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霧眠的臉?biāo)查g紅透,眸色羞赧,“你累你就早點休息啊……”
一天打三場比賽,怎么會還有精力想那檔事情。
她欲從柯然身上下來,卻被一只寬大修長的指掌強勢地控住。
力道從腰肢上傳來,沈霧眠抬眸看他,撞入那雙漆黑蠱惑泛濫著**的眼眸。
男人笑得邪肆痞氣,“我累,所以今晚辛苦寶寶動了。”
“……”
打死也不好意思干這事。
但她始終拼不過柯然這種一秒鐘八百個心眼的心機綠茶男。
可憐兮兮輕軟的嗓音傳入耳畔,“寶寶,我今天一共打了三場比賽,真的好累,手臂扣球真的好疼,壓力真的好大。”
“不僅被謝淮序那王八蛋算計,還被網(wǎng)上那幫壞人網(wǎng)暴,心情真的好糟糕。”
這么一聽,確實好慘。沈霧眠抿了抿唇,動了惻隱之心。
柯然敏銳地捕捉到她這細(xì)微的神情變化,薄唇晦澀地勾起一瞬。
心軟單純的女孩是會被惡劣的壞狗吃到連渣渣都不剩下的。
“所以寶寶,你哄哄我吧。”
好可憐啊。
沈霧眠眸中流出疼惜之色,勾過男人寬大的掌心,嗓音溫軟,“柯然你別難過啦,不要聽他們亂說,聽我說。”
語氣很認(rèn)真,“我不會嫌棄你的。”
柯然的嗓音再次傳來,“親親我。”
“好。”
沈霧眠俯身,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垂落下來,她抬起一只手抓著頭發(fā)往后攬了攬,另只手捧上柯然的臉龐,輕輕地親在他的薄唇上。
在撤離起身的剎那間,被柯然勾住脖子湊在她耳邊,男人的氣息滾燙撩人,咬重字音一字一頓,“順便*、*、我。”
“……”
最終還是被柯然騙到連苦茶子都不剩下。
沈霧眠累得脫力地趴在男人肌肉僨張堅硬的胸膛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沈霧眠驚慌失措地叫了聲,被男人壓在身下。
“老公動。”
沈霧眠:“?”
“你不是打比賽累了嗎?”
柯然修長骨感的手指輕輕地撩起女孩垂落在身前的一縷發(fā)絲,送到唇邊親了親,漆黑的瞳仁蠱惑含笑,笑得妖孽邪肆,嗓音溫柔,
“寶寶,你是笨蛋么?”
“我當(dāng)然是裝可憐騙你的啦。”
沈霧眠:“??”
柯然的嘴騙人的鬼。
……
低啞的嗓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寶寶別動。”
“聽話。”
“埋著。”
遒勁的長臂攬在女孩纖細(xì)的腰肢上,臂膀上伏著條條青筋,充斥著極致的性張力,柯然垂眸看著趴在他胸膛上闔著眼眸的女孩。
臉蛋酡紅,小巧的鼻頭也紅紅的,濕潤的長睫上還綴著晶瑩的淚珠,像是被欺負(fù)狠了。
她的半邊側(cè)臉都壓在他的胸膛上,從柯然的視角下,可以看到被壓出了一道圓潤的弧度,鼓鼓的,很可愛。
看得柯然不禁彎了彎唇瓣,抬手輕輕地摸在女孩柔軟的腦袋上,輕聲問,“寶寶,今天上午下午不是都有課嗎?為什么會飛過來找我?”
沒人知道他在看到她時是有多么的意外和驚喜。
沈霧眠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抹濕潤的眼睛,“我下課后才飛過來的。”
“為什么?不累嗎?”
“累,但你很重要。”
聞言,柯然的眸色劇烈地蕩漾,心頭發(fā)熱掀起狂風(fēng)巨浪。
她總是能三言兩語地挑動他的情緒。
沈霧眠臉色肉眼可見的慌亂和震驚,“你怎么又……”
柯然低頭吻在女孩的發(fā)頂上,眸色溫柔繾綣不摻雜任何一絲兒**,語氣認(rèn)真,
“寶寶,謝謝你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他喟嘆道,“我好像更愛你了寶寶。”
“我真的要離不開你了。”
聞言,沈霧眠瞬間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搞純愛不是純愛搞啊。
柯然將下巴輕抵在女孩的發(fā)頂上,摟著她,眸色在不知什么時候變得哀慟憂傷,“對我壞一點吧。”
他真的要舍不得走了。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很輕,輕飄飄地蕩在空氣中,風(fēng)一吹就散,沈霧眠都沒聽清他在說話,發(fā)出一個“嗯?”的疑惑字音。
“沒事。”
柯然用手一下一下溫柔地輕拍著女孩的脊背,像極了在哄一個寶寶,嗓音溫柔,“睡吧寶寶,我不說話了。”
沈霧眠趕飛機本就勞累,還被柯然這么熱情地伺候,確實是累得不行了,低低地“嗯”了聲,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
安靜的房間中響起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柯然沒睡,但他將呼吸放得很輕,生怕吵到她睡覺,垂著薄薄的眼皮,充滿愛意的眷戀目光一瞬不移地凝在女孩的臉蛋上。
借著昏黃的光線,掃過她的額頭、眼睛、鼻梁、鼻子、嘴巴,每一處都看得很細(xì)致,仿佛愛不釋眼。
許久,柯然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打開看了眼時間。
12月12日 星期五 5:20
京大1月10日便開始放寒假了,也就是說他們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剩下了。
從英國回來的那一晚,他們的分離便進行了倒計時。
如果柯然有超能力,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時間永遠停止流動。
但他沒有,所以他只能哀求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他想陪他的愛人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