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鋪的天臺上，老爹仰頭看向了天空。

“明天去學校記得帶雨傘，明天會下雨。”

“老爹，你怎么知道明天要下雨的？”

利群也尋著老爹的視線仰頭望天，天空都沒有幾朵云，他沒看出天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你還不會感受自然的呼吸。”老爹笑了笑對利群說道。

“老爹，你有風濕？”利群問道。

“混小子，我才沒有得風濕。”

“好吧。”

第二天早上，利群出門前看了一眼電視臺的早間天氣預報，天氣預報上說今天天晴。

利群還是將雨傘放進了背包。

現在這個時代天氣預報三天內都是不準確的，至少還需要再發展個十多年的時間當天的天氣預報才足夠可靠。

早上出門上學陽光明媚，下午放學天空烏云密布。

“老爹還真能預測天氣。”

雨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還只是小雨。

“彼得，雨傘借給你了，我先回家了。”利群從書包里掏出雨傘給彼得。

“里昂，你怎么不問我？”格溫在一旁問道。

“格溫，你老爸會開車來接你回家，別以為我不知道。”利群說道。

“我先走了！”

利群快步跑出學校，頂著不大的雨跑向公交車站，整個人濕漉漉的上了車回到家。

下了雨，五月份的紐約還是會讓人感覺到冷，溫度從二十多度一下降低到了十多度的樣子。

利群他習慣了攝氏度的單位，對于華氏度的溫度單位總需要反應個幾秒進行轉換。

吃過晚飯后，利群還是去了老爹店里。即便是下雨也不影響今天的功夫訓練，在店里只要有一個能讓人站著的地方就能練功夫。

“老爹，還真的下雨了。”

“那你帶傘了嗎？”老爹問道。

“帶了，但是我借給彼得了，他還有課。”

“今天練習點簡單的。”

“把你外套脫了。”

室內空間有限，所以老爹也更換了利群訓練的方式。

“脫掉了。”利群雙手拿著自己愛爾蘭紅格子花紋兜帽外套對老爹說道。

“掛到衣架上。”

利群將外套掛上去。

“再取下來穿上。”

老爹說什么，利群就做什么。

“脫下來，掛起來，再取下來穿上，重復這個過程。”

“……”

這是在鍛煉他上身的協調性，以及手臂和后背的肌肉，利群很清楚。

看起來很無厘頭，很無聊，但老爹教的功夫就是這樣的，全部都來源于生活。

“老爹，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你一樣感受自然的呼吸，精準的預測天氣？”利群好奇的問道。

“你還不會走就想飛了？”

“那什么算走？”

“當你能感覺到氣的存在就算是會走路了。”老爹說道。

“氣？”

利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氣沒什么神秘的。”老爹喝了一口茶。

“你去問你舅舅，他也練過拳，也有氣感。”

“一個人只要能沉下心來鍛煉個三五年功夫，都能感覺到身體內氣的流動。”

“哦。”

利群皺著眉頭，繼續脫衣穿衣掛衣服的練習。

也許在這個世界，“氣”并不神秘，可能是全地球人共有的潛在能力。就像《海賊王》里的人都能覺醒霸氣這樣的設定。

“利群，你算是有天賦的，認知到氣存在應該只需再過兩個月就行了。”老爹對利群說道。

“老爹，氣是什么？”

“氣，就是呼吸，就是生命的律動，是大自然的風，是夜空中閃爍的星光。”

“死物會有氣嗎？”利群問道。

“也有。”

“現在不需要和你解釋太多，等你能感受到氣時你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了。”老爹說道。

“老爹，感知到了氣的存在，能不能打出氣功波來？”利群腦筋一轉。

“你是在說街機游戲嗎？你想太多了。”

“好吧。”

老爹開著電視，電視聲音放得很大，不過利群很喜歡這種雨天的氛圍，一點也不覺得電視機有干擾自己練功。

老爹只是看起來老，實際上一直在緊跟時代潮流。好萊塢電影、搖滾音樂、街機游戲老爹一項都沒有落下過。

典當鋪里賣的最好的二手貨就是老爹柜臺旁邊那幾箱唱片和錄像帶，經常有人來店里掏舊唱片。他還收別人的二手樂器，放在典當鋪櫥窗前的就是一套架子鼓，店里的二手樂器足夠組建個搖滾樂隊了。

“披薩外賣。”

有人推開門進來，老爹點點頭讓對方將披薩放下，將鈔票遞給披薩小哥。

“利群，過來吃披薩。”

利群將外套掛起，轉頭看向了老爹，而披薩小哥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店里看著利群。

“老爹，你沒吃晚飯呀？”

“天天吃飯都吃膩了，就不能讓老爹我吃點披薩嗎？”老爹說道。

“嗨，歡迎享用宮城披薩。”

利群定睛一看，送披薩的外賣小哥竟然是參加了街頭格斗大賽的空手道小子。

“宮城披薩？”利群看著空手道披薩小子。

“我和我師父開的店。”

“將空手道和披薩融合，能給客人截然不同的味道體驗。”

“呵呵。”老爹拿起一塊披薩吃了起來，對披薩小哥宮城笑了笑。

“他是上次要和你切磋的小子？”老爹向利群問道。

“沒錯。”利群點點頭。

“快，和他約時間。”老爹催促道。

“嗯……宮城，上次的事情你還有想法嗎？”利群問道。

“當然。”披薩小哥宮城對利群點了點頭。

“現在嗎？”

宮城作勢要取下頭盔。

“不是現在，等你街頭格斗大賽打完吧。”利群對宮城說道。

“那還得等到下個周末或是下下個周末了。”

“我已經確認進入正賽了，而冠軍的決賽時間是下周末周六，在曼哈頓摩天大樓的天臺上進行。”

“你會來看嗎？”宮城問道。

“我當然會去看決賽，一百塊的門票錢我可舍不得。”

“你不害怕會輸給我？我可是本屆街頭拳王賽最大的黑馬。”宮城看著利群，看了眼他手里的外套。

這個日裔空手道小子有注意到利群的訓練方式，臉上的笑容有些輕蔑。

“希望我能在曼哈頓摩天大樓的天臺上看到你出現在決賽場上。”利群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