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是找人,不是來消遣找樂子的。”
林霽北低頭解釋,在緊張地撥弄指甲。
“剛才追你出來那個?”
電梯門關上前,沈弛硯看到了追出來的張漾,他不知道林霽北和他的關系。
“嗯。”
林霽北抬起頭吸了下鼻尖,好似是在將委屈和眼淚咽回去。
“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還是不安全,以后要注意些。”
沈弛硯經常出入這種會所,即便是市中心的高級會所也依舊有沒道德底線的人存在。
尤其是林霽北這種沒出社會的女生,是他們眼中的獵物。
“阿硯是在以長輩的身份來命令我么?”
林霽北突然看向他,眼神平靜,她方才的委屈已經褪去,但眼圈的紅暈還在。
“我是你姐夫,自然算你的長輩。”
對于這個問題沈弛硯好像沒有深究太多,自然回應她的話,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林霽北忽然勾唇,眼睛彎成月牙狀:“也是,你和林南初遲早會結婚。”
她的情緒變換得很快,讓沈弛硯捉摸不透,但有一點沒有改變的是沈弛硯依舊把她當成小女生看待。
車子駛回瀾山公館,看見林霽北和沈弛硯一起回來劉媽已經見怪不怪。
自從沈弛硯和林南初訂婚后,來到瀾山公館過夜最多的人并不是林南初,而是林霽北。
“明天學校應該沒課吧?”
明天就是國慶,沈弛硯知道林霽北也會放假。
林霽北搖了搖頭,接過劉媽遞過來的水杯,隨即倚靠到沙發上。
“那你明天不用早起了,玩累再上去睡吧。”
沈弛硯坐到她對面,拿起茶幾上的iPad。
天譽花園城的樓盤坐落在市中心地段,要考慮的因素很多,所以樓盤的建筑圖稿改了一遍又一遍,除了要讓合伙人們滿意,還要過市住建局那一關,正是沈弛硯忙得焦頭爛額的階段。
林霽北也在改她的課外作業,這次戶外采風她沒去,要下的功夫比別人都要多些。
兩個人拿著各自的iPad,一個在修改課外作業的圖稿,一個在和工程師對樓盤的建筑圖稿。
沈弛硯是學建筑出身的,他畢業于華東大學的建筑系,那時候沈家還沒有將市場開拓到華東的打算,是沈弛硯瞄準這里的市場,畢業后便在華東留下來。
想不到幾年過去,他硬生生將這塊硬骨頭啃下來,讓沈氏集團在這有了立足之地。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對的,這幾年華東市發展迅猛,成了沿海地區最發達的城市,沈弛硯這個名字在華東也逐漸被那些地產大亨熟知。
忽然,林霽北扯了扯自己短褲。
沈弛硯抬頭朝她看去,只見她雙腿交疊側向他,白嫩筆直的腿好似泛著一層瑩光,她正拿著畫筆勾畫,并沒注意到沈弛硯的眼神。
“劉媽,拿張毯子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沈弛硯看出來林霽北是怕寒的人,待在空調房里比一般人要怕冷。
“好的,先生。”
劉媽急忙拿上張毯子過來給林霽北。
“謝謝劉媽。”
林霽北抬頭朝她道謝。
隨即并未看沈弛硯一眼,而是低頭繼續修改作業。
沈弛硯揉了揉眉心,仰頭倚靠到沙發背上撥通秘書sherry的電話,讓她訂好明天高爾夫球會所的場地,有生意上的伙伴要招待。
林霽北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仰頭喝水,視線正好落在對面的沈弛硯身上。
只看得到他清晰的下頜線和滾動的喉結,并看不到他的臉龐。
盡管如此,林霽北還是覺得內心有一陣充盈感。
她將水杯中的水喝完,放下水杯上樓。
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沈弛硯將往后仰的身子回正,視線隨著她背影往上移動。
隨即,他那杯水也被他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