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佐星,小溫侯,呂方,梁山排名第54位,任中軍守護(hù)騎兵驍將。
打祝家莊時,同“賽仁貴”郭盛聯(lián)手,殺死祝龍。
打曾頭市時,與曾家五虎之首的曾涂交手,郭盛助戰(zhàn),雙斗曾涂還是打不過。花榮怕輸了二人,也出箭出槍,三個打一個,方才勝了曾涂。
后來,秦明戰(zhàn)史文恭不過,呂方、郭盛、鄧飛、馬麟死救得脫。
招安時,面對李虞侯的辱罵,呂方、郭盛敢于反擊。
討伐方臘時,經(jīng)五六十合刺死厲天佑,此人乃是南國四大元帥之一厲天閏之弟,武功高強(qiáng)。之后,對陣“南離大將軍”石寶,戰(zhàn)五十合力怯,但未輸。郭盛助戰(zhàn),二人戰(zhàn)石寶不下,卻能全身而退。
奪烏龍嶺時,呂方大戰(zhàn)石寶副將白欽,雙方都失了兵器,全力肉搏,嶺上路險,二人連人帶馬跌落懸崖,同歸于盡。
小溫侯為人義氣,武藝不俗,英勇無畏,屢獲戰(zhàn)功!性情剛直正義!
殺場陣亡,是條好漢,可稱之為英雄!
而他的好基友“賽仁貴”郭盛,更是了不得了。《射雕英雄傳》里,郭嘯天、郭靖就是郭盛的后代。
金庸這樣寫,自然也是看重郭盛是條好漢!
二人不分伯仲,一個是地佐星,另一個是地佑星,誰也離不開誰,相輔相成。
可惜現(xiàn)在只得了個呂方,那郭盛還不知道在哪里做水銀生意。
話說回來,這京東兩路豈是做生意的好去處,不虧你個傾家蕩產(chǎn),那就對不起“山東響馬”的鼎鼎大名。
到哪里去做買賣,也不能來京東路,特別是京東東路啊!
清風(fēng)寨內(nèi),喊殺聲震天響。
那是小李廣在練兵,清風(fēng)寨全憑他在撐著呢!
王禹朝花榮一拜,說道:“承蒙哥哥多日款待,今日是一定要走了,特來向哥哥道別。”
花榮一身皮甲,剛剛從校場上下來的他滿身熱氣,抓住王禹的手道:“近日是我怠慢了兄弟,等那事過去了,我們再好好喝酒交流武藝。”
“哥哥忙于公務(wù),豈是怠慢,等年關(guān)時我再來叨擾哥哥。”
花榮一邊頷首,一邊望向與李忠站立于一起的陌生面孔大漢,又將眼神落在了那口畫戟上。
“這位是?”
“哥哥,這是我剛剛結(jié)識的好漢,喚作呂方,乃是漢末虓虎呂奉先的后人,人稱小溫侯。他做生意折了本,我看看有什么能幫到他的。”
略一拱手,花榮道:“都說我那宋江哥哥是及時雨,你王禹卻也不差,銀子可趁手?我……”
王禹打斷道:“哥哥的俸祿才幾兩銀子,又要養(yǎng)家糊口,小弟便是吃糠喝稀,也不能在哥哥這里打秋風(fēng)啊!況且,我又不喝花酒,又不養(yǎng)女人,沒什么需要用到銀子的地方。”
“也罷!”
這時,一寨兵小跑著趕過來,手里拿著一件包裹送到了花榮手里。
花榮取出里面的獸皮大氅,披在了王禹身上:“我上次看你衣著單薄,便讓你嫂嫂縫制了這件熊皮大氅,正合身。”
“這是我送給哥哥的那件熊皮,怎能……”
“按照你的身材縫制了,難道還要麻煩你嫂嫂去改不成?去吧!江湖兒女,莫要做小女兒姿態(tài)。”
“哥哥,那咱們就告辭了。”
三人俯身一拜,大步遠(yuǎn)去,逍遙灑脫,讓人好生羨慕。
而熊皮大氅披在肩上,隔絕了冬日的寒風(fēng),又何其暖和。
身體暖和,心更暖和。
目送兄弟離去,花榮正要返回校場,就見那劉高麾下的親信迎面趕來。
“花知寨……”略一拱手,此人焦急望向寨門外,可哪里還有王禹等人的身影。
不免急道:“花知寨,你怎能放走那王禹,此次知寨大人費(fèi)勁心機(jī)捐來的糧餉被強(qiáng)人所劫,此子嫌疑不小。該好生盤問才是!”
“哼!”
花榮瞇起眼睛,略帶殺意拂袖道:“那夜我兄弟與我喝酒到半夜,你說他有嫌疑?你不如說……那些糧餉是我花榮劫的。”
“花知寨,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個什么意思?”
花榮步步緊逼,眸光深處綻放著寒意,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喝道:“休得在我面前顛倒黑白,要是再大放厥詞,我少不得要炮制炮制你,看看你們是不是賊喊捉賊。到時候,鬧到州縣里去,我看你們怎么收場。”
“這……這……”
花榮狠狠將其摜在地上,“呸”了一口痰,揚(yáng)長而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榮的殺氣,校場上訓(xùn)練的寨兵出槍如電,并發(fā)出嘹亮的嘶吼聲,哪敢有半點(diǎn)懈怠。
…………
清風(fēng)山下,王禹親自下廚,烹調(diào)了一桌好菜。
又打來幾壇村野綠蟻酒,用紅泥小火爐慢煮。
酒香肉香混雜在一起,端的誘人。
晚來間,天又下起了小雪。
屋內(nèi)暖洋洋的,三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王禹笑道:“呂方兄弟,你今后如何打算?要是回鄉(xiāng),我尚且有十幾兩銀子,你先拿去用。”
說著,就將用剩下來的銀子整兜放在了炕上。
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呂方看也不看,嘆氣道:“哥哥,我爹娘已經(jīng)不在世,這次做藥材的生意,也是將分家得到的家財(cái)都給搭進(jìn)去了。沒混出點(diǎn)臉面來,我真不想回鄉(xiāng),去吃我那嫂嫂的臉色。”
說罷,起身一拜:“哥哥若是不嫌棄小弟實(shí)力低微,愿在哥哥手邊做個長工、做個小廝。”
“都是兄弟,說這些就是見外了。”
將呂方扶起,王禹鄭重道:“不瞞兄弟,我和李忠兄弟正在做一件大事……”
“嗯?哥哥別急著說。”
呂方快步走到門口,先悄悄聽了聽,再借著尿遁在屋子周圍好一番查看,這才回來道:“左右無人窺視,哥哥現(xiàn)在可以說了。”
正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害成。
王禹欣慰地點(diǎn)頭道:“兄弟如此謹(jǐn)慎,是做大事的料子。兄弟聽說過那清風(fēng)寨劉高吧!他搜刮的錢糧……便是我們兄弟劫的。”
“嘶!”
呂方深吸一口氣,豎起大拇指:“劫富濟(jì)貧,哥哥是條好漢。可劫了他的財(cái),卻堂而皇之去那清風(fēng)寨,這股子膽氣,小弟自愧不如。”
“只是終究瞞騙了我那花榮哥哥,有些對不住他。唉!”
王禹手指窗外的清風(fēng)山:“這座山我們兄弟準(zhǔn)備占下來,不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貪圖一時的快活。只為幫助那些活不下去的好漢,能有個落腳之地。”
呂方一聽,轟然便跪在王禹面前,五體投地拜道:“呂方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哥哥若不棄,方愿執(zhí)戟相隨,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王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認(rèn)作義父呢!
這可要不得!
與李忠相視一眼,果斷道:“兄弟請起,不知你可愿在清風(fēng)山坐這頭把交椅,管理好幾百個手下。”
“啊?!”
呂方一聽,再度愣住,疑惑道:“哥哥該坐頭把交椅才是。”
王禹長嘆一聲:“唉!天下污濁,我也想落草得了。可留著這清白身,卻也有大用。兄弟能理解我嗎?”
“原來如此。”
呂方看了看王禹,又看了看李忠:“就怕我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壞了兄弟們的大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得過兄弟。”
拍了拍肩膀,王禹肯定道。
“那我呂方便試一試,為哥哥經(jīng)營好清風(fēng)山。”
“好!有兄弟相助,我便高枕無憂了。”
“不知何時上山?”
“且吃飽了肚子,睡好了覺,天亮前我們上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