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神界,趙殊和海棠終于見面。
“趙殊。”海棠開口道。
“海棠,你回來了。”趙殊看了過去,“魔君歸來一戰(zhàn)之后你可還好?”
“是的,我已靈魂回歸本位。趙殊,恭喜你歷劫歸來。”海棠說道。
“嗯,周毅的靈魂也已經(jīng)回來了,我剛將他交給女媧娘娘。”趙殊淡淡說道。
“現(xiàn)在你要去面見天帝吧?”海棠開口道。
“對,海棠,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你可知錯?”趙殊問道。
“趙殊,我的本位將用一生來贖罪,鎮(zhèn)守東土南方一帶的安寧。”海棠說道。
“那樣最好,海棠,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趙殊徑直離去。
與此同時,天帝正和天庭學(xué)院的師父尹思卓講話,天孫在一邊玩耍。
“尹思卓上仙,你的學(xué)員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歷劫回來了吧?”天帝問道。
“是的,陛下。”尹思卓開口道,“那些孩子們懂事的懂事,改過的改過,變化不小啊。”
“好好好,是時候給他們安排職位了。哦,對了,那個叫曾磊的學(xué)員身體長大了否?”天帝說道。
“都那么多年了,自然是長大了。”尹思卓開口道。
“吼吼,那就好。尹思卓上仙,你那么多學(xué)員中,朕最喜歡的還是趙殊啊。”天帝笑著說道。
“哦,趙殊去凡間找回了周毅的靈魂,讓女媧娘娘復(fù)活周毅,可謂是大功一件啊。”尹思卓說道。
“陛下,趙殊求見!”這時,一個天兵跑了過來。
“快,宣。”天帝一伸手,開口道。
“是。”那個天兵退下。
然而,這時天孫竟然追著一只狗,一路嬉笑跑過!
“嗯?天孫和哮天犬?”那個天兵一愣。
“陛下,師父。”不久,趙殊走了進來,行禮道。
“趙殊啊,你在凡間的事跡朕早已耳聞,真是功不可沒啊。”天帝開口道,“想要什么獎賞盡管說。”
“陛下,趙殊不求什么獎賞,只想做好自己本職工作,鎮(zhèn)守東土西方一帶,當(dāng)好四大神獸之一白虎的職責(zé)。”趙殊行禮道。
“好好好,那就多多歷練,下去吧。”天帝捋著胡子,笑著說道。
“謝陛下。”說著,趙殊告退。
這時,只見天孫一把揪起了哮天犬的尾巴,哮天犬大吃一驚,不知該生氣還是榮幸,臉上早已不知用什么表情來面對天孫,只好生著悶氣!
這日,曾磊來到了天庭學(xué)院的后山,掃起了落葉,此時,他的身體終于長成了大人。
“是誰來了?”這時,師伯杜川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我是曾磊,你就是我?guī)煾敢甲康膸熜郑业膸煵糯ò伞!痹谝汇叮S即開口道。
“對,我和你一樣,也被冰封了數(shù)百年,曾磊。”師伯杜川說道。
“不,我跟你不一樣,即使被冰封,我也不會對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事無動于衷,絕不會見死不救,更不會一直想要改變過去,活在回憶里。”曾磊淡淡說道。
“對于渺茫的未來我不抱什么期望,我不明白,對改變不了的未來有什么可以付出的。”師伯杜川有些不悅。
“過去才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幸與不幸是老天安排的,但救人與不救取決于你。”曾磊開口道,“我只知道你的見死不救,當(dāng)一個對悲劇靜觀其變的世外高人是錯誤的。出不出山是你的事,隨便你吧,師伯。”
聽到這兒,師伯內(nèi)心一顫,屈指一算,嘆息道。
數(shù)年后凡間,在咸陽城司馬府的迷閣墻上,鑲有一塊散發(fā)著幽光的翡翠玉環(huán)。一日夜里,一人潛入了密室,盜走了翡翠玉環(huán)。
翌日,司馬府大堂上,“哐當(dāng)”一聲,司馬老爺司馬才砸碎了水杯,指著下人大怒:“連個翡翠玉環(huán)都看不住,我要你們何用!”說著,背過身去,雙手撐著桌子,氣得直喘氣。
“老爺息怒,息怒。”司馬夫人上前撫摸著司馬才的后背。
“勛兒呢?”司馬才低著頭問道。
“勛兒他不是在關(guān)禁閉嗎?”
“這時候了還關(guān)什么禁閉,放他出來!”司馬才拍著桌子喊道。
“是,老爺。”
就這樣,司馬夫人來到司馬勛的房間。
“勛兒,你爹同意放你出來了。勛兒?”她拍著門,卻沒有動靜,于是她看向了侍衛(wèi),“把門打開吧。”
“是,夫人。”說著,侍衛(wèi)打開了門鎖。
“啊?!”司馬夫人走進房間,卻見房間空空如也,窗戶打開,司馬勛早已不知所蹤。
回到大堂上,司馬夫人如實稟報了一切,“啪”的一聲,司馬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反了他了,關(guān)禁閉期間竟敢私自離府!”司馬才大怒,“龍彪!田轍!”
這時,上來兩個壯漢:“老爺。”
“去把少爺給我?guī)Щ貋恚粡木徒o我把他腿打斷!”
“這……”兩壯漢面面相覷。
“還不快去啊!”司馬才又是拍打著桌子。
“是是是,老爺,屬下領(lǐng)命。”說著,兩個壯漢告退。
司馬夫人上前,將手搭在司馬才肩上:“老爺,消消氣,勛兒畢竟還小。”
誰料,司馬才突然起身:“都二十了還小!我像他那么大時都可以掌管整個司馬府了!都是你慣的!”
說著,司馬才一擺袖,轉(zhuǎn)身離去。
而在司馬勛那邊,他早已只身一人來到了鎮(zhèn)上,雙手枕著腦袋,大搖大擺的走著。
“哈哈,想關(guān)住本少爺,再練幾年去吧!”忽然,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哎呀,好餓呀……”
忽逢一家餐館,頓時司馬勛眼前一亮,走了進去,把一沓銀票往桌子上一拍。
“小二,人呢!”
“來了來了,客官要來點啥?”小二匆忙趕來,笑著收下了銀票。
“把你們店最名貴的菜都來一遍,什么鮑魚海參啊,什么天山雪蓮啊,什么珍禽異獸啊,懂吧?”
“是是,客官!”小二聽得滿頭大汗,卻又不失禮節(jié)地笑著退下。
不久,便上來了滿桌子的菜,司馬勛舉起筷子,享受至極。
這時,進來了兩個壯漢,走向掌柜的打聽什么,司馬勛抬頭一看,正是父親身邊的龍彪、田轍!
完了完了,這么快就追上來了啊!司馬勛大吃一驚,撕下一條雞腿叼嘴里就開溜。
“掌柜的,這人你真沒見過?”龍彪舉著司馬勛的畫像問道。
“沒見過,沒見過!”掌柜的算著賬,敷衍的擺著手,“我做掌柜那么多年了,見過那么多人,哪記得請啊!”
只見,司馬勛悄悄挪步到大門,忽然轉(zhuǎn)身就跑。
田轍突然轉(zhuǎn)身:“誰!”
“是少爺,追!”
說罷,龍彪和田轍就追了出去。
就這樣,兩人一直追到了郊外。
“少爺,別跑了,跟屬下回去吧,老爺那邊不好交代啊!”
“做夢去吧!”
司馬勛轉(zhuǎn)過身,扔過去一根骨頭,兩人連忙閃避,司馬勛趁機逃跑。
“少爺,回去吧!”
“救命啊,殺人了!”
說罷,司馬勛迅速向前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勛腳底一滑,從山坡上摔了下去。
“哇~~~~~”
“少爺!!!”
龍彪和田轍大驚,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黑影閃過,掠過司馬勛,將他接住,穩(wěn)穩(wěn)落地。
司馬勛一愣,定睛一看,竟是一個身著深藍色衣裳的男子。
“小鬼,走路看著點。”說著,那位男子放下司馬勛,徑直向前走去。
“哎,你誰啊?救了本少爺好歹留下你的名字吧!”司馬勛在他身后喊道。
然而,就在這時,龍彪和田轍從陡坡上滑了下來。
“少爺,請跟屬下回去!”
話音剛落,他們就沖向了司馬勛。只見,龍彪一掌打了過去,司馬勛仰身避開,田轍掃堂腿劃過,司馬勛一躍而起,在空中一陣側(cè)旋,穩(wěn)穩(wěn)落地,竟來到了剛才那個男子的身邊,連忙躲到他身后。這時,龍彪再次襲來,那個男子側(cè)身避開,伸手抵擋著龍彪的進攻,將手一反,翻過了龍彪的手掌,順著他的手臂繞了一圈,反而一掌打了出去,將龍彪打倒在地!
“少俠小心!”司馬勛大呼。
只見,田轍一躍而起,半空中出腿,那個男子推開司馬勛,舉臂抵擋。就這樣,兩人僵持不下,忽然,那個男子一揮手臂,將田轍擋開,田轍連連后退……
“少爺,別讓屬下難堪,跟咱兩回去吧!”田轍開口道。
“是啊,少爺,不然您又要被老爺關(guān)禁閉了!”龍彪也站了起來,來到田轍身邊。
“喂,我警告你們啊,別過來!”司馬勛指著他們,單手叉腰,挺直了腰板,“既然本少爺能逃出來,那就一定不會再回去了。”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了!”說罷,龍彪拔出了長刀。
誰料,那個男子突然從地上用腳勾起兩顆石子,拋了起來,握在手中,忽的扔向龍彪和田轍。
頓時,空氣仿佛靜止了,這兩人直接被那個男子扔的石子定了穴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少爺,你竟然聯(lián)合外人對付我們!”田轍喝道。
“對不住啦,改天給你兩補償金~”說著,司馬勛背過身去,向身后揮了揮手,追上了剛才那個男子的步伐,“哎,少俠,等等我,留下你的名字啊!”
“曾磊。”那人漸行漸遠。
“曾磊?!你就是東土北方守護神玄武曾磊!”司馬勛追了上去,“哎,你武功那么厲害,就不想收個徒弟嗎?”
“你的意思是收了你?”
“那你是答應(yīng)咯!徒兒拜見師父!”
“別瞎叫。”
落日余暉,不久,兩人來到了河畔邊的一間茅草屋前。
“師父,你就住這呀?”司馬勛看向曾磊。
“我說了,別瞎叫。”說著,曾磊徑直向前走去。
“哎,師父,今晚我睡哪啊?”
“柴房。”
“啊?你就這樣對待本少爺啊!”
“不想住柴房就別跟著我。”
“我……”
夜晚,空中月朗星疏,周邊蟲鳴蛙聲,這一夜格外祥和。
這時,一個矯健的身影竄了出來,趁著夜色人靜朝曾磊的房間窗戶上插入了一根短竹,輕輕往里面一吹,頓時,一陣迷煙吹了進去。只見,屋里挑燈研究書籍的曾磊忽然倒在了桌上……
就這樣,那個黑衣人一腳踹開了大門,來到了曾磊房間,東倒西翻了一陣,忽然來到曾磊身后,看到了他研究的書籍,心里不禁一驚:陰陽玉佩?難道他是……
然而,當(dāng)黑衣人伸手接過書籍時,曾磊突然緊緊握住她的手,睜開了眼!
寒光一閃,黑衣人立馬左手拔出了匕首,刺向曾磊,然而曾磊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任她怎么用力都無法脫身。忽然,黑衣人用腳絆向曾磊,曾磊卻反而伸腿將她絆住,兩人僵持不下。只見,曾磊反手扳過黑衣人的手臂,用力一拽,黑衣人順勢向前一沖,趁機掙脫開握匕首的那只手,劃了過去,曾磊側(cè)身避開。接著,黑衣人又發(fā)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曾磊都一一避開。
忽然,黑衣人迎面扔來了一把香粉,曾磊立馬側(cè)過身,捂住口鼻,只見,黑衣人趁機手持匕首,襲向了曾磊!說時遲,那時快,曾磊手上藍光一閃,變出了雙刀。只聽“匡倉”一聲,兩種兵器碰撞在一起,壓制著對方,頓時,兵器“吱吱”作響,火星四射。突然,曾磊一腳踢向了左手持匕首的黑衣人,黑衣人連連后退……
“師父!”這時,司馬勛闖了進來。
黑衣人一愣,扔出了數(shù)枚飛鏢,曾磊見狀立馬撥開司馬勛,用長刀抵擋。
黑衣人破窗而去……
“師……師父……”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司馬勛頓時看傻了眼,愣愣的問道,“她……她誰啊……”
“不知道。不過,敢算計我曾磊的人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說著,藍光一閃,曾磊收起了雙刀,轉(zhuǎn)過身來,“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覺過來?”
“那么大動靜我不得來看看啊。誒,你在看什么啊?”說著,司馬勛徑直走向書桌,卻被曾磊擋了下來。
“沒什么,早點睡吧。”曾磊拍了拍司馬勛的后背,將他打發(fā)走。
數(shù)日后,曾磊上街辦事,司馬勛緊跟其后,到處瞎逛。
“哎哎哎哎……”只見,司馬勛從路邊抓起一只紙鳶,頂在頭上,跑到曾磊身邊,“師父,你看這紙鳶不錯吧,嗯?”
“司馬勛。”曾磊萬般無奈地按下了司馬勛的手,“我們是來辦正事的,能不能別瞎鬧?”說著,他徑直離去。
“哎,師父,等等我!”司馬勛放下紙鳶,立馬追了上去,直至到了拐彎角。
“少爺!”這時,龍彪、田轍再次出現(xiàn)。
“我去!”司馬勛掉頭就跑。
就這樣,司馬勛一躍而起,飛上了屋檐,龍彪和田轍緊追其后。
“站住,別跑!”忽然,龍彪拔出了長刀,襲向司馬勛。
司馬勛正巧回過頭來,一驚,側(cè)身避開。這時,田轍也拔出了長刀,向司馬勛砍去,司馬勛立馬伸手握住了田轍的手臂,忽然按下,將他的手臂一旋,卻反而被田轍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反了過來,背到他的身后。只見,龍彪向司馬勛持刀砍來,司馬勛一驚,揮開田轍,一撐田轍的肩膀,頓時,他的兩條腿宛如剪刀一般,從空中劃過,然而下盤不穩(wěn),踉蹌落地。
忽然,龍彪收起長刀,從腰間取下了長繩,甩向了司馬勛,司馬勛側(cè)身避開。這時,田轍一掌打向了司馬勛背部,司馬勛一個踉蹌,沖上前去。龍彪見狀立馬將長繩套上司馬勛的脖子,司馬勛卻雙手扯過長繩套圈,鉆了下去,用手一扭,接著,用手肘擊向了龍彪的腹部,一個轉(zhuǎn)身得以脫身。
“動真格的呀你們!”司馬勛來到了兩人面前。
“幾日不見,少爺長進不小啊!”
“老爺有令,不論用什么方式都要強行將少爺帶回去,得罪了!”
這時,龍彪和田轍再次持刀襲去……
而在曾磊那邊,一唇紅齒白的姑娘打著傘從他身邊經(jīng)過,留下了一抹清香。
燕展媛!!!
曾磊一驚,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清新秀麗的背影漸行漸遠,立馬追了上去。
只見,姑娘打著傘,轉(zhuǎn)彎進了一個小巷。
“姑娘,請留步!”曾磊喊道。
“你是……”姑娘轉(zhuǎn)過身來。
頓時,曾磊眼前一亮,仿佛如沐春風(fēng),確認過眼神,那就是對的人!
“是我曾磊。”曾磊上前,“展媛,你回來了!”
忽然,司馬勛退到了屋檐邊緣,只見,瓦片突然斷裂,司馬勛腳下一劃,摔了下去!
“少爺!”龍彪和田轍大驚,立馬圍了過去。
“啊——”司馬勛突然從空而降,摔在曾磊和那位姑娘中間……
這時,龍彪和田轍從屋檐上飛落而下:“少爺……”
“哎喲,摔死本少爺了……”司馬勛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來到曾磊身后,“師父啊,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誰料,話音未落,曾磊就一個瞬移沖上前去,如同幻影一般,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龍彪和田轍的穴道,并奪過龍彪手中的長繩,將龍彪和田轍五花大綁,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落地。
“高手啊……”司馬勛頓時看呆,忽然注意到身邊的那位姑娘,“你又是……”
“曾磊的朋友。”說著,那位姑娘徑直走向了曾磊。
夜晚,曾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曾磊房間內(nèi),他和那位姑娘站在窗邊論事。
“距上次離別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你怎么回來了?”
“是結(jié)界的期限到了。你呢?不是應(yīng)該在玄武宮嗎?怎么會來咸陽?”
“事出有因。”曾磊淡淡說道,“咸陽城這邊我打聽到了另一塊玉環(huán)的下落。還有,前幾日我遇到了刺客,是奔著合成的陰陽玉佩來的。”
“有人要殺你?!”
“是啊,區(qū)區(qū)小賊又怎能傷我曾磊分毫?”
“你也真是的,要知道你的體內(nèi)可是……”
聽到這兒,曾磊立馬伸手捂上了那位姑娘的嘴!
“我知道。”曾磊松開手,接著說道,“倘若我出事的話三界就危險了。現(xiàn)在我最擔(dān)心的是幕后主使到底是誰?”
“曾磊,你不能有事。”那位姑娘看向了曾磊,眼眸宛如春水般溫柔。
“我答應(yīng)你。”說著,曾磊給了那位姑娘一個擁抱。
這時,眼前這一幕,恰好被推門進來的司馬勛看到,頓時,空氣仿佛靜止,尷尬極了……
司馬勛端著菜,只覺臉上一陣滾燙:“你們繼續(xù),繼續(xù),當(dāng)我沒來過……”
說罷,他立馬放下盤子,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然而,好奇心還是使他不得不在門縫里偷看。
“剛才那個人是……”
“沒什么,一個纏著我叫師父的小鬼罷了。”
“你還收徒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