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宗師級騎兵訓練及統領操略,更是讓賈玨獲得了華夏諸多歷史名將有關騎兵訓練以及作戰的經驗,成為了騎兵軍團作戰的集大成者。
有這三項獎勵在手,再加上這么個殺敵系統的存在,賈玨當即就放棄了歸隱山林的想法,而是選擇了前來靜塞軍加入敢死營中。
除了宰了賈寶玉的系統獎勵外,宰了賈蓉,系統也給了兩份獎勵。
不過比起賈寶玉,殺了賈蓉給的獎勵就寒酸多了。
其一便是宗師級駕駛技術,其二則是賈玨方才投軍所騎乘的那匹河西名駒赤驊騮。
言歸正傳,很快兩名書記官張三李四開始登記賈玨的籍貫信息了。
當兩人得知賈玨出身于賈氏一族之時,也是一臉的好奇之色。
張三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看向賈玨詢問道。
“老弟,哥哥多嘴問一句啊,你也是出身名門,按說如果只是人命官司的話,不至于要投靜塞軍吧。”
張三這話也是發自內心。
別看紅樓夢里榮國府看起來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咕兩下。
但事實上,賈氏一族還是有點底蘊的。
四大家族里最為弱勢的薛家,其嫡長子薛蟠在金陵因為搶個丫鬟打死了金陵良民馮淵,壓根沒當個事兒,優哉游哉就入京了。
就更不要說四大家族之首的賈家了。
面對張三的詢問,賈玨風輕云淡道。
“我不過是個旁支子弟而已,而且估計馬上要被家族除名了。”
“老哥,我可沒聽說進敢死營還得打聽這些啊。”
聽到這里,張三趕忙擺了擺手道。
“是老哥多嘴,老弟,別介意,好了,你的信息登記完了,來人,帶這位壯士入營。”
張三喊了一聲后,一個軍士來到了近前,帶著賈玨便往新兵營去了。
至于張三,雖然賈玨對他的態度很是平淡,但他也沒什么別的想法。
畢竟敢入敢死營的都是狠人,而且沒多久活頭了。
張三自然不會得罪賈玨這種人。
就在賈玨安頓的時候,長安縣縣衙內已經是炸了鍋了。
長安縣縣衙后堂內,長安縣令張文新癱坐在后堂的太師椅上,只覺得頭頂那塊“明鏡高懸”的匾額重如千斤,壓得他喘不過氣。
寧國府嫡孫賈蓉、榮國府命根子賈寶玉,竟雙雙斃命于他治下的西城茶館。
這已不是當差不利的事情了,而是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說!細細說來!再有半字虛言,本官先扒了你的皮。”
張文新對著堂下跪著的捕頭與仵作,聲音嘶啞,如同困獸。
捕頭叩頭如搗蒜,顫聲稟報。
“回、回大人,兩位少爺確系利刃所害,賈蓉少爺是被一刀割喉,賈寶玉公子則是當胸一刀,心脈盡斷,兇器似是同一把。”
“現場并無博斗痕跡,兩位少爺面對兇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一個照面便被殺害了。”
仵作補充道。
“傷口極狠極準,絕非尋常毛賊所為,倒像是軍中老手或專業刺客的手段。”
“還有呢。”
張文新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西城茶館的一個伙計被人發現暈在后院柴堆里,身上號衣被人剝了去。”
捕頭的聲音愈發低了。
“據對街藥鋪掌柜作證,案發前曾見一個生面孔的年輕伙計端著茶水進了雅間,那人身形高大,約莫十七八歲,生得十分俊朗扎眼,進去不久便匆匆出來,低著頭快步拐進巷子不見了。”
“陌生伙計、年輕俊朗。”
張文新喃喃自語,猛地一拍案幾。
“查,把那一片所有當鋪、車馬行、賭坊的眼線都撒出去,找一個十七八歲、身形高大、面容英俊、可能身上帶血、突然消失的生面孔。”
張文新幾乎能想象到寧榮二府得知消息后的震怒。
賈政的痛哭與咆哮,賈母的昏厥,王夫人的絕望。
若是不能盡快破案,榮國府必定會狠狠彈劾自己一個治理無方,致使勛貴子弟橫死的罪名。
這已不僅僅是一樁命案,更是一場即將席卷整個京城的風暴。
而他,長安縣令張文新,正被推在這風暴的最中心,腳下是寧榮二府的滔天怒火,眼前是迷霧重重的兇案,進退維谷,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備轎!”
張文新猛地起身,官袍都被冷汗浸透。
“本府要親自去現場,再去個人,速速稟報京兆府,這案子,我長安縣一家扛不住了。”
“等京兆府的人到了之后,再去通知寧榮二府的人也到西城茶館來。”
“小人明白。”
捕快答應了一聲,隨后便趕忙按照張文新的吩咐去辦了。
張文新此時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話。
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在此之前,張文新一直覺得自己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就算是坐上長安縣令,也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如今面對這般困境,張文新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附郭京城,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半個時辰后,西城茶館已被京兆府差役以水火棍層層隔開,青布帷幔擋住了百姓窺探的視線,卻擋不住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與肅殺。
長安縣令張文新正與京兆少尹杜衡站在檐下低聲急議,兩人面色皆凝重如鐵。
“杜大人,兇器已驗明,是這把雙面開刃的匕首,鋒銳異常,絕非市井之物。”
張文新遞過用白絹托著的兇器,刃口寒光逼人。
“兩名死者皆是一擊斃命,手法利落得像、像宰牲口。”
張文新聲音壓得極低,最后一個詞幾乎含在嘴里。
杜衡眼角一跳,還未開口,街口驟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與馬蹄驚亂的嘶鳴。
“我的兒!”
“寶玉!我的寶玉在哪?!”
只見數輛國公府規制的青蓋馬車竟不顧規制疾馳而來,尚未停穩,賈珍已從車轅上一躍而下,他冠發散亂,雙目赤紅如血,袍服下擺濺滿了泥點,狀若瘋魔般直沖向茶館,身后小廝竟攔他不住。
“張縣令!杜少尹!”
賈珍一把攥住張文新的胳膊,力道之大幾乎捏碎骨頭。
“蓉兒呢?!我蓉兒的尸身在哪?是哪個天殺的畜生所為,我必將他千刀萬剮!”
賈珍聲音嘶啞暴烈,噴出的氣息帶著絕望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