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嚇得手一抖,指腹不慎地擦過屏幕。
視頻通話被接通。
柯然看到手機屏幕里出現的漂亮小臉,意外地愣了下,悶聲笑開,笑音低啞,“寶貝,看不出來啊。”
他痞壞地揶揄道,“居然喜歡看男人洗澡。”
沈霧眠小臉翻騰起滾燙的紅暈,連忙地解釋道,“不是,我剛剛不小心按到的……”
柯然散漫地昂了聲,不知道信沒信,將手機架了起來,慷慨大方道,“接都接了,洗給你看。”
“不白來。”
修長分明的手指捏在上衣下擺,柯然套頭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胸肌碩大不夸張,八塊腹肌塊塊分明硬括,臂膀肌肉僨張流暢,充斥著野性令人臉紅心跳的性張力。
體育生的身材就是不一樣。
看起來就很爽。
沈霧眠矜持害羞地閉了閉眼睛,但又忍不住將眼睛睜開小細縫偷瞄。
柯然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寶貝,你現在馬上上床,拉起床簾。”
沈霧眠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眨了眨水潤的眼睛,表情呆萌呆萌的,“為什么?”
雙手搭在腰間皮帶上,薄白的手背上伏著條條青筋,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皮帶,柯然勾唇笑得邪肆,
“因為老公要給寶寶表演脫褲子了。”
說著,他按動皮帶的暗扣,慢條斯理地將皮帶抽出來。
內褲邊緣露出來,澀澀的。
沈霧眠:“?”
沈霧眠:“!”
“嘟”的一聲,視頻通話被掛斷。
柯然:“?”
怎么這么膽小?
柯然無奈地輕笑了聲。
女朋友不愛好美色怎么辦?
只能自己玩自己了。
……
翌日清晨,一輛黑色豪車停靠在一間醫院外面。
車門打開,紀棠手臂上勾了個lv名牌包包,戴著口罩和墨鏡從車上下來,她摘下墨鏡,抬頭看了看醫院名稱標識牌——清和醫院。
清和醫院正是沈霧眠媽媽所在的醫院里。
紀棠勾唇,踩著高跟鞋走進醫院。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越過一間病房時,紀棠視線微不可察地往里面看去。
見到了沈霧眠的媽媽。
紀棠眼里劃過一抹狠辣的暗芒,很快收回目光,來到預約看病的科室中。
昨天兩邊臉都被各自地扇了一巴掌,臉龐高高地腫起,痛得紀棠徹夜難眠,對沈霧眠的恨意也達到了頂峰。
急診室中,紀棠放下lv名牌包包,坐在醫生面前,將口罩摘下,趾高氣昂地道,“給我看看臉。”
她眼神輕蔑,根本看不起這里的醫生,要不是為了辦事,紀棠才不會來這種醫院看病,她看的可都是紀家的私人醫生。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不喜歡她的語氣,蹙了下眉,但也沒說什么,給紀棠看了臉,手中握筆正低頭寫處方單。
趁著這個間隙,紀棠不動聲色地垂眸,將lv名牌包包放在了地上,倚靠著桌子。
“撕拉”一聲,醫生撕下處方單遞給紀棠,“拿去取藥。”
紀棠戴回口罩,接過處方單,起身離開,而那個lv名牌包包被她“遺棄”在診室中。
而這個名牌包包被下一個見錢眼開的患者偷偷順走了。
下午,紀棠帶人沖到院長辦公室里鬧。
紀棠拍桌子生氣地嘶叫道,“我的lv名牌包包不見了!二十五萬的,在你們醫院不見了,肯定是你們醫院里某些手腳不干凈的人偷了,你們給我賠錢!”
院長連忙起身,詢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呢?請您詳細地說一下。”
“今天早上,我來看臉,拿了開藥的單子后,我就走了,包包落在診室里忘記拿了,剛我想起來趕到醫院科室的時候,我的包包已經不見了。”
“您確定包包一定是落在我們的診室嗎?”
“沒錯,可以調監控看。”
經紀棠提醒,院長瞬間有了想法,“那我們現在去監控室看看?”
這正合她的意思,紀棠勾唇,“嗯”了聲,“帶我過去。”
院長將紀棠帶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內可以看到醫院里的所有監控,里面有一個監控員。
院長說明了情況,監控員坐在電腦前,“您說一下具體時間,我調一下監控。”
“大概是十點的時候,一樓的急診科。”
監控員調出了監控。
監控顯示紀棠確實把包包落在了科室里,隨后被下一個進來的患者順走了。
紀棠指著那個患者,“是他是他!是他偷了我的包!你們能不能幫我查到這個人的信息?”
院長:“可以的。”
“那你現在去幫我查,順便幫我報警,我再看一下這個監控,”紀棠扯了下監控員,“讓一下,我自己調。”
畢竟是在自己的醫院不見的,院長答應道,“好的女士,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紀棠專注地看著監控,敷衍地嗯了聲。
院長離開,沒過一會兒,監控員也被叫走了。
偌大的監控室中只剩下紀棠和她帶過來的一個男人。
紀棠當即從座位上起來,命令道,“動手。”
那男人點頭,“好的,小姐。”
那男人坐在了座位上、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著,打出一串又一串的代碼。
片刻,醫院的監控全部黑掉。
見狀,紀棠勾唇,從監控室離開,來到了沈霧眠媽媽的病房中。
她看著里面有幾分病容的女人,眉眼和沈霧眠有幾分相似,紀棠眼神凜冽,劃過一抹恨意。
很快,紀棠調整好臉上表情,抬手,規矩禮貌地敲了三下。
聽到敲門聲,何巧蘭抬眸看去。
對上何巧蘭的視線,紀棠彎唇笑了笑,乖巧道,“阿姨您好,我是霧霧的舍友。”
聽到是霧眠的舍友,何巧蘭趕忙從病床上起來,笑得熱情地迎上來,“原來是霧霧的舍友啊,你好你好,快進來吧。”
紀棠走進來,扶過何巧蘭,將她扶回床上,“阿姨您不用下來,您好好在病房上躺著就好了。”
“哎,好好好。”何巧蘭躺回病房上,看向紀棠,發現她的臉有點腫,關切地問道,“姑娘,臉怎么了?”
臉怎么了。
還好意思問。
還不是被你女兒害的。
紀棠在心里氣癢癢地想。
紀棠虛偽地笑了笑,“不礙事,只是不小心摔到了。”
“記得涂點藥哦,”何巧蘭善意地提醒道。
紀棠點點頭,“知道的,阿姨。”
“對了,怎么稱呼呢?”
“阿姨,我叫紀棠,您叫我小棠就好了。”
“好,小棠。”何巧蘭親切地喊了聲。
想到自己的女兒沈霧眠沒過來,而她素未謀面的舍友過來了,何巧蘭心里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情緒,總感覺沈霧眠出事了,
“小棠,怎么有空突然過來看我呀?是……霧霧太忙沒空過來看我,就委托你過來看我嗎?”她試探性地問出聲。
紀棠搖搖頭,垂眸嘆口氣,白皙的面容帶上了一絲兒愁思,“阿姨,我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我猶豫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覺得把這件事情告訴您比較好,畢竟您是霧霧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