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樣的場景,絕對不能發(fā)生。
余渺直接扔了梳子,上手抓毛。
果然,血牙屁股上的毛,她一抓一大把。
看來是先從屁股上開始脫毛的。
血牙看著在他身上辛勤勞作的渺渺,心里剛才的在意,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真好。
渺渺并沒有因為有了別的獸人,就不喜歡他了。
鳴沙獸王就不如他。
他覺得自己很幸運(yùn),沒有強(qiáng)迫渺渺只有他一個獸人。
比起獨(dú)占渺渺,他更喜歡渺渺開心快樂的樣子。
要是她的開心快樂都是因為他,那他的獸生就無憾了。
血牙心中想著這些,看著地上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狼毛,他全都撿了回來,然后團(tuán)成拳頭大小放到空間里。
這些狼毛很珍貴,以后剛好可以給渺渺縫衣服。
渺渺身上穿著的裙子很好看,聽說是云豹的手藝,等下次他去找云豹學(xué)。
要是他不答應(yīng),揍一頓就好了。
余渺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血牙屁股上的毛給摘干凈了。
好像摘棉花啊。
一揪一大坨。
其他地方的毛還沒有大面積地掉,她只能放棄。
她拍了拍手,看向身后。
可本應(yīng)該一大堆狼毛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
她再定睛一看,血牙的手里有個拳頭大小的毛團(tuán)。
但很快,毛團(tuán)就被他收到空間里了。
余渺:“你收集這個干什么?”
血牙認(rèn)真道:“縫衣服。”
接著,他變成人,盤膝坐下,把余渺抱到懷里。
余渺小小一只,坐在他的懷里,腦袋剛好到他的下巴。
“換我給你梳毛。”
余渺只好靜靜地不動了。
血牙的手藝很好,她寒季的時候懶得動,經(jīng)常都是他給她梳頭。
這次,血牙給她梳了個側(cè)編發(fā),最后又心機(jī)地用自己的狼毛給她扎住。
余渺很滿意這個發(fā)型。
“要是再有幾個小飾品就好了。”
血牙歪頭。
“小飾品是什么?”
余渺轉(zhuǎn)動眼珠,想了一會,才道:“就是漂亮的花草什么的,或者好看的牙齒鱗片這些。”
血牙若有所思。
他的乳牙要是在就好了,可惜當(dāng)時好像吃進(jìn)肚子里了。
他低頭,打量了自己一會,好像除了毛,沒有什么能當(dāng)飾品的。
余渺也只是隨口一說,雖然是個小東西,但弄成固定在頭上的夾子,還是挺有難度的。
血牙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
余渺看著他:“你知道什么了?”
血牙卻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眼天上。
“穿云回來了,我去捕獵了,等我做好就給你。”
血牙說話總是云里霧里,說完,他就離開了。
沒一會,穿云就從天上飛下來了。
穿云收攏翅膀變成人,往余渺的身邊走了幾步,可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又懊悔地退了回來。
“渺渺,我不是個好獸夫,不過以后我會努力克制自己,不會親你了。”
余渺點點頭,順著自己的辮子。
然后尷尬地看向地面。
不知道為什么,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穿云的身份明明從追求者變成了獸夫,可她卻更覺得尷尬了。
唉。
現(xiàn)在也不好后悔了。
算了,先這樣吧。
穿云最終,自覺地去生火做飯了。
不過,走之前,他給余渺插好了一顆奶果。
“渺渺,我還拿奶果和別人換了些桑毛果,這些都是剝好的。”
說著,他把一盤剝好的桑毛果,也放到了余渺的懷里。
這才離開。
余渺看著懷里這么多好吃的,內(nèi)心又不堅定起來了。
唉。
她其實沒有那么喜歡穿云,但也并不排斥他。
那些有七八個,十幾個獸夫的雌性,都是怎么做到的啊。
愛怎么可能分給那么多人。
她想,可能是她還沒有修煉到家。
這才三個獸夫,哦,鳴沙不算,她就覺得自己不自覺地有些偏心了。
以后,她還是向其他雌性好好打聽一下,都是怎么處理家庭關(guān)系的。
余渺吃著穿云給她弄的好吃的,一邊在周圍隨便走了走。
這里雖然是中心,但附近的獸人還是挺少的。
除了云豹就住在隔壁,其他獸人的巢穴都在很遠(yuǎn)的地方。
在余渺巢穴的不遠(yuǎn)處,一棵巨大的樹上,悠閑地臥著一只大豹子。
大豹子的尾巴垂下來,腦袋枕著一大坨肉。
他看著底下的弟弟們,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貓獸嗎?打架還是玩,我可不像父獸一樣慣著你們,要想有出息,從幼崽開始就得拼命!”
“快點的,誰打贏了,誰就吃肉,否則都去啃草根!”
下面的幼崽,盯著樹上的肉香,紛紛咽了咽口水,拿出吃奶的勁開始打架。
這樣的情形,從哥哥回來之后,他們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們好像真的厲害了不少。
已經(jīng)可以輕輕松松地欺負(fù)同齡的豹崽了。
四只豹崽,同時想著。
今天,一定要吃到最大的一塊肉!
“嗷嗷!”
豹崽們很快就殺紅了眼。
樹上的云豹則重重地拍了拍樹干。
“都給我閉嘴,吵到渺渺,我讓你們?nèi)炫啦黄饋恚 ?/p>
幾只豹崽頓時像鵪鶉一樣,不敢出聲。
哥哥真的好兇……
還是剛回來的哥哥好,怎么待了一段時間就變成這樣了。
余渺散著步,忽然看見空地上,四個毛茸茸打成了一團(tuán)。
那架勢,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對了,上次看見的那四只豹獸幼崽。
他們是云豹的弟弟。
都是逮著對方的腦袋脖子咬,爪子也毫不留情地往對方臉上招呼。
豹毛滿天飛,有兩只臉上都掛了彩。
這是怎么了?
不是一窩出來的嗎,怎么忽然就打起來了?
要是不認(rèn)識就算了,可他們偏偏是云豹的弟弟,也是穿云的表弟們。
唉。
還是管管吧,萬一打架出事了呢?
雖然是幼崽,但他們和成年公貓差不多,余渺不敢輕易去拉架。
只能隔著一段距離,勸解道:“你們?yōu)槭裁创蚣馨。f一破相了怎么辦,要不先停下來?”
是不是她的聲音太小了。
豹崽們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根本就沒有停下來。
她有些打退堂鼓,要不回去告訴云豹一聲,讓他自己來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