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回來了,她容不下你,你把這三年三個的億撫養費還給我們就離開。”啤酒肚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輕蔑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三歲半。
現在已經是秋季了,她身上卻穿著一件不合身,甚至洗得泛白的黑色短袖,和眼前這個裝潢富麗堂皇的別墅客廳,顯得格格不入。
“死丫頭!老子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見眼前的小姑娘沒有說話,啤酒肚男人脾氣上來了,在她身胸口上狠狠踹上一腳。
小姑娘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狼狽趴在地上,因為強烈的痛感,身體動彈不得。
她縮著脖子,怯生生地看向面前的人。
“我……我沒有花那么多錢……”小姑娘說話時,聲音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因為害怕。
她雖然年紀小,但文昌小弟教過她算術。
她在這個家花的錢明明很少很少……
沒人知道,她是天界財神轉世。
剛滿1千歲,在去啟蒙殿學習的路上,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誤入輪回界,來到了凡間。
“噗嗤——”嘲諷的笑聲在不遠處響起。
緊接著就是女人傲慢的聲音:“你就是個沒人要的賤人!沒有我們,你早餓了在外面了,你就應該對我們感恩戴德,好好侍候我們!”
女主走到小姑娘面前,眉頭微蹙,似乎是覺得她晦氣,毫不猶豫地用高跟鞋在她瘦小的手臂上踩了幾下,好像她踩的不是一個小孩。
小姑娘疼得咬緊牙關,不敢發出聲音,眼眶蓄滿了淚水,但也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能哭。
她如果哭了,先生夫人只會更生氣。
他們生氣,她就會被他們打得更慘。
他們會把她關在小黑屋,幾天都不給她吃飯,好幾次,她都餓暈了,他們也不讓她吃。
女人輕哼一聲,坐到沙發上,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賬單:“你剛出生就一直住在我們家,你住的狗窩用的是我們家地盤,這要算你房租。”
旁邊的啤酒肚男人點頭附和:“還有你吃的餿菜餿飯,你以為這些不花錢?你可以白吃!”
“還有你的衣服,因為是在我們小區垃圾桶里撿的,所以你要給我們錢,算是你買的,要不是我們,你這樣低賤的人怎么進得了這里?”
夫妻兩人繼續宣讀賬單上的賬目。
高高在上的態度仿佛手中的賬單是圣旨。
這份賬單他們在三年前就準備好了。
三年前,他只是工地上搬磚的工人,而他的妻子則是在首富陸氏集團做著保潔的工作。
當年他意外得知,她妻子和首富在同一天生產,趁著沒人注意,悄悄調換了兩個孩子。
他們女兒芝芝成了首富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上面有四個哥哥,一個舅舅和叔父嬸嬸。
聽說首富家盼了很多年才盼來一個女兒。
所以,他肯定他女兒不會在首富家受苦。
首富家孩子他們自然就放在家里時刻盯著,因為不是親生的,他們也懶得給她起名。
所以到現在,首富家孩子也沒有名字。
之后三年,他總能遇到各種掙錢的機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創建許氏集團。
只是,前段時間,不知怎么回事,首富家發現了他們現在的女兒不是親生的,通過調查得知芝芝是他們許家的孩子,把她送了回來。
奇怪的是,首富一家只送回了他們女兒許芝芝,并沒有派人來接他們的這個親生女兒。
既然沒有來接,那就說明首富家并不在意這個孩子,因此,他們越發折磨首富家孩子。
許父看向趴在地上狼狽的小姑娘,笑得猥瑣,“我知道,你現在沒有錢,我呢也做個好人,也不為難你,這筆錢你可以讓你慢慢還。”
話音剛落,許父繼續說著沒說完的話。
“我每年算你八千萬利息,如果以后掙不到錢,你還可以去賣,你們女人掙錢最容易了。”
許父擺出大恩大德的樣子,好像他是個多好的人,這話對小姑娘來說是天大恩賜一般。
“我……我沒有花那么多錢……”
小姑娘心中害怕,但倔強地重復一句話。
許父聽到這話,脾氣再次涌上來,站起身,走到小姑娘面前,居高臨下地看向她。
“死丫頭!我們是你的恩人,沒有我們,你早死了,我們和你說話你就應該跪在地上聽!我們的話就是你的圣旨,你還想反抗不成?”
小姑娘抬眸,小聲反駁:“不是這樣的……”
先生和夫人不是他的恩人。
很早之前,她的確覺得他們是她的恩人。
但有次她遇到了鄰居奶奶,奶奶對她很好,會給她吃甜甜的飯,和她在先生夫人家里吃飯又酸又臭的飯不一樣,也會給她講道理。
奶奶說,先生夫人對她的做法是不對的,如果她感覺到不舒服,她就應該站出來反抗。
她越聽話、越順從他們,他們欺負她就欺負得越狠,人本質上都是欺軟怕硬的生物。
只是,后面奶奶搬走了。
她覺得肯定是她每次吃飯都吃了一碗,奶奶嫌棄她吃得多,所以不喜歡她,不要她了……
許父聽到小姑娘反抗的話,揚手甩了她一巴掌,這一把讓小姑娘疼得幾乎麻木,嘴角也緩緩滲出一抹血跡,整個人無助地趴在地上。
小姑娘害怕,本能想躲,還沒來得及有動作,頭發被人抓起,提起她的頭磕在地上。
“咚!咚!咚!”
額頭與地面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小姑娘被許母抓著頭發,被迫抬起頭對上許父的視線,這一對視,小姑娘發現了端倪。
許父頭頂原本顯示100的財富值,此刻正極速下降著,最終,停在了10這個數字點上。
“死丫頭!現在不僅學會頂嘴!還敢直視我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賣給別的男人!”
反正現在有些有錢人就喜歡這種小孩子。
不過送人之前,先讓他好好感受一下。
三歲半的小孩子,他還沒試過呢!
許父說著,伸手去扒小姑娘的衣服。
許母則是站在旁邊幫許父按著她。
“你們在干什么?!”
眼看許父的手已經碰到了小姑娘衣服,準備撕下,突然被一道擲地有聲的男聲打斷。
不等許父許母反應,別墅門口沖進大批身高體壯的保鏢,只一瞬間就將他們團團圍住。
下一秒,一位面容冷峻,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