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懷,試問誰能于視無睹?
自然,這種事姬玄不會客氣。
在一陣酣暢淋漓的釋放過后,姬玄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周身骨節都透著一股懶洋洋的舒泰。
他側過頭,目光落在那依舊昏睡不醒的絕色仙顏之上,久久無法移開。
三界之內,又有幾人能得見這廣寒仙子嫦娥,沉睡時的靜謐之美?
空氣中,清冷的桂花香混合著一絲靡靡之氣,讓姬玄剛剛平復下去的心緒,又泛起一絲漣漪。
他終究是有些不舍。
這等絕色,此番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
【叮,恭喜宿主選擇完成,獎勵發放中……】
【恭喜宿主獲得:先天秘法·太陰鏖戰法!】
系統的提示聲響起,將姬玄思緒猛然拽回。
他心頭一跳,再也顧不得欣賞眼前的美景,立刻將全部心神沉入了識海之中。
這個時候,一股精純到極致的太陰之力,憑空浮現,化作一輪漆黑的寒月,高懸于識海蒼穹。
只是一瞬間,姬玄便感覺自己的神魂都要被這股至陰寒意冰封。
緊接著,在那輪漆黑寒月的照耀下,一道道繁復至極的符文自虛無中衍生,交織,最終構筑成一篇浩瀚無垠的無上秘法。
幾乎是在這部秘法成型的同一時刻,姬玄體內那早已與他融為一體的**玄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轟!
仿佛一輪金色大日,自姬玄識海的另一端悍然升起!
至剛至陽之力轟然爆發,化作滔天金焰,瘋狂地朝著那片漆黑的太陰領域席卷而去。
一黑一金,一陰一陽。
兩種截然相反,卻又同屬頂級的力量,在他的識海之中瘋狂地交織,劇烈地碰撞。
很快,黑色與金色之威,開始相互融合,隱隱生出了一絲絲無比玄妙的異象。
仿佛天地初開,陰陽劃分,萬物衍生的最原始景象。
一幅幅令人血脈賁張,神魂戰栗的**圖案,在碰撞中不斷生滅。
那是生命最本源的沖動,最原始的創造之意。
感應到這一幕,姬玄的身形控制不住地微微顫動了起來。
一絲絲玄妙道韻自他毛孔中不受控制地外泄而出,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圈肉眼可見的黑金二色氣旋。
也就在這個時候。
他身旁那具完美的玉體,也有了動靜。
嫦娥仙子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身形也隨之微微一顫。
她仿佛一個在沙漠中瀕死的旅人,忽然嗅到了綠洲的芬芳。
又仿佛一株向陰而生的寒梅,感應到了初陽的溫暖。
那是一種來自生命本源,來自神魂深處的渴望。
在姬玄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她那光滑如綢緞的玉臂,竟下意識地伸出,朝著姬玄的方向探了過來。
而后,整個人主動地,毫無防備地,朝著姬玄的懷中靠了過來。
溫香軟玉。
姬玄身體一僵,猛地睜開了雙眼。
什么情況?
只不過這一刻,映入他眼簾的,是嫦娥那一張毫無瑕疵的精致臉孔。
她的雙眸依舊緊閉,呼吸平穩,顯然還處于昏迷之中。
可她的身體,卻無比誠實地依偎著自己,似乎想要汲取更多那令她感到無比舒適向往的氣息。
視線下移。
是那白皙修長的天鵝頸,是那起伏動人的曲線,是那藕節般光潔的手臂……
姬玄的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幾分。
這位廣寒仙子,不會是醒過來了吧?
不對,若是醒了,此刻怕是已經祭出法寶,與自己拼命了。
這是……本能?
是因為自己體內陰陽交泰,泄露出的那一絲玄妙氣息,對她這太陰之體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
一瞬間,姬玄便想通了前因后果。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一抹弧度。
“仙子,這可是你主動爬過來的!”
“怨不得我了。”
“正好,來試一試,這太陰鏖行法,究竟有何等玄妙!”
一念至此,姬玄再無半分猶豫,已經開始正式運轉那剛剛得到的《太陰鏖戰法》。
在他記憶之中,天蓬下界之后,變成了豬八戒,便是身負鏖戰之法,與卵二姐不斷交合,修為暴漲。
自己這“太陰鏖戰之法”,比起那天蓬的鏖戰之法,強大不知道多少倍,那在提升上面,是不是也會更強?
嗡!
他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
如果說之前的**玄功是煌煌大日,那么此刻,他的氣息就化作了能夠吞噬一切的幽深黑洞。
一股龐大的吸力,自他體內生出。
黑金二色的氣旋轟然擴散,將他與嫦娥的身形,再一次徹底籠罩。
這一次,與之前純粹的索取不同。
姬玄能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嫦娥那股精純浩瀚的太陰之力,正化作一道道清冷的溪流,瘋狂地朝著他涌動而來。
這些太陰之力,對于任何陽剛屬性的修士而言,都是劇毒。
但對于此刻運轉著太陰鏖戰法的姬玄來說,卻是無上的大補之物!
“來得好!”
姬玄心中低喝一聲,立刻引動**玄功。
至陽之力被他以太陰鏖戰法中的玄妙法門進行轉化,化作一股股精純的陽和能量,再反哺回饋給了嫦娥。
一時間,一個完美的循環形成了。
不僅僅是他的氣息在攀升,就連昏迷中的嫦娥,氣息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一點點地提升。
整個偏殿,乃至四周天地間的靈氣,都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瘋狂地朝著二人所在的位置席卷而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旋渦。
時間,在這一次玄妙的修煉之中,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
砰!
一聲清脆的,仿佛琉璃破碎般的聲音,毫無征兆地自姬玄的體內響起。
玄仙巔峰!
“吼——!”
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之感,充斥著姬玄的四肢百骸,他心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淋漓的長嘯。
成了!
他眼中精光爆射,簡直難以置信。
這太陰鏖戰法,竟然玄妙到了如此地步!
僅僅只是一番**,便讓自己直接沖破了瓶頸,踏入了玄仙巔峰之境,甚至半只腳已經踏入了金仙層次。
這可比自己苦修數年,效果還要來得迅猛!
“嗯?”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蕩的這一瞬間,懷中那具柔軟的嬌軀,突然僵住了。
一聲帶著濃濃困惑的驚呼,在他耳邊響起。
那位廣寒仙子,嫦娥,突然驚醒了。
她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而后猛地睜開了雙眼。
那一雙美麗的眼眸之中,此刻卻寫滿了震驚與茫然。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張英俊卻又無比陌生的臉孔,而后,也看清了自己此刻的狀態。
轟!
嫦娥的腦子,一片空白,身形驟然一顫,如遭雷擊。
怎么回事?
她最后的記憶,明明是被天蓬那個無恥之徒言語調戲,氣得氣血攻心,昏迷了過去。
可現在,又是什么情況?
眼前這陌生人這是誰?
他對自己做了什么?
羞憤,屈辱,殺意,種種情緒在她心中爆發。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催動法力,與對方拼命。
可就在她念頭升起的剎那,一股無比怪異的感覺涌上了心頭。
她發現,那剛剛升起的滔天憤怒,竟然在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急速地淡化,熄滅。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之意。
仿佛,她心中最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傷害眼前這個男人。
這種又想親近,又憤怒難當的感覺,讓她徹底呆住了。
就在她心神大亂之際,一個溫和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仙子!”
姬玄一臉的真誠與關切。
“我乃姬玄,之前蟠桃園的土地!”
“正打算返回下界,不成想,恰好遇到了那天蓬元帥調戲仙子!”
他義正言辭,臉上寫滿了憤慨。
“我出聲將其呵退,但又擔心仙子獨自一人再遇危機,便擅作主張,將仙子帶到了此處偏殿修養!”
“誰成想,在我為仙子護法,自行修煉之際,仙子你……你竟然……”
姬玄滿臉的無辜之色。
眼下這一次,可就真跟他沒多大關系了啊。
從始至終,都是這位嫦娥仙子在昏迷之際,主動貼上來的啊!
聽到這話,嫦娥那精致的臉孔之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本仙子……主動的?
怎么可能?
她乃廣寒仙子,執掌太陰,心如止水。
七情六欲早已被斬斷,怎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主動投懷送抱之事?
難不成,真是自己在廣寒宮中獨居太久,以至于道心失守,寂寞難耐了?
不!
絕無可能!
自己好歹也是玄仙之尊,心境修為早已超凡脫俗,怎可能被區區**束縛!
更何況,她心中所傾慕的,應當是那種威震三界、執掌無上權柄的蓋世神靈,是能夠與日月爭輝的無上英雄。
怎可能是一個土地?
定是眼前之人,蒙騙自己。
想到這,她身形一晃,衣衫自行浮現。
同時,她的臉色,再一次恢復了寒冰一般的模樣。
雙目之中,爆發出了無上陰冷的殺意,直接將姬玄鎖定。
突然,嫦娥心神一顫。
自己的修為氣息,怎么感覺提升了許多?
原本已在玄仙巔峰沉寂了無數歲月,都難以撼動的境界門檻,竟然已經松動。
仿佛,隨時可以踏入金仙之境一般。
這是什么情況?
難不成,與眼前這男人有關?
姬玄臉色則是一凝,不愧是這三界之中出了名的仙子。
這氣勢,果然不俗。
若是之前,自己在蟠桃園的時候,自然不可能是其對手。
不過現在,他的修為,可比對方還要高出半步,自然無需擔心。
于是,他輕輕一揮手,將沖向自己的殺意撫平。
隨后,他再次一招手。
玉帝那一道法旨,驟然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仙子!”
“我此番乃是奉了玉帝與王母的秘旨,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不可在此地耽擱太久!”
他這是告訴嫦娥,自己上邊有人。
嫦娥的視線越過姬玄,落在了不遠處桌案之上的一卷金色法旨。
那法旨之上流淌著的神圣威嚴,散發著三界至尊的氣息。
她絕不會認錯,那是玉帝親賜的法旨!
一個被貶下凡間的區區土地,為何能持有玉帝的秘旨?
難道說,對方被貶下界,其中另有天大的隱情?
而且,他能呵退天蓬元帥那等兇神惡煞之徒。
莫非,此人的真實身份與地位,還在天蓬之上?
若真是如此……自己一旦動手,必然會被別人發現。
到時候,這件事情想要隱瞞也瞞不住了。
天規森嚴!
一旦被外人察覺,自己清譽盡毀不說,下場恐怕會無比凄慘。
最關鍵,對方身上散發出的一絲絲異樣的氣息,不斷消磨著她剛剛燃起的殺意。
這令她始終,難以下定決心出手。
一時間,萬千思緒在嫦娥心中翻涌,她的臉色變幻不定。
就在她心亂如麻之際,姬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他直接收起了玉帝法旨,朝著嫦娥行了一禮。
“仙子放心!”
“無論仙子因何犯下這等過錯,姬玄都會守口如瓶!”
“若是此事外泄,所有后果,由姬玄一人承擔!”
姬玄的聲音沉穩而堅定,眼神無比真誠,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
聽到這話,嫦娥的身軀驟然一顫。
她最畏懼的,不就是這個嗎?
而對方竟然愿意將一切都攬在身上?
“姬玄,也會負起責任。”
“滿足仙子一切要求……哪怕是,迎娶仙子為夫人!”
姬玄凝視著她的雙眼,聲音變得愈發柔和,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
同時,太陰鏖戰法仍在無聲運轉。
一絲絲精純至極的太陰之氣若隱若現,與嫦娥的本源氣息遙相呼應。
不過,嫦娥終是清醒,不可能在如同方才那般,失去理智,投懷送抱。
她臉上的寒意,再次凝重了幾分,冷冷的看向了姬玄。
“你將此事,徹底埋在心底!”
“若是膽敢透露一絲,本仙子定當與你不死不休!”
沒辦法。
既然殺不了對方,只希望對方同樣畏懼天規,不敢泄露此事。
待到日后有機會,再與對方清算!
“那是自然!”
既然嫦娥松口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隨后,姬玄神一動,直接朝著嫦娥傳音道。
“以仙子的修為,怎可能輕易昏迷?”
“這極有可能是天庭的一場謀劃。”
“仙子當即刻將天蓬醉之事稟告上去!”
“我則要下界,去執行玉帝給我的旨意!”
“若不然,我等即便隱匿于此,也遲早會被天庭察覺!”
“到那時,你我都將萬劫不復!”
他很清楚,天庭此刻,就在等嫦娥的匯報。
天蓬被貶下凡間,這是西游量劫中早已注定的一環。
無論嫦娥是否知情,這個流程都必須走完。
若是嫦娥因為與自己在此跟自己糾纏,而遲遲不作聲,天庭一旦追查下來,發現她失蹤,整個天宮都會被掀個底朝天。
“哼!”
“此事不用你說,本仙子也定要去將天蓬之事匯報上去!”
“若非對方阻攔本仙子,又豈會有如今之事!”
嫦娥目光一沉。
心中的殺意、憤怒與委屈,仿佛找到了真正的宣泄口。
這一切,皆要怪那天蓬。
若不是對方醉酒調戲自己,自己又怎么會被氣的昏迷?
若是不昏迷,又怎會與眼前之人,發生了關系?
她現在拿眼前的男子沒辦法,便先讓那天蓬付出代價!
“仙子先請!”
看到嫦娥已經將怒火轉移,姬玄連忙抬手,解除了房間之中的一切禁制。
嫦娥滿是冰冷的朝著姬玄看了一眼,但她眸中的復雜神色,卻難以壓制。
隨后,她一咬牙,強行壓制住了自己心中怒火,化作一道清冷的月光,消失在原地。
目送嫦娥離去,姬玄終于松了口氣、
這撿尸的風險,事越來越大了。
以后若是再遇到這等選擇,還是要謹慎一些,做好完全的應對,方可行事。
待到嫦娥的身形,徹底消失之后。
姬玄的身形輕輕一晃,整個人便融入了陰影之中,氣息盡斂,朝著南天門的方向悄然潛行而去。
……
與此同時在幽冥地府,鬼門關前。
陰風怒號,黑霧翻滾。
無數鬼魂排著長隊,在鬼差的呵斥下,麻木地走向輪回。
十殿閻君之首的閻羅王,正端坐于一座由萬千骷髏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面沉似水。
在他面前,黑白無常正躬著身子,將咸陽城中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匯報著。
“那妖道仗著有人皇撐腰,不僅公然打傷我等,阻撓勾魂,更是狂言,說地府勾魂之事,在他眼中不過是個笑話!還說……還說閻君您,要誰死,也不行!”
白無常一邊說,一邊擠出幾滴鬼淚,聲音凄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隨著他們的講述,鬼門關前的溫度驟然下降,連流動的陰風都仿佛被凍結。
閻羅王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他寬大的袍袖之下,由萬年玄鐵鑄就的扶手,正發出“咯吱咯吱”的哀鳴。
就在不久之前,因為天庭的算計,他不得不縱容那孫悟空大鬧地府,劃掉生死簿,讓他十殿閻君顏面盡失。
沒想到,這才過去不久,一個已經退位的人間帝王嬴政,竟也敢縱容麾下的妖人,挑釁他地府的威嚴!
仗著身上殘存的一絲人道氣運,就真以為可以無視輪回法度,與幽冥抗衡了?
簡直狂妄!
“哼!”
一聲冷哼,讓周遭的鬼差神魂劇顫,險些當場潰散。
閻羅王猛地站起身來,那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陰影,充滿了無盡的威壓。
“小小妖道,也敢傷我地府陰神,阻我地府勾魂,壞我輪回大事?”
他的聲音在整個鬼門關回蕩,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尸山血海般的殺意。
“爾等,即刻點齊陰兵,備好勾魂索,縛靈幡!”
“本王,要親自去那咸陽城走一趟!”
“本王倒要看看,那妖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何等本事,敢不將我地府放在眼里……”
那雙眼眸之中,燃燒著兩團幽綠色的鬼火,死死地盯著咸陽的方向。
閻君真怒,地府震動。
一時間,諸多陰神鬼差,陰兵陰將,匯聚在了鬼門關之外。
大軍跟隨閻羅王,朝著咸陽城浩浩蕩蕩而去。
……
此時,國師府內,嬴政正盤膝靜坐。
姬玄此番離去已久,遲遲未歸,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為自己討要仙位之事,恐怕并不順利。
既然如此,唯有勤加修煉。
若是能沖破飛升境,一步成仙,地府之人或許便再無借口尋自己的麻煩。
“呼……”
嬴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正欲繼續煉化體內殘留的三光神水藥力,以及那匯聚的人道之氣。
陣陣陰風,毫無征兆地在國師府之中掀起。
頭頂的天空,不知何時已是烏云遮月,鬼氣沖天。
刺骨的寒意滲透墻壁,仿佛要將整個國師府,徹底凍結。
“壞了!”
嬴政心中猛地一沉。
“定是那兩個被師尊碾壓的陰神,叫來了幫手!”
“師尊還未歸來,吾當如何是好?”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
盡管姬玄臨走前曾安撫過他,可以用人道氣運逼退地府之人。
但他能清晰感覺到,一股遠比那黑白無常強大無數倍的威壓,正在國師府的院落中匯聚。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
終究是橫掃**的開國帝王,嬴政很快便有了決斷。
他猛地推開靜室之門,打算發聲示警,讓布置在府外的秦軍銳士趕來馳援。
哪怕凡俗軍隊無法對這些鬼神造成傷害。
但手中有兵,他心中便能安穩幾分。
然而,嬴政剛剛張開嘴,準備發出長嘯。
一股無上威壓驟然從天而降,死死籠罩住他。
他的聲音瞬間卡在喉嚨里,一個字都無法吐出。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陰兵鬼差在國師府的庭院中浮現,將每一寸空間都塞滿。
那黑白無常站在陰兵之后,滿是怨毒的目光死死釘在他的身上。
隨后,一座由無數骷髏與九幽煞氣凝聚而成的巨大車輦,自地底緩緩升起,懸浮于嬴政面前。
車輦之上,一名豹眼獅鼻,絡緦長須,頭戴方冠,右手持笏的高大身影,投來了冷冷地視線。
“嬴政!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