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謝拾玉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然后猛的反應了過來,“娘你說什么啊?
我騙你什么了?
你倒是給句準話啊。”
“那夏凌根本沒有成親,更沒有什么會打醬油的孩子!”
“額...”
謝拾玉嘴角抽了抽,“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好了娘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不想嫁人我也不逼你,但你為什么要騙我?
還是你覺得,我要是知道他對你有點意思,我就會逼著你嫁給他?”
謝拾玉皺眉,“我沒有!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你這是不信我!”
“我的娘啊,你別鉆牛角尖了好不好,我真的是不想讓你多想才亂說的!
我要知道你會去找人問,我早就告訴你實話了!”
“嗯?”
“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一個可以聊天的朋友。
而且,我說了,我現在只想賺錢,不想別的!”
“你真的沒有動心?”
“沒有!我只是把他當朋友,最多是一個說得來的朋友!”
“多好的小伙,比那程峰...”
“好了娘,我都快要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我們吃飯好不好。”
“你啊!以后不許騙我了!”
“知道了!”
“光知道不行,你得答應我!”
“行,我答應你,我以后見到他說了什么話,我都跟你說行不行!”
“這個就算了。”
“吃飯吃飯!”
很快,點起了油燈,一家四口坐在堂屋里面吃飯。
看著眼睛紅紅的三人,謝拾玉哭笑不得。
本來她還想著裝裝傻,但是不行了!
回頭,回頭遇見夏凌就跟他說清楚吧!
她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也不想浪費他的時間!
今天很累,但謝拾玉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后,才沉沉睡了過去。
然后,做了一個噩夢!
一邊是紅著眼說她騙人的娘,一邊又是滿臉失望的夏凌。
反正光怪陸離的,一覺醒來,啥都記不住了。
“咚咚咚!”
“嗯?”
“玉兒該起床了,不然趕不上去城里的牛車了!”
“知道了!”
謝拾玉揉了揉眉心爬起來,穿好衣服鞋子往外走。
“昨晚沒睡好嗎?要不今天就別去縣城了!”
“沒事,我在牛車上再瞇一會就行!”
昨天挖了那么多白術和黃精,今天就要賣掉,免得太熱了掉秤。
掉一兩就是不少錢呢!
而且,有些事得解決掉!
有些話,也要說清楚!
只是今天牛車都走了,夏凌也還沒有來,就是他四哥也沒來!
“牛叔,他今天不來嗎?”
“夏家小六啊,他家里有事,昨晚就進城去了!”
“牛叔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也是清水灣的!”
謝拾玉微微一愣,“牛叔你家也是清水灣的!”
“對啊,之前夏家小六都是跟我一道回去的,認識你之后,就是走路回去的!”
“額...”
“行了,你好久都沒進城了,家里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
“還行,就差一些尾巴了。”
“那就好,我又可以賺你的錢了!”
“這個好說。”
“嘿嘿!”
雖然沒有了夏凌,但一路上謝拾玉和牛叔也聊了不少。
到了縣城后,謝拾玉直奔回春堂。
“喲,丫頭好久沒來了啊!”
“這不是家里有事嘛,今天帶來了不少好貨!”
“我瞧瞧!”
很快,兩人去了后堂。
“這么多黃精啊!”
“嗯,主要是這些天挖的。”
很快,重量就稱了出來。
白術三斤,黃精有四斤三兩,百根條也有六斤一兩。
謝拾玉一共收了一兩二錢的銀子,剩下的一百七十文給了銅板。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用客氣!”
謝拾玉出了回春堂,想了想,還是去給烏鴉買了烤鴨。
這些天委屈它了。
“算你有良心!”
“嘿嘿,回頭就去釣魚給你做烤魚!”
“好嘞!”
“縮回頭去,別嚇到人!”
“知道了!”
烏鴉縮回布袋吃烤鴨去了。
謝拾玉輕輕拍了拍它,朝前走去。
遠遠的,謝拾玉就瞧見了一道粉色的身影。
離近一看,不正是那個買毛毛果的小姐嘛!
姓...趙。
謝拾玉笑了笑,無心靠近,從邊上離開了。
“小姐,那個姑娘好眼熟。”
“嗯?”
趙小姐看了看,“不就是之前買毛毛果看見的那個嘛!”
一個農家女長那么一張臉,并不是好事。
“哦哦,小姐你的記憶力真好!”
“廢話,對了,辰哥哥在哪?”
“就前面的酒樓!”
“哦哦!”
趙小姐帶著人去了萬福酒樓,上了樓后,見人站在窗子邊上。
“辰哥哥,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眼熟而已!”
說來上次在衙門瞧見那人就覺得眼熟,但現在又覺得不眼熟了!
“哦,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眼熟的人多了去!”
“也是!坐吧!”
謝拾玉并不知道有人盯著她看,此時的她,已經朝城門口而去。
也沒有什么好買的,就買了一些桂花糕和糖果。
別人有的,弟弟妹妹也要有,別人沒有的,弟弟妹妹早晚也會有!
只是讓謝拾玉沒有想到的,回去的牛車上,竟然有三個熟人!
程峰和他娘還有她姐!
三人看見她,眼中都寫滿了恨意,恨不得撲上來咬她兩口。
但是都忍住了,沒有說話。
“謝家丫頭來了!”
“牛叔,怎么還帶別人?”
“都是回百花鎮的,怎么,你認識?”
不等謝拾玉開口,程峰他姐程蘭就開口說道:“真是冤家路窄!謝拾玉,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謝拾玉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你們不放過我,我還不想放過你們呢!”
謝拾玉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程蘭,嘴角微微勾起!
她現在的氣勢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也是,她手上可沾了不少人血,雖然沒有殺人,但和殺也差不多了!
所以,程蘭被她那樣看著,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起來。
不過,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你敢!”
“敢不敢,咱們可以走著瞧!”
謝拾玉坐到牛車上,程峰抬眼看了她一眼,眼中全是恨意,拳頭也緊緊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