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朗愣了一下,“你要這盒子做什么?”
一個(gè)空盒子,有什么好要的?
“看著好看!”
“額...行!”
反正里面是空的,送去京都也沒有用。
她喜歡送她好了!
“謝謝!”
謝拾玉拿起了小盒子,然后看了看。
“咔咔!”
小盒子復(fù)原成一塊,看著嚴(yán)絲合縫的,完全就跟塊木塊似得。
“需要我教你怎么打開嗎?”
“不用!我回頭自己摸索。”
“行!”
“那我先回去了。”
“嗯!”
謝拾玉拿著小盒子朝房門走去,出去后,就見到了小院中的梁一。
謝拾玉也沒有在意,直接下了樓梯后,就出了小院,朝家而去。
梁一看著她拿走了小盒子,急忙朝樓上走去。
“公子,您把小盒子送給謝姑娘了。”
“空盒子而已,留下也沒用,我一會(huì)就回縣城去,這邊交給你了!”
“是!”
“有事給我傳信!”
“是!”
“你也去洗一洗,一身的血腥味,你到底做了啥?”
“謝姑娘打了獵回來,我替她背了一段路。”
“以后不用管她的私事,她想要自由就要承擔(dān)自由帶來的苦楚。”
“屬下明白了!”
梁朗嘆了一口氣,喝完茶杯里面的茶后,站起來往外走了。
很快,咚咚咚的馬蹄聲就遠(yuǎn)去了。
“玉兒,多吃點(diǎn),你看你都累瘦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
謝拾玉看著碗里面的肉,無奈的極了。
就好像,她打了一只野豬回來后,就要把所有的肉給她吃!
“行,你自己來。
對了,吃完飯就要把那野豬肉分了,全部腌成咸肉嗎?”
“不,我去買一個(gè)大點(diǎn)的壇子,回頭炸成熟肉存放起來,這樣想吃直接挖出來化一下就行了!”
“也行,老吃咸肉也不好!
對了,聽你王嬸子說她腌了一些酸菜,回頭我弄點(diǎn)酸水過來,我們也腌一些。
回頭吃夠了就吃別的!”
“行,需要什么你跟我說!”
“多買兩個(gè)壇子吧!”
“行!”
吃完飯后,謝拾玉和羅氏把野豬皮剝了下來。
野豬皮太厚了,不好吃。
然后再把四條腿卸下來,再把排骨下下來...
母女兩人忙碌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才忙好休息下來。
謝拾玉洗漱好躺在躺椅上。
月亮躲進(jìn)了云層后面,天黑漆漆的。
借著油燈的光,謝拾玉把小盒子拿起來看了看。
要不是親眼瞧見了,真覺得就是一塊木塊!
“謝拾玉,我回來了!”
烏鴉飛來,直接落到了謝拾玉的身上。
“你拿一塊木塊干什么?”
“這是梁朗給我的!”
“給你一塊木塊做什么?”
“這個(gè)不是木塊,是個(gè)小盒子。”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謝拾玉嘆了一口氣,“梁朗還跟我說了不少事,但是聽著就像是假的!”
“什么事?”
“回房說吧!”
謝拾玉爬了起來,帶上小盒子和烏鴉進(jìn)了房間。
鎖好門后,謝拾玉躺到了床上,把梁朗說的那些話告訴了烏鴉。
“你說,這世間真有修行者?”
“大概有吧,就像那黑影!”
“黑影就是一個(gè)工匠而已。”
“工匠嗎?我怎么記得不是?”
烏鴉想了想,想不到,索性不想了。
“算了,管他是誰,不過你不是說了,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算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反正都與我們無關(guān)!”
“謝拾玉。”
“干嘛?”
“月牙又把她爹給打了,這一次連帶著她哥。”
“哦...”
“我跟你說...”
烏鴉巴拉巴拉一頓說,然后沒有然后了。
謝拾玉睡著了。
時(shí)辰不早了,而且她今天背著野豬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早就累得不行了!
烏鴉也沒咬她,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跑進(jìn)了山里。
一是去看謝銀出洞了沒有,二是看看昨天砍下來的豬頭之類的,還在不在,有沒有野獸出來。
豬頭之類的還真不見了,問了是一只孤狼出來了。
不過又回深山去了。
謝拾玉起床吃過早飯后,找梁一要了銀子,然后和村長把地的租金給了,把字也簽好了才去了鎮(zhèn)上。
至于羅氏他們,就在家把肉炸了。
先把肥肉切下來熬油,然后再把瘦肉切成拳頭大的塊,慢慢炸熟。
還好周圍就她家和小木樓,香味沒有傳得太開。
土地簽了字后,就開始用牛來翻土。
而地里種著的菜之類的,也要收回來了。
一時(shí)間,村里人還是挺忙的。
當(dāng)然,要是不想現(xiàn)在就收成的,也可以先拖上幾天。
而村中唯三沒有租出土地的劉老三李老二和王蘭三家,默默的割著玉米桿。
好巧不巧的是,三家的地是挨著的。
看著翻土的牛,三家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之前不是說要翻土了再給租金嗎?
怎么又換成了牛來翻土了?
“王蘭娘,你也來翻土啊!”
“是啊!”
三個(gè)女人一臺(tái)戲,一開始她們還亂聊著,然后漸漸的聊到了土地的租金之類的。
一個(gè)個(gè)臉色都不好!
“你們要是反悔了就去找謝拾玉去。
反正我是不會(huì)把地租給她去賺錢的!
我家王蘭還在大牢里面受苦呢!
要是謝拾玉肯說句好話,早把我家王蘭放出來了!”
“我們才不租呢!
當(dāng)時(shí)要是謝拾玉攔著,我家當(dāng)家的,怎么會(huì)死?
都怪她!”
“對,都怪她!”
就謝拾玉的事,她們怪來怪去的,然后又亂七八糟的說一通。
反正,謝拾玉在她們眼中,就是個(gè)罪大惡極的蕩婦。
她們肆無忌憚的說著,這話很快就傳進(jìn)了羅氏的耳中。
“我跟你說,她們說得真過分,你要是氣不過的話,我陪你去罵她們!”
王嬸子拍著胸口,一副我?guī)湍愕臉幼印?/p>
羅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搖了搖頭,“不用了,他們的報(bào)應(yīng)已經(jīng)到了!”
王嬸子微微一愣,“什么報(bào)應(yīng)啊?”
“他們不把土地租出來,做工也不會(huì)叫他們,有什么好處也不會(huì)輪到他們!”
“對哦!
她們干打嘴仗也沒用,好處都輪不到她們!
不過他們這樣說小玉,就怕那個(gè)小伙子被嚇跑了!”
“沒事,小夏那孩子我看好他。
最重要的還是玉兒沒有在家,起了沖突打起來,我們會(huì)吃虧的!
還是等玉兒回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