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比賽精彩嗎?”
“老爹,比賽一分鐘不到就結束了。”
“很正常,預賽嘛。”
“你以后和別人打架也是一樣的,實力差距過大在頃刻間就能分出勝負。”
老爹笑了笑,放下茶杯,兩人來到天臺上開始今天的訓練。
利群脫下愛爾蘭風格紅格子兜帽衛衣,下面是一件貼身的白色背心,可以清楚的看到身體已經鍛煉出了明顯的肌肉線條。
“進步很快,身體也很有天賦,簡直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唯一的缺點,就是你眼睛近視了。”
老爹拿起乒乓球,橙黃色的乒乓球很是顯眼。
“你爸爸是不是也是高度近視?”老爹問道。
“是。”
“那你近視有一定的遺傳因素。”老爹說道。
“老爹,是要給我治療近視嗎?”利群問道。
“我不知道怎么治療,但是我有點想法。”
老爹將乒乓球扔向了利群,利群抬起手接住。
“拿上球拍。”
老爹在天臺上放了一張桌子,與利群就在天臺上打起了乒乓球。
四方桌面積不大,乒乓球在四方桌上限制極大,老爹游刃有余而利群手忙腳亂。
“反應還可以。”老爹笑了笑。
“在拿一個球拍。”
利群聽話的雙手都拿起了球拍來。
老爹快速發球,這一次他連發兩球,要求利群左右手并用和他單拍對打。
兩個乒乓球在四方桌上跳來跳去,利群表現慘不忍睹。
“老爹,好難呀,我感覺我脖子明天早上起來會落枕。”
“才這樣就叫難了?”
“就還只是熱身,后面的訓練你需要將你的眼鏡取下來。”
“那我不是什么都看不見了?”
“你只是近視,又不是真瞎。”老爹說道。
“來,繼續!”
乒乓球打在人身上倒是不疼,就是總被老爹打到腦袋有些煩躁。
老爹一直笑著,直到老爹他感覺有點累了叫停對利群今天的訓練。
“先別急著回去,你把這四個沙袋綁在手腕腳腕上,我沒叫你脫下來你就不能脫下來。”
利群看了一樣黑色的沙袋,每一個都有5kg重量。
“老爹,有沒有烏龜殼?”
“沒有,不過你可以往自己的書包里放幾塊磚頭。”老爹笑笑。
“老爹得去睡覺了,走的時候記得鎖好門。”老爹背著手走樓梯離開了天臺。
利群穿戴上總共20kg的沙袋負重,整個人行動都變得笨拙了起來。
……
……
“利群,你手上帶著的是什么?”彼得好奇的打量著。
“是負重,每一個重量都在5kg。”
彼得立即明白了。
“等你適應這些重量,取下來后你的活動速度是不是會變得非常快?”
“不知道。”利群回答道。
“功夫電影里都是這樣的。”
“今天下午有體育課。”彼得看了一樣他儲物柜里貼著的課程表。
“又是和弗萊士一起上體育課呀。”利群嘆氣。
中城高中的體育課,前一半時間是聽老師指揮進行體育活動,后一半時間是自由活動。
往往彼得他只需要堅持20分鐘就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看書,但現在他喜歡在后半自由活動時間里和利群一起練功夫。
利群教彼得練太極拳,但不是老爹的陳式太極拳,而是利群以前學的二十四式太極拳。
逐漸融入了中城高中的環境,同學和老師也逐漸習慣了轉學生利群,刻板印象點數的獲取滑坡式的大量減少,也只有在體育課上他和彼得在角落里打太極拳能收獲幾點。
金發女孩一個人悶頭坐在體育館的看臺上,頭發散亂,不修邊幅。她微微抬頭觀察著彼得和利群,又推了推臉上厚重的圓框眼鏡,手里捧著繪畫本將彼得和利群畫在了本子上。
一個籃球飛過砸在女孩的頭上,將她手里的畫本也打掉了。
“抱歉!”和弗萊士一起打籃球的一個男同學跑來,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
女孩任由籃球滾下看臺,只顧著趕緊將畫本撿起了塞進挎包里,不能讓人看到她在畫本上畫的東西。
“我幫你……”
“你畫的這是什么?”
“你個怪胎!”
男同學將女孩的畫從畫本上撕下來,當場撕成碎片。
女孩呆住,不敢相信有人會這樣做。
“你有什么毛病!”
“你才有什么毛病!”
男同學搖搖頭,轉身從階梯看臺跳下來將籃球撿起。
體育館里都安靜了下來,上體育課的同學都在看著看臺上的女孩。
金發女孩低著頭,身體似乎在發抖。
“她沒事吧?”
利群停下太極拳動作,和彼得對視了下。
“我認識她,我們一起上的AP化學課。”彼得對利群說道。
“她叫格溫·史黛西。”
利群和彼得偷偷的觀察著,他們看到格溫像個暴怒的母獅一樣將身邊的碎紙片撿起來放到挎包里,提著挎包沖下看臺給了那個男同學一下,打完后又氣勢洶洶的沖出了室內體育館。
籃球架下弗萊士幾個打籃球的都懵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學校里有人被女同學打的。
“羅比,是你的問題,你干嘛要撕她的東西?”
“要是她叫家長你就完了。”弗萊士說道。
“怎么了?她家里是什么背景?”羅比有些無所謂的問道。
“他爸爸是紐約警察局的警長,在學校里沒有人敢欺負她。”
“開學第一天,她老爸親自開著警車送她到學校的。”弗萊士說道。
“……我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弗萊士說道。
“一點小事,不會怎樣的。”羅比繼續與弗萊士幾人打起籃球來。
體育課結束,下午三點半放學時間到了。
在利群和彼得在儲物柜前聊著要不要去看今天街頭格斗大賽的預賽的時候,格溫·史黛西走到兩人身旁,懷里抱著書本。
眼前的這位格溫·史黛西不是利群刻板印象中的格溫·史黛西。
看起來不會打扮,過長的頭發和笨重的圓框眼鏡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上身堆疊著oversize超大碼的襯衫外套衛衣,下身是快遮到腳踝的弗朗明哥式拼接花樣長裙,全然看不出她的身材來。
利群感覺格溫的審美不錯,有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