只是眉頭一直皺著。
她來的本意除了救月牙外,就是開導其他尼姑的!
可是現在覺得,她想得還是太簡單了。
臨望深淵的人,早晚也會成為深淵中的一員。
就像她們一樣!
“謝拾玉,我要把人都帶走,你有意見嗎?”
聽見這話,謝拾玉看向梁朗,“我帶月牙走,她并沒有來清心庵,只是去走親戚。”
梁朗嘴角微微勾起,“你這是要讓我徇私?”
謝拾玉眉頭皺了皺,堅定的說道:“是!”
“呵呵!”梁朗終于笑了,好看的臉上寫滿了勢在必得,“要讓我徇私也可以,把之前我寫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不可能!”
謝拾玉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那人我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