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對陳老根頤指氣使,緊接著,掃盲班上,陳衛東就專門點出他揍孩子的事兒。
這就是大學生的手段嗎?
他兩個兒子不敢去婦聯舉報,但院子里,老易呢?還有后院聾老太太,老而不死是為賊的東西,不是善茬,說不定什么時候利用這事,拿捏他。
一旦他被婦聯找,名聲徹底壞了,當領導夢也就沒了。
回去就給老陳家道歉,給裝卸費,一定取得陳衛東諒解。
“名望值 190,名望值 184,名望值 220.....”
許大茂興奮站起來:“老師,我也有問題!”
陳衛東:“請說!”
許大茂看著傻柱幸災樂:“要是我爸跟著寡婦跑了,丟下年幼兒女,這兒女能通過識字,改變我的生活嗎?”
“哈哈哈....”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掃盲班一片哄堂大笑,傻柱的父親,何大清,五一年初,就丟下未成年的傻柱和五歲的何雨水跑了,已經成為整個胡同的笑料。
許大茂和傻柱自小不對付,人又賤兮兮的,平時有事沒事,沒少拿著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打趣傻柱,此時更是直接讓傻柱臉色陰沉:“孫賊,你給我等著,等回去看我不抽你丫挺的!”
傻柱嘴里喊著揍揍許大茂,但是并沒起來,他家中沒有長輩,他今年二十二歲了,還在跟他第二任師父鴻賓樓跟他第二任師父學徒。
這年代,廚子學徒,講究三年打雜,三年效力,每月他和何雨水的生活,就靠著他學徒師父給的基本生活費,緊緊巴巴,雨水上學學費都得靠跟易中海去借。
公私合營之后,鴻賓樓這樣的國營飯店,以接待為主,菜品定價受國家管控,利潤空間有限。
老百姓來說消費太高,等閑去不了一次,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其實他也迷茫,雨水上小學,學雜費兩塊五,餐費四五塊錢,傻柱繼續幫廚的話,他也很難養活妹妹。
奈何他家里沒有長輩幫著他籌謀,只能像個無頭蒼蠅,此時許大茂這么一問,傻柱其實也想知道,這件事,大學生陳衛東該怎么處置?
陳衛東心中一樂,不愧是人間清醒許大茂,原本他安排別人牽扯這問題來著,結果許大茂提出,倒是讓他的計劃更加順理成章:
“關于這件事,其實讀書也可以解決,我們新國家法律有一項,叫遺棄罪。
‘對于有養育或者特別照顧義務而無自救力之人,有履行義務之可能而遺棄者,處三年以下監禁,犯前項之罪致人于死者,處四年以上,十五年以下監禁。’
當然若是父親給孩子撫養費了,那就不算遺棄。事情具有多面性,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那一瞬間,許大茂目瞪口呆:“這也能解決?”
“大學生這么厲害嗎?”
傻柱輕聲呢喃,遺棄罪?
他成年了,但是何大清走的時候,雨水才五歲,算遺棄。
“轟~”
掃盲班響起熱烈的掌聲,就連區長看向陳衛東,都帶著欣賞:“是個好苗子,記憶力好,會活學活用。
王主任,這次你們街道辦的掃盲班辦的不錯,回去寫一份材料,將經驗整理回來,回頭在咱們區做個匯報。
再將今日事情寫在報紙上,我看這次,你們南鑼鼓巷不但可以做東城區典型,還可以做四九城典型。”
王主任激動不已,她感激的看向陳衛東,原本掃盲工作,南鑼鼓巷是做的最差的,但是現在,就因為陳衛東,一舉成為東城的典型,這也是對她工作能力的肯定。
說不準今年一個先進工作者跑不了了。
她沒想到,一次病急亂投醫,幫她解決了大麻煩,不過,她也欠了陳衛東一個大人情,回頭老陳家還得多照顧點。
王主任激動不已:“老易,你們院里出了一位大學生,這可了不得啊!”
易中海臉色僵硬,笑不出來,因為許大茂問的遺棄罪是針對何大清,在傻柱和何雨水角度看,何大清確實是棄養。
可是,何大清臨走給雨水和傻柱寄了生活費,怕兩個孩子花銷沒個準兒,也怕傻柱娶了媳婦,不管何雨水,所以何大清特地交代易中海,要分著給。
但是易中海試探幾次,發現傻柱和何雨水都不知道這事兒,他就將那生活費扣下了,倒是沒想著不給,只是他當時正在競選院里管事大爺,也就是聯絡員。
需要傻柱的支持,所以才暫時扣下,后來,易中海發現傻柱這么好控制,稍微恩惠就能聽他吆喝。
易中海更舍不得將錢放出來了,于是就到現在。
這就是大學生的手段嗎?全程沒紅臉,甚至沒說院子里陳家一點事兒,直接將他的七寸給拿捏了。
易中海有點牙疼,要是傻柱真去告何大清,事情暴露,他的名聲就徹底完了。
陳衛東要的就是這效果,這年代,讓傻柱利用遺棄罪告他親爹,不太可能。
但傻柱那孫賊,壞主意一大堆,利用這事兒敲打何大清,給他寄點錢,還是可以的。
到時,何大清知道他被易中海擺一道,傻柱得知他親爹對他還可以,易中海假爹對傻柱的算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易中海只是冷眼旁觀老陳家這事兒,已經這下場了,以后再欺負陳老根,他得掂量掂量,他除了名聲還有什么可以賠進去。
而坐在課堂上,還有在教室外聽課的人們聽了陳衛東的話,忽然對識字有了新的認識,原來識字可以多看書,多看報紙,說不定遇到什么問題,就能從書上找到答案解決了。
“名望值 190,名望值 220,名望值 130....”
“老師,老師,我也有問題,假如我家有鄰居借東西不還,去問就是聽不懂,該怎么辦?”
陳衛東:“那你就問問你鄰居,免費從群眾手中獲得東西,是想割資本主義尾巴嗎?
不管免費借東西,還是免費坐車,免費吃飯,都是一樣的。”
閻埠貴額頭瞬間冷汗淋漓,割資本主義尾巴?他原本就是小業主成分,這成分,是被重點觀察的對象。
要是陳衛東真的想著鬧大,那他家....
閻解成心中更是惶恐:“爸,咱家...”
“爸什么爸?回去就將院子里東西全收拾了,借了陳老根家的,馬上還回去,多加點還回去!
陳家這個老疙瘩,厲害呀,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站在講臺上運籌帷幄,沒有撕破臉,沒有鬧脾氣,三言兩語,將陳家的事情解決了。”
不止解決了,還斷了他的后路,現在,他只祈禱,過去那些事,沒人和他計較,要是有人借著這事兒舉報他,那他就完了。
閻埠貴冷汗淋漓,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此話一點沒錯。
陳衛東一句重話沒說,直接讓院里三位大爺惶惶不可終日,甚至直接打破四合院格局。
“名望值 190,名望值 220,名望值 130....”
一次掃盲班,增長了一千九百名望值,雖然不如小山村建立學校增長的多,但是給陳衛東的回報也非常可觀。
王主任的人情,區委領導的認可,說不準還能上一次報紙。
陳衛東相信,接下來,院里三位大爺,不但會乖乖將從陳家占的便宜給送回來,其他各家,輕易不會再找陳家的事情。
應該也沒時間找老陳家的事情了,接下來,閻埠貴和劉海中面對的是院里隨時可能的舉報,易中海可能多年名聲毀于一旦,那才是陳衛東吃瓜看樂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