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刀鋒育兵宗
銅城堅關鐵蹄通
重裝縱馬百川過
長刀一柄據關東
往日名震大江南北的天威將軍果然威風不減當年,這般年紀愣是讓一眾后生難以望其項背,所到之處無不聞風喪膽,不枉英雄一世!
不過這層出不窮的八方英雄,確實令四面受敵的公孫王室措手不及,各處戰敗的消息一股腦的全部都送報到云闌城的朝堂之上!
“稟報君上,前線萬急,去往南域的公孫條口將軍率眾全軍覆沒,尸骨無存。。。”
聽聞此報,公孫辛夷手中的美酒不再那般香醇,懷中妃嬪香腮也不敢張動,在他愣住的時候傾斜著徐徐流到地面,緊接著九尊也跟著掉落,一聲脆響打破了一番沉寂。
妃嬪都抽身而出大禮跪拜,哆嗦的不敢仰頭,生怕會被遷怒到而惹來殺身之禍。古語有言,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這個荒淫無度,視生命如草芥的昏君呢!
還等不得云闌王消化剛才的噩耗,各方晦訊也接踵而至。
“稟報君上,燈途守軍受到南宮大軍壓境,死傷慘重,城池已經失守,守將陣亡。。。”公孫辛夷雖執政無道,倒行逆施,可是他也是深知這樣的大敗會對王室造成怎樣嚴重的后果,手已經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他倒不是害怕無言面對先祖在天之靈,而是舍不得肆意妄為的生活和自己那條小命!
五六萬兵馬的折損,無論對于誰來說,都算得上是很大的打擊,相比之下便可得知這到底是怎樣一筆龐大的能量。
須知,承泣現在手中可掌控的兵馬數量,就是將公冶江籬手中錦玉王符號令的軍隊加在一起也還相差一截吶!
況且這公孫王室此次還折了上將軍,公孫辛夷顯然已經后悔自己貿然針對南宮貪婪的進犯,可覆水難收,也只能硬著頭皮接受想對策。
“西方急報~,君上,千泊入志兩城池遭到不明軍隊攻占,守將生死不明。。。”作為君上的他再也忍不住了,從殿上瘋了一般的往下跑,沒有形象,摔了一跤,頭冠飛落到一旁,散落開的頭發竭盡的闡述著其內心的慌亂和外在的狼狽不堪。
他弓起身子又手腳四處抓亂著爬了起來,僅剩一直腳上拖著鞋子,顫顫巍巍的移到傳訊者面前,雙手狠狠抓著對方的領子,使勁的搖晃“什么叫不明軍隊,你說,快給我說。。。”吼聲尖細,已經破了音兒。
這時,又有傳訊者趕來“稟報君上,司馬麾下將軍,呼延龍骨率領大軍攻打我東域,已經連下一城三關。。。”
公孫辛夷臉色驟變,可卻也再無什么表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是用笑聲在訴說自己的悲傷,或是喜怒顛倒,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倒在了殿中央。
面對不斷地噩耗襲來,心中的恐懼也急劇攀升,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是絕對扛不住的!但恰巧,公孫辛夷并不具備這樣的心理素質,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對他諸多罪行應有的報應呢!
還有,自家城防如此不堪一擊,又怎么怪得了別人輕易攻破占據,歸根結底還是要怪他這個一族之主,從未把心思放在如何將氏族發展壯大上。
只憑自身喜好,一己私欲,置全族上下而不顧,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有一天他也將被族人所拋棄,而這一天一定不遠了!
可畢竟他仍是中都之主,王室之君,見他猝然暈厥,群臣也趕緊簇擁上去,醫官被緊急召來診治,朝堂霎時沸沸揚揚,慌亂聲堆滿了殿中。。
得益于上百醫官夜以繼日的堅守,公孫辛夷也終于醒了。
好在平日里他倒是沒有與醫官們產生什么大的過節,不然就算是其中有那么一位想置他于死地的他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微弱的氣息支撐著身體,公孫辛夷吩咐下面的人道“召集百官,抬我上朝!”
手下的人也是一時無措,只得聽從吩咐,公孫辛夷被抬上殿,各路官員早已等候在兩旁,隨即又舉著微弱的聲音“如今,,如今形勢嚴峻,面臨生死存亡,各位有什么對策就直說吧!”
其實很多時候俗話講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就是活生生的實例。
這所有官員之中沒有什么真正有本事的,歸根結底還要溯源到君上身上,對自己的放縱造就了臣下的不正之風,黨邪陷正是常有之事,緊要關頭再指望這些庸夫俗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滿堂鴉雀無聲,云闌王也瞇縫著雙眼,想要發火卻已經沒有力氣了,也只能靜靜等待下面的答復。
良久之后,一人建議“君上,現在對于王族的生死關頭,首要對策是抵御外敵。南宮神曲之前也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不會再唐突貪慕中都之境,所以應該下令守好南域邊境就可無事,而且東方皇甫兩族經歷之過前的大戰自然也不會對南邊的舉動袖手旁觀。”
諫言之人不過公孫臣下一小吏,名為公孫歐李,平素從未有人將其放在眼里。
可是這般境地時,連上卿都埋著頭不說話,所以他便覺得自己的出頭之日到了,不然哪里有這等和君上直面的機會,定要牢牢把握。
公孫辛夷口面發干,舌頭舔著干裂的嘴唇示意“接著說!”
“而對于西面這不明大軍進犯想來也是有一定預謀的,可是按時間來看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這不明身份之人看來暫且沒有再下一步的動向。所以我們需主要分兵把守臨近城池要道,以防再有不測。并且附近都是駐軍重鎮,想來也會起到極大的震懾作用。我方如今最大的困難就是如何對付呼延龍骨,這老將驍勇善戰,這般年紀竟然可以連下一城三關并且也僅僅耗時兩日而已,若是待其休整良好一定又是連環的強攻!”
“有沒有什么對策,不妨直講!”
聽到君上下令讓自己直言,公孫歐李心中早有人選,可就是怕君上動怒。
因為自己要推薦的人曾經在朝堂頂撞過君上,甚至還出言不遜,可是一顆忠心,日月可鑒,都是為了王族的發展延續勸諫良言。
但那時的公孫辛夷怎么聽得進去,只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后來此人一直告病在家,但云闌王還是念及其為王族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便只剝奪了一切封賞,貶為了庶民。不然只一條侮辱君上的罪名,就可將其送上斷頭臺!
公孫歐李穩了穩心神,鼓足勇氣后,嘴里還是冒出了四個字“公孫~浮郄!”
這個名字的分量著實不輕,把有氣無力的公孫辛夷都驚得瞪大雙眼,周圍的群臣也是大感震驚,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曾經是多么無禮的對待君上,他的名字儼然成了云闌王心中的禁忌,只是不曾想到還真是有人膽大包天敢再提及此人!
默不作聲貌似成了現在百官的代名詞,然而身為上卿的公孫糙蘇終于還是發話了“放肆,你不知道這人多么狂傲,對君上多般無理嗎?則么敢提此人?”上卿狠狠的訓斥著公孫歐李。
可對方依然沒有對君上和上卿有任何懼色,依然堅定地說道“縱然此人曾經做過不當之事,可現在只有此人可以拯救王族于水火之中!”
公孫辛夷也知道公孫歐李所言不虛,其實公孫浮郄除了對君上不敬以外,還真就挑不出來有任何對不起王室的事兒來了!于是云闌王終是妥協,長舒著氣,緩緩開口“召來吧!”
不多時,這話語間的人物走上了殿,一身帶著補丁的素衣卻遮擋不住升華的氣度。小有凌亂的碎發花白相間,行至殿中,卷起長袖向公孫辛夷行了大禮。
無論怎么說這也是自己的王族,個人的事都是小事,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切的瑣碎都不值一提,盡管他是那樣的不想再與這荒唐君主有半分瓜葛。
可是他體內奔騰的血脈,是絕不容許他在得知王族正面臨著史無前例的困境時而袖手旁觀的,于是眾人才有機會看到了沒有半分遲疑,來不及整理形象便匆匆上堂的公孫浮郄!
“罪臣公孫浮郄拜見君上!”
“起來吧!都知道了?”往日的糾葛仿佛此刻還歷歷在目,云闌王即便此刻對于點下之人也是擠不出什么好臉色來,平聲說道。
公孫浮郄站起身來說道“罪臣都已知曉,臣在家族鼎盛的時期病了,現在臣的病好了,回來了,王族卻病了!”
公孫浮郄環顧了四周,見到昔日諂媚的群臣,心里哪能不明白,自己領兵御敵若是失敗了,整個王族的氣數也就盡了,自己若是成功抵御侵犯,待到回歸平靜,自己便又將被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棄之不理,可人最過不去的就是心里這道坎兒,對他而言此生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這時公孫辛夷發問道“卿能御敵嗎?”
“臣愿前往,誓死不歸!”枯槁的面龐下卻總能迸發出最有生氣的話語來,公孫一脈的靈魂終是有了復燃的跡象!
公孫浮郄時隔多年,重新披甲上陣,有本事的人什么時候也丟不了傍身之計!身后雖僅有上萬之眾,這也是現如今可調動的全部兵馬了,并且兵力部署,隋軍將領人選全由其負責。
公孫浮郄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挑選良將,駐守邊境城池,將所有原來無領兵能力的關系戶守將全部裁撤,整個軍紀也煥然一新,這樣一來所有來犯之人將不可輕易攻破城關。
自己也可以安心領兵出戰呼延龍骨,將所帶兵力全部屯駐在暢年關,有時候不由的人不費解,明明是又一代的爭鋒,卻偏偏又把老一輩的人牽扯出來,兩位都年過六旬的人卻要在關前有一場爭斗,老驥伏櫪,身負重責。
呼延龍骨率兵來到暢年關下,見到有上將旗幟閃爍,還以為自己上了年紀眼花,直到他定睛仔細確認了一番,臉上透露出笑容“唉!都一把年紀了,這也遇得到。”
沒錯,那旗幟上寫的是一個“郄”字,公孫浮郄的“郄”!
“浮郄老弟,好久不見吶!”
接著關隘大門打開,公孫浮郄騎著一匹看上去缺乏神俊的馬,緩緩出來“是好久不見啊,可老兄你屢屢犯我公孫境內,是何用意吶!”
“上命難違,我們為將者也只有遵命行事,天職使然!”
“既然你我各為其主,今日也不是敘舊的時候,也就無需多言了,此戰過后若是還有機會,定于兄臺暢飲一番憶往昔!”
接下來就是一場真正的對決了,兩人也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各自長時間也都沒有占到半分便宜,這場戰斗持續了一個多月,這就給公孫浮郄提供了良好的增援契機,反觀呼延龍骨一方依然不甘示弱,后方的供給也是源源不斷,兩方戰事僵在了一塊,可能打的不是個人的能力了,而是兩個家族的內耗!
當然能夠造就這樣的局面公孫浮郄功不可沒,因為若不是他親自御敵,任是換別人來早就敗在呼延龍骨手下了,公孫一族處于被動只能硬撐著耗下去已別無他法!
然而此時司馬彧中看形勢不佳,便匆匆下令讓呼延龍骨停止進軍,因為這樣對司馬一族錢糧人力耗費實在過于巨大,很容易被其他別有用心之人鉆了空子,況且他們此前已然是占了便宜的,所以沒必要磚頭碰磚頭,于是這場御敵之戰也便草草結束。
司馬王室對呼延龍骨所率軍隊予以封賞,而對于呼延龍骨本人卻并沒有極大賞賜,只是給了一些身外之物,而沒有封高官掌重權,理由是進軍后期方略欠妥,造成了大量的耗損。
隨即將重要的職位兵權迅速轉移到司馬崖姜手上,認為其年輕有為,應擔任王族發展的重任。
對于這樣的不公,呼延龍骨沒有很在意,在他心里更重要的是遇到對自己口味的人和事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微不足道。司馬崖姜卻有些為其憤憤不平,后再還是呼延龍骨細心勸阻才平息。
公孫浮郄重新入朝堂,在軍機上任重職,領前將軍,坐鎮軍中。君上公孫辛夷也是身體漸漸康復,暫且沒有往日的昏庸之態,也不知能保持幾日,因為公孫歐李舉薦有功,也相應封賞任維渠官職,算是出人頭地了。
熱鬧的中都除了戰事吃緊公孫一脈,另一半的皓原地界兒也有點兒不太平!
車非香薷和下人一起前往山中古寺為王族祈福,一路上還算平靜,這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可最近聽說周邊有匪患猖獗。
下人自恃是王族之人,并沒有理會,身在車中的車非香薷自然也是不知,行進山中,毫無疑問的碰上了土匪。一行人沒有二話的都被抓了起來,帶入山寨中。
土匪頭子見到一個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直呼這是撈到大魚了!自從這群劫匪據截這入山要道之后,可謂收獲頗豐,來到山中寺廟進香祈福的人哪個不帶些銀錢,尤其是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更是舍得放血!
那匪首不客氣地把這些人綁了起來,問話道“身上就帶了這么點兒錢,打發要飯的呢?趕緊別廢話寫信讓家里面送錢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跟著將手中的匕首直接插在了車非香薷隨從的大腿上,疼得那人是哇哇大叫起來。
匪首側頭看向車非香薷,他知道這才是正主兒!面對這副兇神惡煞的糙臉,此時的車非香薷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緊閉著雙眼雙手抱著頭蜷縮在一處,似是只要她這樣做便不會有人能夠注意到她一樣。
那土匪又走到她身前,手捏著車非香薷的下頜,使勁的扭向自己道“趕緊通知拿錢,不然下場會很慘,明白了不,長得真漂亮啊,要是過兩日我沒見到錢就別怪我對你釋放天性了,哈哈哈哈!!”
這笑聲嚇得車非香薷不敢聲張,只得乖乖從命寫了信。即使她已經表明了自己是王族之人的身份,可奈何這群土匪不信,以為是報出王族的名號來嚇他們。
這時的東方翳風還沒有回到東方境內,因為大戰的勝利兩族準備交永世之好,各種事宜都有待商定,作為東方一族的少佐輔定然是責無旁貸,留在這邊的只有少數幾個隨從還有東方第一哨,算是作為護衛將軍。
也正是因為整日都在忙碌操勞,自然無瑕和車非香薷相處,去寺廟祈福也就沒有一同跟隨。
(都知道東方一族的下一任君上任命制度和其他家族不同,類似于禪讓制,并不是子承父業,或是兄弟幾個角逐最終從特定的王族血脈中挑選,都是由上一任君上擇優重點培養。
東方蘇木最看好的就是東方翳風,一直將其留在身邊教導,又碰巧東方蘇木也沒有子嗣,這也是祖上留下的規矩,君上的人選不允許留有子嗣,否則不免有包庇徇私的嫌疑。于是東方一族也就有了這種特別的官職稱為佐輔,也就是傳承人的意思,東方翳風也就被稱為少佐輔。)
“唉!這些天真是累壞了,身體這個乏啊!君上有命令傳來嗎?”東方翳風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問向赤目將軍。
要說這赤目將軍搭眼一看還挺是滲人的,不過看久了那雙赤目還挺俊的,黑夜中似乎還閃著光似的,抱著長槍倚靠在柱子旁說道“沒有收到,只是之前的吩咐,告誡一定要把兩族修好之事做的周全,莫要出什么岔子。對了,還叮囑你要注意身體,不要過于勞累,暫時別破了處子之身,還有。。。。。”
聽到這話東方翳風趕緊跑上前將赤目將軍的嘴堵上,還迅速的左右張望觀察沒有人在才些許安心下來,然后說道“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呢,說說說啥呢都!”
赤目將軍也是一臉懵“這是君上信里交代的,我不過如實說了啊,告訴你別血氣方剛一時沖動。。。”
“行了,你還說!?”東方翳風情急之下也沒有控制好音量,說完就后悔的小聲了些。讓后接著問,示意對方也小聲講話“君上怎么會突然說這種事?”
“還不是你這里的桃花被君上知道了,可不是我說的奧,是皓原王給君上的信中提到的。”東方第一哨無辜的說著,還攤了攤手。東方翳風瞬間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還憋不住的笑了起來。
東方翳風看天色還好,就打發東方天泉回去歇息,自己則來到車非香薷府上尋她,可是府上的人告知其還沒有回來,東方翳風又仔細詢問了一番往日去祈福也是會這么晚還不回府嗎?
下人也感到疑惑,平日絕不會這般。東方翳風敏銳的感知告訴自己事情有所不妙,正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隨車非香薷同去的下人一瘸一拐的跑回府上送信,正迎面撞上東方翳風,扶住那人從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一向和善的東方翳風周身殺氣彌漫,帶上了回來的下人作為向導,召集了隨身的所有侍從,當然還有東方天泉,但卻沒有通知皓原王皇甫石韋,這等事情并不光彩,若是傳出去王族的公子妃被土匪擄了去,王族連自家疆土都這般不太平,說出去丟的是王族的臉面,這可是大事情。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做更有利于雙方建交,也算是幫了皇甫王族的大忙,得下又一個人情,上一次是幫助皇甫共同退敵,這一次又挽回了對方的臉面,這樣人情分量可非同一般吶!
不過在這一刻東方翳風立刻沒有摻雜任何謀劃,只是最純粹的要救回自己的摯愛。
好在路途并不是很遠,剛出城外,一路疾馳很快便到達,隨著下人的領路,見到有火光閃動,這是已經到了山寨門口。
他手下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很快摸近解決了放哨的土匪,緊接著又輕聲且迅速的移動到關押的房間,東方天泉捂住守門的人一下結果了其性命,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可只見到一些下人,沒有車非香薷的身影。
東方翳風趕緊詢問其下落,一個丫鬟哭腔的說著公子妃被土匪帶走了,說要當做壓寨夫人。東方天泉反應迅速出去立刻抓了一個活口,問到了匪首的住處告知東方翳風,一行人立刻動身前往。
到了房門外,東方翳風一腳踹開了插上的門,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般力氣,其本身并不擅拳腳,看來感情這碼事確實能夠激發人的潛能,那匪首正在脫著衣服,被倒下的門一下拍倒在地,東方天泉飛身到身旁控制住了那不知死活的畜生。
東方翳風見到車非香薷被困綁在床上,趕緊為其解開了束縛,只見其哇的一聲撲到自己的懷里,那一刻任你是什么王公子第,什么一本正經,侃然正色,只要你是個男人,無論怎樣,心,都他娘一樣碎了!!
東方翳風也緊緊地抱著這位讓他牽掛了一路的人,讓他奮不顧身的女人,心中早已有了堅定的信念,只有她,唯一的她,是自己的底線,更是別人的死路。
安撫好車非香薷,他提起侍從手中的刀,冷血的,瘋狂的對著那匪首砍去,不知揮舞了多少下,只記得東方第一哨眼睛里都透露出了驚異之色,他從未見到這樣的東方翳風,這還是那個從不舞刀弄槍的佐輔大人嗎?
頃刻間,一堆爛肉散落在眼前,東方翳風的眼睛剛才堪比東方天泉的雙目,現在終于是漸漸退去了,扔下手中的刀,回身牽起了車非香薷的手,丟給東方天泉一句話“外面的犬吠聲太吵了,寺廟周圍需要靜心!”東方天泉心領神會。。。
司馬神庭給承泣傳信稱公孫浮郄領軍機重職,其兵防今非昔比,詢問是否繼續將目標放在公孫一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