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們要撤!不準撤!”霍宇飛氣急敗壞地大罵出口,“真是廢物!不過就是潑個臟水而已,你們怕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霍大少爺說得這么簡單怎么不自己上場,反倒讓我們去做?!萬一禹一銘起訴,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那是你們的事,關我屁事!”霍宇飛陰仄仄地威脅道,“反正你們收了我的錢就要說到做到!不然,不用禹一銘起訴,我現在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見他像是聽不懂人話似的,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再多說,扔下一句“錢我不要了”就掛了。
霍宇飛氣得面色漲紅。
下一秒,手機傳來到賬一百萬元。
顯然是水軍公司退回的錢。
霍宇飛更是怒氣攻心。
他怒吼一聲,抬手就把手機砸的稀巴爛。
“廢物!廢物!都是廢物!”霍宇飛在休息室里發癲,“他一個孤兒,憑什么跟我比!我比他有錢,比他年輕,比他有前途,為什么她偏偏喜歡他,看不上我!?”
穆世龍過來的時候,差點被他扔出來的東西砸到,頓時臉色一黑,“你又發什么瘋!?”
“舅舅!你不是大名鼎鼎的穆總嗎?為什么連個小明星都拿捏不了!?禹一銘現在就差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了!!”霍宇飛沖他吼道。
穆世龍沒好氣地瞪他,“你就只有這么點出息嗎?禹一銘再怎么火也只是一個小明星,你跟他針鋒相對也不嫌掉價!再說了,現在他正當紅,又被官媒點名表揚,現在去對付他不就是自己撞槍口上嗎?!”
霍宇飛陰沉著臉,不說話。
穆世龍繼續勸他,“宇飛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星光,保住我!”
霍宇飛一怔,“舅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現在是取保候審狀態,如果沒人幫我,我不僅會被董事會辭退,還會替公司背黑鍋!”穆世龍抓住他的手,懇求道,“宇飛,你回去幫我求求你爺爺,讓他出手幫幫我!”
霍宇飛一愣,像是被燙到似的,猛地甩開了他的手,“舅舅,爺爺已經退休這么多年,他能怎么幫你啊!”
“宇飛!我可是你的舅舅!”穆世龍心里惱恨。
要他幫忙的時候就一口一個舅舅,現在反過來求救命了,就避之不及!
但是,他面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哽咽著說:“如果我出事了,以后誰為你在娛樂圈里保駕護航啊!”
霍宇飛猶豫了。
想到穆世龍整治明星的手段,他道,“如果你能幫我毀了禹一銘,我就回家求爺爺幫你!”
“沒問題!等熬過這一趟危機,我親自出手封殺他!”
穆世龍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現在禹一銘被蘇微微護著,哪里這么容易毀了他?
但是,他還求著霍老爺子救命,自然不可能拒絕霍宇飛的要求。
霍宇飛見此,也沒多想。
他從沒想過穆世龍會騙他。
但是,不等穆世龍出手,禹一銘工作室率先出手了。
有人在微博爆料星光娛樂公司冷藏禹一銘多年的實證。
-“怪不得自從哥哥獲得影帝后就開始‘消失’了,原來是星光這條吸血蟲不僅趴在哥哥身上吸血,還想把他賣進富婆圈!”
-“作為娛樂圈老吃瓜人,最愛看這種有圖有視頻的瓜,這是路人看了都覺得震驚的實錘瓜啊!原來真有富婆組團來娛樂圈挑小鮮肉的啊!”
-“粉上禹一銘后,我感受到了命苦的滋味,眼看著他事業走下坡路卻無能為力,原以為這是命,沒想到是小人作祟!星光!你給老娘死!!”
-“禹哥好,星光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從今天開始,我們堅決抵制星光,抵制星光旗下所有藝人!!”
最后一條抵制發言,得到了999 的點贊。
這條爆料瞬間上了熱搜。
當事人卻是最為震驚的,他著急忙慌地向蘇微微解釋,“那種聚會,我只去過一次!”
蘇微微挑眉,沒說話。
跟著禹一銘跑前跑后的助理忍不住吐槽,“一銘哥,蘇總還沒說什么呢!你這么著急忙慌地解釋干什么啊?”
休息室里其他人不由暗搓搓地瞄過來。
禹一銘輕咳一聲,目光閃躲,“畢竟我是工作室的招牌,如果有負面新聞的話,會貶值。蘇總不就虧錢了嗎?”
蘇微微哈哈一笑,“不錯,覺悟很高!”
她沖雪莉招了下手,“聽說穆總出來了?讓法務部上門吧,盡量在三天內讓星光把違約金吐出來,不然來不及了。”
星光娛樂公司就是一個臭水坑,泡在里面的人有多少個是“干凈”的?
除了禹一銘。
而一旦偷稅漏稅的事情被核實,不僅是星光娛樂公司,就連它旗下的藝人一個都跑不脫。
到時候,公司宣布破產,她可就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
所以,下手得快。
“另外,讓人放出禹一銘這些年拍戲的花絮視頻,然后買個‘心疼禹一銘’的熱搜。”蘇微微又道。
雪莉一邊用備忘錄記下工作任務,一邊應道:“好的,蘇總,我立馬去聯系人。”
蘇氏集團的法務部還是非常牛逼的。
瀕臨破產的星光娛樂公司根本不敢招惹蘇微微,哪怕對她挖走禹一銘心生怨恨。
拿到違約金的當天,蘇氏集團的官博上發布邀請禹一銘為新代言人的消息,并@禹一銘和禹一銘工作室。
代言的費用是一次性付清的,八千萬的合同扣了稅后,到手四千六百四十萬。
工作室收益七三分,禹一銘最終得手一千三百九十二萬。
然而,他在錢款下來后,陸陸續續捐出了一千三百多萬。
蘇微微撐著下巴看他,不由感慨,“真不知道你是視金錢如糞土,還是對一千萬的金錢沒有正確的認知。”
剛轉完賬的禹一銘聞言,一怔。
對上她的視線,他也有些茫然,“對我來說,有飯吃,有地方住,有工作忙,就很好了。”
他是從小苦到大的人,哪怕是賺錢再多,也沒想過驕奢淫逸的生活。
蘇微微感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心生憐愛,“我們家一銘可真是個心思純凈的小男孩。”
禹一銘一怔,下意識抓住她的手。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他的手上就一用力,將人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