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回復完傅揚的消息,不知怎么的,莫名有點開心。
她輕聲哼著小曲,退出微信,順手點開了玩了好幾年的修仙游戲,準備把昨晚種的藥材給收了。
然而,游戲加載的進度條剛爬到一半,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便伸了過來,不由分說直接抽走了她的手機。
蘇晚愣了一下,轉過頭,疑惑的看向身旁正襟危坐的傅承洲,“怎么了,傅大哥?”
傅承洲頭也不抬,目光依舊專注在手中的文件,另一只手流暢的在末尾簽下自己的名字,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玩游戲浪費時間,沒什么意義,而且,影響我工作了。”
蘇晚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即將炸毛。
可目光掃過自己腳上那雙光潔如新的皮鞋,腦中頓時浮現出,剛才回門宴上,傅承洲在她面前蹲下,仔細為她擦拭油漬的畫面。
蘇晚在心里默默的,以一抵一了一次。
好吧。
看在他那么給她面子,當眾維護她的份上,這次他發神經,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她把即將脫口而出的抗議咽了回去,妥協乖巧的“哦”了一聲,“那好吧,我不玩了。”
但蘇晚是真的無聊,從蘇家回傅家的路程有將近兩個小時,她實在坐不住了。
她晃著纖細的小腿,眼巴巴的看著傅承洲,“可是傅大哥,那我沒什么事情做啊。”
傅承洲聞言,終于從文件上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
蘇晚不明所以,但還是慢吞吞的挪了過去。
傅承洲將一份布滿密密麻麻數據和表格的文件推到她面前,開口,就是蘇晚熟悉的教導主任風格,“身為傅家的主母,不能只懂得享受,必須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和見識,我現在教你如何審閱財務報表,以后若我不在,或者遇到緊急情況,你需要有能力獨立處理一些基本的家族事務。”
蘇晚都還沒正式看那份報表,光是聽到傅承洲的話,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心累無比。
天吶,傅承洲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嗎?她對這些數字和表格真的是一竅不通,看一眼都覺得頭大。
她苦著一張小臉,不情不愿的掃了一眼那些令人眼花的數字和百分比,心里哀嚎,早知道不說自己無聊了。
她寧愿去數人行道上有多少棵樹。
然而,傅承洲顯然不打算考慮她的意愿。
他拿起鋼筆在文件上劃了一條線,開始為她講解起來,從最基本的資產、負債、所有者權益,到利潤表的結構,現金流量表.......
傅承洲講解的內容,如同經文,從蘇晚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在她腦海里留下絲毫痕跡。
但是,傅承洲講課的樣子,卻被蘇晚牢牢的記住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熨帖無比的深灰色高定西裝,襯衣紐扣一絲不茍的系到最上面一顆,領帶是沉穩的暗藍色。
他坐姿挺拔,手持鋼筆,在文件上偶爾圈點,側臉線條冷硬而清雋。
這副嚴謹、專業、充滿掌控力的模樣,簡直完美踩到了蘇晚的XP。
這種因強大能力和絕對專注而散發出的魅力,有種類似于姐姐蘇清帶給她的安全感。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傅承洲的身上,更多了一份屬于男性的性感。
被這份獨特的性感所吸引,蘇晚沒忍住,悄悄伸出手,纖細的手指搭上了傅承洲袖口緊系的位置。
他的手腕骨節分明,線條利落,被挺括的白襯衣和裁剪完美的西裝袖口緊緊包裹著,平板嚴肅,透著一種禁欲的齊整感。
其下蘊含的,卻又是蓄勢待發的蓬勃力量。
蘇晚忍不住仰起臉,由衷贊嘆,“傅大哥,你這樣講課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對她來說,商業聯姻就像拆盲盒,嫁給誰本質上差別不大。
但結果運氣好,拆到傅承洲這樣,無論是容貌、氣質、能力,都達到頂級的隱藏款傳說限定盲盒。
想想都覺得,好爽。
被蘇晚這突如其來的夸贊和肢體接觸干擾到,傅承洲講解的話語一頓,垂眸看了她一眼。
他眉頭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伸手將她搭在自己袖口的手推開,神色比剛才更加嚴肅了幾分,“認真聽講,不要分心,這些是你必須掌握的基礎。”
蘇晚被他推開,悻悻的“哦”了一聲,努力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傅承洲剛才提到的什么“凈資產收益率”上。
然而,強大的數字催眠效果讓她再次敗下陣來。
沒過幾秒鐘,她的目光就又不受控制的,從枯燥的報表,飄到了傅承洲那身齊整得不像話的穿著上。
他的襯衣,跟他這個人一樣,嚴謹到了一絲不茍的地步。
坐了這么久,甚至剛才還有小幅度的動作,他身上的白襯衣卻依然如同剛剛熨燙過一般,平整的貼合在他挺拔的身軀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褶皺,連袖口的弧度都維持著完美的狀態。
蘇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襯衣下擺與皮帶交接的部位,然后又滑向他筆挺的西裝褲。
她想起之前,某個同學偷偷分享給她的“帥哥穿搭小知識”短視頻。
里面提到,很多注重形象的男士,尤其是穿著西裝時,為了確保襯衣下擺在活動時不會上滑,避免腰部出現難看的褶皺,會使用一種叫做“襯衫夾”的小工具。
夾子的一端扣住襯衣下擺,另一端用帶子固定在大腿上。
外面是西裝革履的精英范,一絲不茍,里面卻藏著這種帶有輕微束縛感的襯衫夾,怎么說呢,有種極致的禁欲與反差的性感。
蘇晚忍不住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象,傅承洲他是不是也用了襯衫夾?不然他的襯衣怎么能保持得如此完美服帖?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小貓的爪子,在她心里不停的撓啊撓。
她現在一點不想聽那些令人頭大的財務報表,對傅承洲身上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她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偷偷碰了碰傅承洲西裝褲大腿外側的位置。
她的指尖隔著質地優良的西裝褲,輕輕的觸碰了幾下,想感受一下下面是否隱藏著襯衫夾的輪廓或帶子。
為了掩蓋自己的小動作,不被傅承洲發現,她還故意往他那邊靠了靠,歪著頭,裝作一副聽得非常認真的樣子,甚至還在傅承洲講解的間隙,裝模作樣的問了一個關于財務指標的問題。
但實際上,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指尖。
她偷偷在傅承洲的褲子邊緣蹭了好幾下,嗯?觸感好像還挺平整的?沒什么特別的凸起或束縛感。
難道說,傅承洲單純就是天賦異稟,自帶衣服永不皺的bUff?
蘇晚不信邪,還想再深入探索一下,換個位置試試........
然而,她的指尖往上滑動的瞬間,腰間猛的一緊。
一只溫熱而有力的大手牢牢箍住了她的腰肢。
下一秒,天旋地轉,蘇晚只覺得整個人一輕,便被傅承洲輕而易舉的打橫抱了起來,然后穩穩安置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傅承洲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一周只有兩次?就這么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