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凝起土盾,擋在身前。
然后下一刻,他被撞飛出去。
“老四!”
“小哥!”
匆匆趕來的四姐弟正好看到這一幕,頓受驚嚇。
偷襲祁盛圭的人還想補刀,但祁盛炎立馬手搓暴雷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祁盛琳操控著變異植物將祁盛圭從戰(zhàn)場上拉出。
祁盛淼立馬掏出恢復(fù)藥劑就是灌。
祁盛圭被嗆到,“咳咳咳……我、我沒事!我沒事!”
這會兒,祁盛炎和祁盛鍂聯(lián)手對敵,將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兩人打算擒住對方時,祁盛鍂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特制的手機鈴聲。
來電人是蘇微微。
祁盛鍂當(dāng)即掏出手機扔給祁盛琳,“姐,你幫我接一下!”
祁盛琳立馬接起電話,秒換甜美聲音:“喂,媽媽,怎么了?”
“這不是小鍂的手機嗎?”蘇微微又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面的確顯示“老二”。
祁盛琳說,“老二在和老三正在籃球場上一對一,我?guī)退右幌拢 ?/p>
“原來你們幾個在一起啊,那正好,我今晚做大餐,你們都想吃什么?”蘇微微察覺到不對勁,但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畢竟孩子們都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她得放手讓他們學(xué)會獨立。
等掛電話后,祁盛琳喊了一聲,“速戰(zhàn)速決,媽媽在準備今晚的晚餐了!”
聞言,祁盛鍂和祁盛炎也不敢耽擱,連忙提高輸出。
然而,對方也不是吃素的,眼見要敗在幾個小屁孩手里,立馬拿出一支藥劑灌下。
下一瞬間,對方爆發(fā)出強大的威壓,一下子將五人鎮(zhèn)壓下來。
祁盛圭一看,也不敢再耽擱,連忙大喊:“爸爸!媽媽今天提早下班了!”
下一瞬,一頭黑豹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將剛爆發(fā)沒多久的人給一爪拍到地上去了。
戰(zhàn)斗在眨眼之間就結(jié)束了。
祁星擢落回到地上時也恢復(fù)了人形,正巧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他立馬豎起手指做了個禁音動作。
一接起電話,祁星擢就聽見蘇微微嬌軟的聲音,“我親愛的老公,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在超市里買菜,東西太多啦,你過來接我嘛~,好不好?”
祁星擢立馬溫柔應(yīng)聲:“好,我十分鐘內(nèi)到。”
掛了電話后,他面無表情地一揮手,對潛伏在暗處的手下們道:“收尾!”
十分鐘后,祁星擢載著小崽子們?nèi)コ校铀麄冇H愛的老婆/媽媽。
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做大餐,祁星擢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蘇微微看他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不由一愣。
等電話掛斷后,她忍不住問:“阿擢,怎么了?”
“我媽出事了,正在搶救。”一向穩(wěn)重的祁星擢此刻罕見的慌了,額前的碎發(fā)都顯得有些亂。
蘇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我陪你回家看看。”
祁星擢深呼一口氣,“好。”
當(dāng)天,他們一家七口就坐車趕回了雷豹族領(lǐng)地。
不過,在走進醫(yī)院的時候,蘇微微察覺到不對勁。
祁星擢也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
他面色一沉,立馬攬住蘇微微的肩膀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但被人攔住了。
“星擢。”看著這個曾被自己放棄的兒子,祁父眼神復(fù)雜,“哎,你媽一直留著一口氣等你回來,你去看看她吧。”
祁星擢身影一僵。
蘇微微握緊他的手,“去吧,不會有事的。”
“……你跟緊我。”
“好。”
蘇微微緊跟著祁星擢進了病房后,輕嗅了一下,嘆氣:“毒氣太重,讓人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沒新意。”
跟著他們走進來的祁父不明所以。
然而下一刻,蘇微微一家七口身上被紅外線點對準了眉心。
祁父震驚不解,第一時間攔在祁星擢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還不夠明顯嗎?”蘇微微看向病床上裝睡的祁母,“族長,您的夫人,叛變了。”
祁星擢曾是雷豹族的少族長,天賦極好,努力進取,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八階獸人。
之后,他更是考入獸神學(xué)院,備受關(guān)注,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重振雷豹族昔日之威。
結(jié)果,他卻在比賽中遭人暗算,無法獸化,形同廢人。
祁星擢從小按照少族長的規(guī)格培育長大,怎么可能這么容易遭人暗算?
——除非,暗算他的人是他從來沒有防備過的人。
為了成為雷豹族的光,他什么苦什么累沒吃過,怎么可能甘愿放棄一切,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守山人?
——除非,他信念崩塌,想逃避殘酷的真相。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慢慢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她看向祁星擢,面露哀傷,“小擢,媽媽是迫不得已啊!”
祁父震驚臉:“你不是病重到起不來了嗎?!都是騙我的?!你把兒子騙回來干什么!?”
“小擢,你為什么不回來看看媽媽?”祁母卻沒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祁星擢。
祁星擢面無表情,“你對我動手,我可以忍,就當(dāng)是還你的養(yǎng)育之恩,但你不能對我的老婆孩子動手!這已經(jīng)觸犯到了我的底線!”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祁母流淚哽咽,“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會毀了我的!!”
“所以,你就選擇毀了我的人生!現(xiàn)在……”祁星擢越說越氣,像是炸毛的貓兒一樣,一雙漆黑的眸子倏然變成獸瞳,高聲怒喝:“現(xiàn)在你還想來害我的老婆孩子!”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祁母像是魔怔了似的,只是一味地搖頭。
蘇微微冷下臉,冷喝道:“作為母親,保護不了孩子;作為人妻,你違背了丈夫的期愿;作為族長夫人,你毀了族里重振的希望!這可不是一句‘沒辦法’就能原諒的!!”
“我都說沒辦法了!!”祁母倏然拿出一支槍對準了蘇微微,“你為什么要逼我?你們?yōu)槭裁匆莆遥磕銈兯腥硕荚诒莆遥。 ?/p>
祁星擢立馬將蘇微微護在身后,一手揮出異能。
祁母只感覺手上一麻,槍立馬掉在了地上,與此同時,瞄在蘇微微一家七口身上的紅外線點同時消失了。
祁母一看,驚慌失措:“怎么會這樣?!”
祁星擢面無表情:“中過一次招,我怎么可能還沒有防備?”
祁母恍惚,苦笑:“是啊,你怎么可能還相信我這個媽媽呢?我是活該……活該的……哈哈哈……”
這么說著說著,她突然吐了血。
祁星擢渾身一震,“你……”
“怎么回事!”祁父猛地沖了上去,扶住祁母,“怎么又吐血了?你不是沒事嗎?!”
祁母卻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只是呆呆地看著祁星擢,喃喃地說,“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這樣,我就不會成為小擢的累贅了……”
蘇微微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微微……”祁星擢忍不住開口。
蘇微微搖了搖頭,“她恐怕在我們來之前就服了毒,來不及了。”
祁星擢頓時紅了眼眶,“你……為什么?”
“這個秘密,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會帶著它進棺材里,任何人都別想知道……”
不等眾人追問,祁母便斷了氣。
祁星擢捏緊了拳頭,“……這件事,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從雷豹族領(lǐng)地離開后,蘇微微就讓助理配合祁星擢調(diào)查祁母的死。
在國家爸爸的全力協(xié)助下,祁星擢終于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威脅祁母用重病的借口把祁星擢騙到醫(yī)院來進行圍殺的人,是M國人。
M國人在華國有一個秘密基地,一直執(zhí)行著“消滅雛鷹計劃”,意在千方百計地讓華國年輕一代夭折。
祁星擢就是曾被夭折的“雛鷹”中的一員。
“不對勁!”他腦子清醒,“M國的手伸的再長也不可能越過國家的所有眼線,國內(nèi)肯定有一個大勢力與它狼狽為奸!”
“你查到國外都沒有查到國內(nèi),這說明有人不想讓你查到國內(nèi),想把你引到國外去。”蘇微微提醒道。
祁星擢瞇起眼,“既然如此,我就先打外賊再打內(nèi)奸!既然M國這么忌憚我國的‘雛鷹’,那我就帶著‘雛鷹’去國外轉(zhuǎn)一圈,我看他們還坐不坐得住!”
之后,他找來這些年出國參加比賽的各種錄像來看,立馬有了主意。
當(dāng)晚,祁星擢當(dāng)即聯(lián)系助理。
“什么?你要帶隊出國參賽?”助理疑惑,“你不是在高中帶班嗎?突然的發(fā)什么瘋?”
祁星擢冷笑一聲,“明知故問!”
“這突然的,誰愿意給你帶隊?去參賽的帶隊老師和孩子們都為此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絕不可能讓你一個外人插進去。”
“那我就自己拉起一支隊伍參進去!”
“……好,我和人協(xié)商下。”
“等你消息。”
祁星擢的執(zhí)行能力非常強,當(dāng)天就在家長群里說起了出國比賽的事。
表面上,說是自愿原則,但實則,來報名的人遠遠超過規(guī)定人數(shù),甚至需要內(nèi)部選拔。
蘇微微笑呵呵地說:“我老公可真厲害啊~,別人家的家長竟然這么信任你,你一說出國參賽,別人就巴巴地把孩子送上門。”
“雖然一開始是為了教育五個崽子,但既然做了老師,我就盡職盡責(zé)。是不是對孩子好,家長也是知道的。”
“我就知道老公干什么都是翹楚!”蘇微微一臉自豪,“你要出國大發(fā)神威,我也要跟去看熱鬧!”
祁星擢卻是皺眉,“你也去……不好吧?”
蘇微微可是華國的大寶貝,官方怎么可能愿意同意她出國?萬一讓M國發(fā)現(xiàn)了強擄走怎么辦?
“山人自有妙計。”蘇微微掏出一支金色藥劑晃了晃,“變臉藥劑有了新突破,5.0版本的藥劑不僅能改頭換面,還能指定性地改變身高、膚色,甚至是聲音!”
祁星擢眼睛一亮,握緊她的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此次參加的國際賽事為青少年武王賽,年齡限制在13~18歲之間,在R國首都的鐵蛋體育場舉行。
雖然是匆忙之間,但是祁星擢仍舊拉出了一支十三人的隊伍。
祁盛琳、祁盛鍂、祁盛炎、祁盛圭和祁盛淼赫然在列。
對于祁家一家七口來說,這一次的出國參賽就跟出國全家游似的,讓他們都興奮不已。
因為蘇微微的工作性質(zhì),他們從未有過一家人出遠門的經(jīng)歷,就算平時外出旅游,也是今天出發(fā)明天回家。
這對于還在成長期的豹崽子們來說,“放風(fēng)量”遠遠不夠啊!
蘇微微喝了變臉藥劑5.0版本,從大胸細腰的明艷美女變成了胸平矮小的鄰居小妹。
別說其他人,就連五個小崽子都沒認出蘇微微來。
但是,一看祁星擢對待她的態(tài)度,他們一開始還對她各種看不順眼,但后來就反應(yīng)過來了。
像是他們老爸這種頂級戀愛腦,怎么可能移情別戀?
所以,哪怕眼睛欺騙了大腦,他們還是認出了蘇微微。
然而,其他人不了解祁星擢,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祁星擢帶人下飛機后,與一起出國參加比賽的大隊伍匯合,然后一起去了大賽組委會定下的酒店。
“祁老師,在比賽之前,我們先互相熟悉一下吧?”
祁星擢剛安頓好所有自己隊伍里的孩子,同是帶隊的張老師找上門,笑呵呵地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祁星擢自然知道相應(yīng)的外交是必須得,便答應(yīng)了。
他扭頭對蘇微微說,“接下來你帶孩子們?nèi)コ晕顼垺!?/p>
蘇微微還沒點頭,站在她身旁的祁盛琳就應(yīng)了下來,“好的,爸爸。”
張老師:“?”
然而,其他人都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祁星擢催促他說,“張老師,不是要去吃飯嗎?”
張老師:“哦哦哦,來了!”
他們走后,祁盛琳就對蘇微微說,“媽媽,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和老二安排就行。你想吃什么?我買回來給你。”
爸爸不在,那保護、照顧媽媽就是他們的責(zé)任。
“不吃了,只想睡覺。”蘇微微早已習(xí)慣孩子們的獨立,也沒在意,只是叮囑了一句:“咱們身在敵營,都警醒點。”
祁盛琳點頭,“我們會抱團走的,絕不會讓對方有各個擊破的機會。”
“去吧。”
孩子們離開后,蘇微微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