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髓天元的發問讓亮介沉默片刻。
旋即,他扯出一個笑容,打趣的開口。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宇髓天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廢話!”
“哦——”
亮介故作輕松地眨眨眼,視線飄向窗外。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也好,話說你是不是又讓那群鼠鼠加練了?個頭見長啊,剛才離那么近我差點沒認出來……”
“亮介!”
宇髓天元額角青筋一跳。
都這時候了,這家伙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了好了。”
亮介見好就收,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童磨的實力非常強,我這次能傷到他甚至差點砍下他的頭,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對我的劍型完全不熟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我一開始用垃圾話……”
亮介聲音一頓,改口道:“嗯,用言語刺激了他。”
宇髓天元唇角抽了抽。
亮介這張嘴他是知道的。
雖然鬼殺隊明令禁止不能對普通人動手,但沒說不能動嘴啊!
別看亮介平時對自己人十分客氣,可他罵起人來比那些市井無賴都臟。
“說實話……”
亮介看著他,聲音透著無奈。
“如果讓童磨有充足的準備不再輕敵大意,以我現在的實力正面對上他毫無勝算。”
宇髓天元眉頭緊鎖:“不至于吧?你可是跟悲鳴嶼先生打了個平手。”
“不止是我。”
亮介搖了搖頭,輕嘆口氣。
“我的意思是哪怕加上悲鳴嶼先生,我們兩人聯手,恐怕也夠嗆。”
宇髓天元徹底怔住了:“怎么會……”
“事實就是如此,我并沒有夸大。”
亮介繼續道:“暫且不論童磨變態的恢復能力,真正麻煩的是他的血鬼術,尤其是那招:結晶之御子。”
“怎么說?”
“他能創造出和自己外形一樣的冰晶人偶。”
亮介現在想起還心有余悸。
“這些鬼東西不但能完美施展他的所有血鬼術,而且更惡心的是,童磨操控的人偶數量上限非常之高,甚至能連續創造。”
“你想想,戰場上突然多出幾個甚至十幾個擁有上弦之貳所有血鬼術的冰傀儡,會是什么局面?”
亮介看著宇髓天元難看的臉色,沉聲道。
“可以說只要他愿意,打得猥瑣一點,單靠這些冰晶人偶不斷消耗騷擾,就足夠讓任何柱級劍士頭疼,甚至被活活耗死。”
“近身的話童磨血鬼術范圍極大,而且寒氣還能破壞肺泡,專門克制依賴呼吸法的我們。”
宇髓天元沉默了,房間內的空氣仿佛都沉重了幾分。
上弦之貳都已經強到如此令人絕望的地步了嗎?
良久,他才澀聲開口。
“上弦之貳就已如此,那上弦之壹,還有鬼舞辻無慘又該強到何種程度?”
亮介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但這無聲的回應,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力。
原著最終決戰時,若非珠世以生命為代價給無慘施加了多重負面bUff。
再加上耀哉慷慨赴死激發的決絕斗志,鬼殺隊根本看不到一絲勝算。
而上弦之壹黑死牟……
呵呵。
日呼牛逼,月呼也同樣牛逼。
百年時間,黑死眸已將月呼開發到了極致。
決戰中他就使出了拾陸之型。
當然,亮介相信,這是決戰篇幅的極限,不是黑死眸的極限。
同樣的,這家伙擁有斑紋和通透世界,能讓三哥猗窩座毫無防備的被一刀斷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來我也要變的更強才行!”
宇髓天元重重點頭,旋即開口:“不過亮介,我最近修煉時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哦?”
亮介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在嘗試分解敵人的攻擊動作和節奏,轉換成我熟悉的音律。”
宇髓天元比劃著,語氣興奮起來:“就像在歌曲中加入和弦!”
“只要我能徹底搞懂對方的攻擊習慣和節奏,找到其中規律,就能預判出他的下一個動作,甚至發現他攻擊中的死角和空檔!”
“我管這個叫譜面!”
亮介眼睛一亮:“你研究出來了?”
這可是宇髓天元的神技,能極大程度地彌補實力差距。
“還沒完全成功,”
宇髓天元搖了搖頭,但信心十足:“這不是等你恢復嘛!”
“翔太那小子現在完全不是我的對手,缺乏壓力。”
“桃山沒了華麗的你陪我練習,很無聊的!”
亮介無奈一笑,點頭答應。
“行,等我好利索了就陪你一起對練,幫你完善譜面,不過到時候成功了得順便教教我。”
“沒問題!”
宇髓天元拍著胸脯保證。
此時,宇髓天元的鎹鴉趕來發布任務。
“那你好好養傷,我先去出任務了!”
宇髓天元不再逗留,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蝶屋。
接下來的幾天,亮介在梨花和蝴蝶忍吵吵鬧鬧,以及實彌別扭的照顧下漸漸好轉。
就是每天被他們吵的頭疼。
而香奈惠則是在出任務和蝶屋之間來回奔波,偶爾還要訓練劍技,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
花呼的掌握和使用也越發嫻熟。
某天傍晚,亮介服過藥后早早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睡夢中嗅到一股奇異馥郁的香味。
似花非花,不像蝶屋常用的任何一種草藥。
他微微蹙眉,尚未完全清醒。
朦朧的視野中仿佛看到點點光芒亮起,四周悄然綻放出無數艷麗妖異的花朵,如夢似幻。
“這是?”
亮介一愣,意識清醒了大半。
緊接著,房門被悄然推開。
月光下,一道溫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美麗人妻的和服袖口挽至大臂,白皙的手臂上遍布抓痕,鮮血淋漓。
那股異香正來源于此。
血鬼術:惑血· 視覺夢幻之香。
能讓聞到氣味的人視野中出現絢麗美艷的紋樣,無法動彈。
亮介驚愕于她為何會來此,下意識喚出了她的名字。
“珠世小姐?”
珠世見到亮介安然無恙也松了口氣。
雍容矜貴的臉上溫柔如常,帶著歉意。
“亮介先生,您沒事就好,非常抱歉用這種方式打擾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