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稟報寶邑王,冰巢郡傳來消息稱前夜遭遇不明軍隊攻襲,形勢極其險峻。有逃出少部分士兵前來報信求援!”還沒等寶邑王回話就聽見又有一探報上來。
“報~~,消息來報,冰巢郡被敵軍攻陷,看城中軍旗是慕容一族。”
“慕容狗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敢打我城池的主意,我要是不和你斗到底我跟你姓!”上官川烏聽到消息后咆哮而出。之后又突然站起身來指著殿下的傳令兵急切地問道“怎么沒有決明的消息,他怎么樣了,快說。。。”寶邑王與上官決明之間情誼匪淺,這么說吧,除了他屁股下這個王位以外,這朝堂上所有的官職可以任憑他挑選,就算是兵權對他來講也沒有限制,可想而知寶邑王對其到底有多么信任!
當然,上官決明也沒有以此瘋狂消費寶邑王對他的偏寵,只不過選了個不大不小的先鋒將軍屈身而已,其實單單是從統兵和自身武學造詣上來講,上官決明出任元帥一職是毫不為過的!當世英雄高手能夠與他匹敵的亦是屈指可數,不然慕容大薊在得知守將是他的時候怎會那般驚訝!
“逃出報信的士兵說上官將軍奮勇抗敵,分布了較多的兵力保護城中百姓撤離,自己折返身形向敵軍沖去,生。。生死未卜。。”上官川烏聽到這里身體恍惚了一下便癱坐在了王椅上,目光有些凝滯,久久也沒有反應。
殿下的群臣看到這副景象也開始議論紛紛,一些憤慨者要想向寶邑王請纓出戰,給慕容一族一個教訓,有一些又說慕容一族這些年確實在不斷發展壯大,連防守這樣堅固的冰巢郡都被攻陷了,況且守城的還是上官決明將軍。
上官決明將軍出身名門,而且天賦過人,二十歲就已經名揚天下了,如今連他也戰敗生死未卜,看來對付慕容一族還要從長計議。
殿上一時間沸沸揚揚,嘈雜爭吵聲不斷。直到一聲呵斥,令得殿中再次安靜,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眾人目光向外面鎖定,“我還沒死呢,吵什么?”
聽到熟悉的聲音,上官川烏也是興奮地站起身來奔向殿門,顧不得自身帝王形象,也是掛上了笑意在臉上。“你沒事就太好了,還以為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沒錯,發聲的人就是鶴唳先鋒官上官決明,不過這次先到的不是他手中寶劍發出的鶴鳴,畢竟這是朝堂大殿,又沒有發生兵變,舞刀弄槍的可不合時宜!
一見到寶邑王上官決明便深感愧疚,一下子跪倒在其身前剛要說話,上官川烏打斷了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過多的話不用說了,我都懂。可調配的還有十萬精兵,都給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謝君上寬恕,用不了這么多,我只要七百!”上官決明目光篤定并非兒戲自夸。
“什么?七百?我知道你這場仗打得很艱辛,正因為如此,我知道丟失冰巢郡對方一定是派出了大量精兵,不然不可能從你手中取勝,聽我的,不要意氣用事,要想奪回冰巢郡十萬精兵也是勉強足夠,那慕容狗賊一定在不斷向冰巢軍屯兵以防我們揮師復仇。”寶邑王自是擔心上官決明報仇心切又意氣用事,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君上,我沒有被失敗沖昏頭腦,請相信我,我一定一雪前恥,讓這群敗類知道知道我上官決明不是這么窩囊的!”看著上官絕命堅定的神情,寶邑王依然是選擇相信他,答應給他七百精兵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我等你凱旋歸來”后者雙手持劍重重的向前一叩“臣定不辱使命!”
七百精兵乍一聽與慕容王室所派出的數萬精兵相比的確是相差極為懸殊,然而鶴唳先鋒官自然也不會打無準備之仗!這七百精兵并非尋常兵馬,是上官決明在之前在征求寶邑王同意后精挑細選出來的一眾好手!隨意挑出一個都能以一當十。
隨后上官決明率領這七百精兵未曾歇息片刻便開始奔襲,行進間身旁的副將詢問“將軍,這方向好像不太對呀,不是去冰巢郡的方向啊。”
“我有說過去冰巢郡嗎?”聽到充滿寒意的回答,下屬也不敢再多問,只是緊跟著將軍飛馳向不知終點的終點。也不知行進了多久,只記得中途不過吃了一次干糧,撒了兩泡尿,盡是陰天一直也不見有陽光透過云來,突然間上官決明勒住馬急停了下來,后面的士兵也急忙停下一同望向遠方。
“風關!?”在上官決明身旁的副將失聲喊出。
“沒錯,這才是我的目標”眼望著前面的關隘,上官決明說道,說給后面即將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聽,更是說給誓要雪恨前恥的自己聽。之所以身旁副將覺得很詫異,完全是被這關隘的威名震懾住了。
風關屬于慕容氏族,而且并不是獨立的一個關隘,其后還有兩個,三個關隘呈直線相連但是其中還有一些距離,另外兩個分別是氣關和命關。風,氣,命三關可以說是慕容一族的絕對天盾,號稱天下最堅固的關隘,自古以來便名聲在外,慕容一族也是將其視作自豪的資本。長久以來有傳稱
“風關之下自斷血,冒犯猶負無鎖枷。
氣關不見青天日,英骨無名沒黃沙。
命關難瞻本面目,唯聞遍地鬼旗插。
三關收魂丈英雄,血灑溫流祭殘花。”
這幾句一出便奠定了多年來三關天盾不可破的傳說。而上官決明此次來奪取這三關不僅是要報自己戰敗之仇,更是要打破這種被大肆渲染的神話,給慕容一族最大的震懾和反擊,讓其明白明白誰才是不可得罪的人。盡管上官決明只知道風關守將是何人,其余兩關并沒有過多的探報消息!
風關如今的守將是慕容氏族的邊軍元帥,慕容小薊的義子,名為慕容白椴。
從小受盡寵愛,并且其義父更是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視如己出。況且還是故人之子,更是捧為摯愛,慕容白椴也是天資聰穎,據說在良師培養之下成長極快,有人預言不出十年將會成為慕容一族新一代的架海金梁,家族中對其給予厚望的屬實不在少數,邊軍元帥的支持占據著絕對的分量。
氣關的守將有所不同,并非是慕容一族本族之人,而是三年前影州之戰的降將,拓跋側耳。關于他還是令人感到惋惜,生不逢時,其父親被關押起來不知蹤跡,自此便無依無靠,曾在影州城主的賞識下混得一個副將之職但還是被同僚排擠,畢竟是寄人籬下又不能隨意發泄不滿,直到影州城主與慕容一族起了爭端,被派軍剿滅。因為拓跋側耳在對抗中表現極為英勇,主帥慕容大薊將他推薦給君上也就做了如今的氣關守將。
命關的守將慕容枕材年近七旬,一生為慕容一族四處奔波征伐,身為三朝元老,仍然要站在家族的第一線,與家族命運共進退。平庭王多次勸老將軍卸甲享受天倫,不必萬事都親力親為,但老將軍脾氣執拗就是不許,看實在拗不過就將其安排在這三關中的最后一關,想來一是由于三關威名遠播,不會有人輕易敢冒進于此,二是就算真的有人前來送命也很難突破前面來到命關這里,算是討老人家一個歡心吧。
然而這世界上越是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兒,就偏偏有人要碰上一碰!
“去,把白鹿放出去吧!”上官決明吩咐下屬。
一眾人也是不明其意,不知為何前來攻城還要在出發前裝車一頭白鹿,而且這白鹿還是君上心愛之物,不過君上和將軍的關系不能撼動,即便是心愛之物送予將軍也沒什么。
白鹿沿著山林奔跑而去,一時間已不見蹤影,剩下一眾軍士都隱藏下來,暗暗觀察。白鹿的身形顯現,由于一直圈養在園中,肯定是不善于在林中奔尋,只見它悠然信不到了關隘之下,守關的軍士見到罕見的白鹿出現在關口之下,迫不及待的敞開城門合幾人之力將白鹿捕獲,興沖沖的扛回了關中。
“這下可有功了,一定能得到不少賞賜!”“就是就是,這可是好東西”“我先看到的啊,我得拿大頭兒”“好好,你大頭兒!”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林中的上官決明將一切盡收眼底,雙眼上抬嘴角微揚,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待到夜半,覺得時機已到,上官決明叫陣慕容白椴,借用夜色的優勢令對方不知城下具體敵軍數量,城下之眾一同叫陣,什么難聽的話都喊出來了。
慕容白椴霎時間還以為自己做夢,直到他又仔細聽去,方才聽到真的有人膽敢不要命來打風關,隨即披上戰甲沒有絲毫猶豫就帶兵沖出城來,根本就沒有理會對方什么兵力,主將是誰,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貌似天王老子來也要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見到對方出城,上官決明就知道勝券在握了,沖殺魯莽空勇,鳴唳聲四起,哀嚎久不能平,百道銀光閃目而過,慕容王室兵馬滿眼驚恐似見了閻王,一只仙鶴舞動身姿,周身寒光包裹,所至之處血濺仙羽,再度回轉如千爪封喉,飛身抖動鮮血花落八方,寶劍回鞘,便不見守城將士,只余空馬,但山中回蕩依然滿是余音。
可憐慕容白椴沖殺迎敵竟最后幾乎一招未出變成了亡靈,甚至都不知道誰取了自己的性命。最令人不解的是,雖然都知道鶴唳先鋒官英勇無敵,但慕容白椴或許不敵但也不至于如此沒有招架之力,慕容一代翹楚怎會這般不堪。難道關于慕容白椴的傳聞都是胡謅的,只是其義父為了扶持他而刻意鍍金?
其實并非如此,傳聞沒有虛假,問題就出在上官決明的白鹿身上,其知道慕容百白椴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飲酒,和他義父一樣嗜酒如命。
但是他可謂青出于藍,飲酒的花樣更多,尤其喜歡飲血酒。各種大補生靈的血大半都被他兌酒而飲,認為對武藝的造詣有很大的提升,還能增強體魄,上官決明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故意讓其捕獲白鹿,料想對方定然饞蟲都會被勾出來,白鹿是人間極品勁補之物,但禁忌與酒同服,否則氣血翻涌神志受阻,對于多數事情已沒了判斷。
這也是為何慕容白椴會遭如此下場,可悲少年英豪,人生坦途還未真正踏足便已落下帷幕,武藝再高又如何,聲名顯赫又怎樣,還不是落得粗布罩面,股殘臂斷。其余士卒看到主將被殺紛紛奔逃,上官決明沒有時間感嘆緊接著率兵又向氣關方向進發,同時讓傳訊回平庭派兵援助占關駐守,準備一鼓作氣再下一關!
當真正臨近氣關的時候上官決明倒是又沒有過于著急,因為他此刻方才得知守將是拓跋側耳!
短暫歇息整軍之后,上官決明又將一些戰敗逃走的士兵抓了一些臨時充備力量,到了氣關之下,這一次他并沒有用什么特別的謀略,而是直接站到關前請守關將軍一見。
“在下上官決明,請拓跋將軍一見!”雙手作禮,屈身恭請。
拓跋側耳看到外軍來此,就知道風關淪陷了,卻不見風關主將慕容白椴想必已經不留塵世了。“鶴唳先鋒官,出手實在過于狠辣了。你應該知道慕容白椴在慕容一族中所占據的位置何其重要,一點后路都不留,這是想徹底兩族血戰到底嗎?你殺其愛子,邊軍元帥是不可能放過你的,最后受牽連的還不是窮苦百姓!”拓跋側耳并未有激進之舉,只是在陳述事實,也看得出這是一位心系百姓的將軍,不過各為其主,已歸入慕容麾下就是勁敵一位。
“拓跋將軍可又想到我兵敗冰巢郡時的境遇嗎?那慕容大薊揮師數萬強攻我城池,我城中百姓死傷無數,若不是我依仗自身的武藝恐怕今日可就見不到將軍你的真容了。那個時候慕容狗賊怎么沒有像將軍說的一樣考慮百姓疾苦呢?而且據我所知將軍近況也不是特別好,平時可是受到不少那慕容白椴的打壓吧,我這也算是為將軍你出口氣。”上官決明將打探到的關于對方的消息說了一通。
“我倒是不必要為這口氣活著,寄人籬下又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拼不過人家的出身,總得拼一拼自己的實力,即便是付出數倍于人的辛苦,哪怕得到微薄的回報也是值得的。倒是你,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
“這個暫且不談,今天主要是想聊一聊怎么勸降將軍的。”上官決明到時毫不遮掩,明晃晃當眾說出,且言語中便透露出成竹在胸。
“勸降我?既然你說的出這樣的話恐怕早有了能讓我動搖的條件了,說來聽聽吧!”雖然聽到上官決明的話感到有些震驚,不過并未顯露,拓跋側耳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條件。
上官回答道“聽說將軍的父親失蹤了?”
拓跋側耳頓時變了臉色,他知道既然對方這么說肯定不會空穴來風“你知道家父的行蹤?”
“你說巧不巧,三年前我抓獲了一個企圖擅闖我上官禁地的武者,他們一行人看樣子是想盜取我族的珍寶。碰巧那時我回平庭復命,一問才知道是將軍的父親,至今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在平庭,就期盼有朝一日能夠讓將軍父子團聚,將軍覺得這份禮物夠不夠呢?”原來當初拓跋側耳的父親希望能夠盜得一些寶物足以帶的家中人不用四處奔波討生活,正巧被人發現抓了起來。
“怎么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上官決明一揮手,一面玉佩脫手飛出,拓跋接過玉佩,果真是他父親隨身之物。上官決明早就聽聞拓跋側耳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此前只知道其屈身慕容王室,具體任居何職何地并不清楚,倒是想著萬一哪一天遇見憑此信物肯定能夠將其收入麾下!正巧此次抓了風關逃兵知道了其正是氣關守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枉他一直隨身攜帶那玉佩,上官決明是篤定了拓跋側耳是個孝子,肯定會由于其父親的關系倒戈的,果然,上官決明賭對了,拓跋側耳內心也算是經過短暫的掙扎,最終還是下令打開了城門。
在上官決明的“邀請”下,一同趕往命關做著最后的一搏。但其實并沒有那么大的壓力,通過拓跋側耳的告知,便知道守關將軍是慕容枕材,這位七旬老者當年雖然英勇,可畢竟歲月侵蝕,不復當年。
可最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卻是兩人趕到命關下所看到的場景。
城頭掛起白花,城中哀樂升起,在此處有這樣陣仗的也只有這老將軍了。下令攻城之前,上官決明面向城門跪拜叩首,然后閉眼仰天呼喊“老將軍英武,登臨仙界。晚生以鶴相送,望將軍海涵。攻城!”仙鶴飛升,城破人歸。
三關盡收之后,上官決明傳信到寶邑王手中。上官川烏見此一役詳情戰報感嘆“異珍治風先治血,惜殞血行風自滅。吐口之下尚有余,定數無常何完氣。時也命也,慎始善終。”知曉關于拓跋側耳歸降之事,此人雖本事不賴,算的上乘,但只可善用不能全信。
雖說上官決明力下三關可傳為一段佳話,名聲也因此鵲起,但其中自然是少不了一些運氣的成分!最初的三關天盾之所以號稱堅不可摧,無人可破,自身所處于的地理位置本就占據一定的優勢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當年三關守將可是個頂個的當世英雄,武學造詣更是深不可測。
而如今風關即便是年輕一輩的翹楚慕容白椴,但終究礙于年紀尚輕,缺乏經驗,閱歷不足,而且明眼人都知道慕容小薊將其安排在名鎮九霄云外的風關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鍍金嘛!往日的王室第一門,竟淪為為貴胄子弟攢名望之所,簡直是對先輩成就的蒙羞。
氣關更是竟打破規矩,引用外姓將軍,置王室安危于不顧,無端增設風險,論罪慕容大薊亦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即便是看重其能力,卻也應至少以用人不察之罪論處!命關來講更是貽笑大方,風關用來鍍金,命關用來養老,慕容王室還真是變著法兒的敗壞祖宗基業!
這也就怪不得上官決明撿漏,當然,這也不能否認上官決明是有本事與先見之明的,得了這個足以震撼一方的名聲不為過!
同樣是率眾數百準備一雪前恥的還有納蘭蒼術,縱然他心中還是沒有底,畢竟手中只握著三百甲士就敢沖回自家氏族重地興風作浪哪里能不打怵!
即便納蘭蒼術對于自家門庭了如指掌,戰場沖殺絕非納蘭氏族所長,可是畢竟是氏族世代棲息之地,縱然是個沒有重兵把守的無名地界兒,可人數上卻是他身后所帶之人的數倍不止,面對著這樣懸殊的人力差距他心頭還是捏了一把汗。
如今箭在弦上,唯有相信身旁這位臨時搭檔可以不負所望了!
很快,大梁和納蘭蒼術趕到了納蘭一族所屬腹地,若是沒有一個土生土長的人帶路,別人休想找到這世外之境。納蘭氏族真可謂別出心裁,其先輩竟然會把氏族安置在這么個高聳入云的地方,四處峭壁林立,而所有族人的居所就在這云層之上,怪不得這么多年沒有人發現納蘭氏族真正的聚集之地!
或許是其先輩自知氏族不擅武力,力求氏族自保才獨辟蹊徑,又或者其氏族自命不凡,不愿與世間凡俗之人都有瓜葛,尋得這清幽無擾之地,更可距離神明更近一些,也利于塑造其尋微求真,可盤攬世間英豪的高深形象!
二人向下望去,只見一群族人正在聚集商議在一個廣場中央,突然一支巨斧從天而降正砸落在中間的圓臺之上,眾人大驚失色只待到掀起的煙塵散去才慢慢回過神來,透過塵紗就見到了以大梁和納蘭蒼術為首的三百甲士整整齊齊的列陣欲起。
時任納蘭一族的族長納蘭皋蘆憤而起身“你這叛徒還敢回來,竟然還敢聯絡外人偷襲本族,今日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祭告祖宗在天之靈!”
“我是叛徒?你逼我交出監族之權,竟然還迫害我全家老小,不給我一條生路。我是你穩固地位的阻礙,但我從未與你爭過什么,更沒有貪圖族長之位,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我。看在老族長知遇之恩,我才沒有與你一般計較,不過你觸犯了我的底線,今天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納蘭一族中還是有極多人擁護納蘭蒼術的,不僅是因為他能力出眾,更是老族長的關門弟子,但無奈不是老族長的兒子啊,只能做重臣不能繼族長大位。
如今形勢大變,推翻原有政權擁護新主也未嘗不可,暗下的爭斗已開始蠢蠢欲動了。
“善用巨斧,雙刃單色,金剛玄鐵,撼地揚塵,你你你。。你是梁丘日月!?”在納蘭一族人群中的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小子驚訝于眼前之人,失聲叫了出來。
大梁胸脯橫闊,兩條寬闊的臂膀支在系于腰間的青絳上“這么多年都不太露面了,還能被人認出來,看來我這魅力不減當年吶。哎你說,看看我最近打理的是不是還挺好,需不需要在注意哪些細節啥的?”大梁說著看向一旁的納蘭蒼術。對方略顯尷尬“額。。還是英姿颯爽。。要不咱先辦正事!”
“奧!對對,一會記得把那小子留下,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指定錯不了!”
剛才驚聲脫口的年輕男子一聽大梁這么說,還要把他留下特別照顧,心想肯定是難逃一死了,恨的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說罷大梁急速沖向人群徒手對抗,一條自己沖出的道上不斷累積著吐血,斷背,斃命的甲士,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納蘭皋蘆著實沒有想到面對的人竟然這么強,整個納蘭一族的族兵也不足兩千,似乎還不夠他一個人砍瓜切菜來的爽快。
看到來人如此強悍,周圍的族兵已然不敢靠近,只是拿著兵器刻意的保持著距離,畢竟誰也不會嫌命長。
大梁逼退著族兵走到納蘭皋蘆身前,此刻的納蘭皋蘆早都嚇得不敢動彈了,大梁拎起納蘭皋蘆把他的頭架在還未拔出的巨斧的上刃上“你終究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有什么錯,他威脅家族政權,使得人心不穩,只有除掉他才能重新穩固族局,我的能力又不比他差,怎。。。。”還沒等納蘭皋蘆說完,只見嘴還不斷張著就是沒有聲音發出來,血沫還泛在口中,軀體卻分了家。
“嗯,你沒錯,但,必須死!”大梁講究的回答沒有瞑目的前任族長。
納蘭蒼術從大梁身后移出,提著刀在人群中一個一個點名一樣解決了納蘭皋蘆一派的人,剩下他不知道的就算是給一個威懾吧!“從今日起,我納蘭蒼術就是新的族長!可有異議?”話語簡短,行事狠辣,或許是對過去自己的仁慈做一個終結,又或許是對未來自己的果敢續一個開始。不管怎樣,從此刻開始他便不再是從前的他了!
人的成長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間,因為在那個瞬間他悟出了那個已然被說爛了的道理“一味地忍讓只會換來咄咄逼人和變本加厲!”
“拜見族長~~”所有納蘭族人沒有一聲反對,共同跪拜行禮。
“閣主,我們回來了!”兩人興沖沖趕回報喜。
承泣望向二人“速度還可以,看樣子解決的不錯。對了,蒼術,你做生意怎么樣?”
納蘭蒼術一臉疑惑“做生意???下屬沒有做過生意。。”
“奧,那也沒關系,這不是嘛,我在幾個比較富庶的都城開了幾間當鋪,想要你做個掌柜,不知你意下如何啊?”聽到閣主詢問自己的意見,哪里有他拒絕的份兒,趕緊回答道“一切都聽閣主的,閣主吩咐就是。”
然而承泣哪里是真的要做生意,不過是支起個門面充當幌子遮掩,實際還不是為了日后更好的擴充實力以提供便利!
承泣是計劃著通過納蘭蒼術,從其氏族之中挑選出一些得力能干的主力成員,將他們各自分配安排到如今現有的各個鋪面之中兼任掌柜,納蘭蒼術當然是各掌柜之首。
這些鋪面主要是用來布置各種消息打探的諜網,并且自定了一些規矩,向各方勢力和個人收取有用的各類消息,以保證日后閣主行事有準確的判斷和決策,同時還要對各種消息進行考證是否真實可靠,如果確定無誤,還會根據此消息帶來的孳息影響,將會在下個月的初一當天支付足額價值的報酬!
除了收取消息來源,這些鋪面還是主動出擊追查線索任務的據點,所有致力于探詢消息的納蘭族人可在此進行信息的傳遞和交換,力保在第一時間將所得訊息發揮其最大的作用,避免耽誤大事!
當然,在明面上就是一家普通當鋪。總有一些知道內情的人會受不了豐厚報酬的誘惑,來販賣機密消息,畢竟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為了消除提供訊息之人的種種顧慮,當鋪發出聲明會全力保護販賣消息人的個人身份,絕不會有所泄露,所以不需要擔心被人查到消息走露的來源,這樣也更加促進當鋪收集機密的充盈性和可靠性。久而久之,即便是眾人皆心知肚明,這當鋪之中到底做的是什么勾當,那也沒有什么關系,明著做這樣的生意又有什么關系呢!
因為在工一閣輔助嚴防死守之下,誰又能知道這鋪面中到底收集什么信息,這信息又是關乎于誰的,你認為我這里潛藏的都是江湖機密,朝臣把柄,我還說這都是隔壁二嫂和前院兒大哥私通書信呢!誰管得著呢。
鑒于此鋪面支付酬金的時間定于每月初一,于是便將當鋪名字定為“初一”。
而初一當鋪被派發的第一份任務便是追查空靈玉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