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父母祭天,法力無邊。父母不夠,親戚來湊。
大部分主角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爆種爆氣,嘴里喊著什么羈絆啊親情啊,戰力飆升,畫風突然就變了!
這所謂的斗氣和勢,應該就是這玩意。
“恩,煉獄先生,我大概了解了。”亮介說道。
煉獄槙壽郎點頭,回想起和亮介切磋的細節,客觀評價。
“我觀你的雷之呼吸迅捷爆烈,一往無前,與你性格中那份執拗和狠勁頗為契合。”
“所以除了炎呼之外,雷呼劍士是最容易練出斗氣的。”
原來如此……
亮介點頭。
390行,行行不一樣,一行有一行的優勢。
雷呼和炎呼雖然速度和威力不俗,但缺少了水呼詭秘莫測的變化。
水呼亦然,變化雖多,但傷害平平。
同樣的,水呼劍士往往性格沉穩木訥,比如義勇。
如果突然讓義勇爆種爆氣燃起來,那場面……
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啊喂!
亮介在腦子里編排著,摸著鼻子笑了。
如此說來,斗氣這玩意也不是誰都可以練的。
煉獄槙壽郎繼續開口補充。
“斗氣與任何呼吸法都不沖突,反而相輔相成。”
“如果將斗氣融入呼吸法和劍技,能極大增強其威力!”
亮介很是認同。
如果說劍型是招式,那呼吸法就是心法,二者相互配合生生流轉。
斗氣就是二者之外的特殊bUff。
雖然爆種有些俗套,但對實力的提升值得認可。
槙壽郎看著他,忽然問道。
“安井少年,你為何如此執著于變強?是為了保護他人?為了斬盡惡鬼?”
“一部分。”
亮介沉默片刻,給了一個非常樸實無華答案:“最主要還是想活下去。”
出乎意料。
槙壽郎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有趣!很有趣!也很真實的回答!”
“斗氣并非只有正義凜然或守護之心才能激發。”
“強烈的求生欲,對敵人的極致憎恨,甚至純粹的戰斗渴望,都是斗氣的源泉!”
“關鍵在于你是否能將這份心念提煉凝聚,灌注到你的刀中!”
“你對斬殺惡鬼、對活下去有著極強的執念,這正是孕育斗氣的絕佳土壤。”
“學會感知、引導、磨練自身的斗氣,對你而言只有好處,絕無壞處。”
知曉了和斗氣有關的所有一切,亮介抱拳,微微欠身。
“我明白了些,多謝煉獄先生指點。”
“明白就好!”
槙壽郎拍了拍亮介的肩膀:“斗氣的磨練非一日之功,需要在無數次的戰斗中去體會、去凝聚。”
“亮介謹記。”
亮介點頭,有些厚顏無恥的開口:“那個,煉獄先生,您能幫我入門嗎?”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槙壽郎大笑幾聲,爽快的答應:“雖然你不愿成為我的繼子,但能指導你更上一層,我心甚慰!”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你先在這住下,我們明天開始訓練。”
“好。”
……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
煉獄家的道場格外寬闊,槙壽郎立于場中。
“安井少年,來了!”
槙壽郎聲若洪鐘,眼中燃燒著久違的火焰:“斗氣之始在于心念高度的凝聚,更在于將這份力量融入呼吸,灌入刀鋒,乃至每一寸肌體!”
“看好了!”
話音剛落,槙壽郎并未使用任何呼吸法劍型,只是簡單踏步,一拳揮出!
轟!
空氣發出一聲爆鳴,一股灼熱剛猛的氣浪撲面而來。
這并非物理上的力量,而是純粹氣勢沖擊!
亮介微微欠身,全身酸脹。
“感受了到嗎?這便是斗氣的力量!”
槙壽郎收拳,目光炯炯:“你的雷呼迅疾爆烈,一往無前,你的斗氣便該如驚雷乍現,摧枯拉朽!”
“好的!我明白了!”
亮介重重點頭。
接下來的特訓比亮介想象中還要艱苦,甚至可說是折磨。
槙壽郎的訓練方式粗暴有效。
他不再與亮介進行常規的劍技對決。
而是在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下,以自身那磅礴浩瀚的炎之斗氣為錘,不斷壓迫、沖擊、捶打著亮介的精神與**。
“集中!將你的意念集中對抗!”
“單靠身體是完全行不通的!”
“要感知體內的那股氣!將他引導出來!”
槙壽郎的怒吼聲在道場中回蕩。
亮介一次次被那恐怖的斗氣壓得半跪在地,汗如雨下。
不久便已眼前發黑,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他感覺自己像一團面團,被無形的巨力瘋狂捶打、揉捏,幾乎要散架。
在這極致的壓迫下,他體內那團微弱氣感開始瘋狂運轉,掙扎求存。
一次次被壓垮,又一次次凝聚。
“呃啊啊啊——!”
亮介發出低吼,眼眸中血絲蔓延,周身隱有細碎的電光不受控制地迸現,對抗著如山岳般的炎之斗氣。
槙壽郎眼中的贊賞之色越發愈濃。
“對!就是這樣!抓住這種感覺!讓它成為你的本能!”
一天,兩天,三天……
亮介幾乎不眠不休,全身心沉浸在斗氣的磨練中。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體內那股微弱的氣流,在一次次極限的壓迫下不斷壯大凝實被自己馴服,與雷之呼吸的結合也越發緊密。
揮刀時,雖未使用劍型卻已帶上了凌厲逼人的氣浪,刀鋒的破空聲都變得更加刺耳。
雖然亮介的身體每天都疲憊欲死,但肉眼可見的變強讓他興奮不已。
第四天傍晚,亮介盤坐廊下,嘗試著引導體內初成的斗氣隨呼吸流轉。
腳步聲響起,煉獄杏壽郎端著木托盤走來,上面放著一碗深褐色的藥酒。
“安井先生,父親讓我給您送這個。”
杏壽郎將藥酒放在亮介身邊,聲音明亮。
“這是家里特制的藥酒,對恢復體力錘煉體魄有奇效,父親說您練得很刻苦,這個正好用得上。”
“多謝。”
亮介端起碗一飲而盡。
一股熱流從胃部炸開涌向四肢百骸,舒緩著肌肉的酸痛,隱隱滋養著初生的斗氣,感覺十分舒坦。
杏壽郎沒有立刻離開,他看著亮介,很認真地開口。
“安井先生,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