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分別站在她左右兩腿上的老二老三,也自覺的跳到了床上。
貼著她的腰老實了。
老二老三比較乖,長的也沒有老大和老四大,搶不到她脖頸處的有利地位。
余渺也沒有管,獸人的崽崽,從出生開始就充滿了競爭,以后還會有更殘酷的競爭。
余渺只能給他們灌輸,要一起扶持之類的思想,但總覺得也不太有用。
畢竟,獸人一旦有了雌性,那是六親不認的,別說兄弟了,就是父獸母獸都得靠邊站。
老二老三以后就算成不了最強大的獸,能在部落里開開心心也很好。
余渺摸了摸四小只的腦袋,又軟又絨手感非常好。
“嘰嘰~”
“嘰嘰~”
再摸摸嘛,媽媽再摸摸。
四小只非常自覺的湊在了一排,低著腦袋,等著余渺摸上來。
余渺笑了笑,一個一個的摸了上去。
四只崽崽舒服的瞇起了眼睛,臥在了原地。
余渺怎么看怎么可愛。
明明剛出生的時候,長的并不好看,現(xiàn)在越來越好看了。
他們現(xiàn)在,除了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很少有這么乖的時候了。
每天睡醒,不是在互相打架,就是搶食,或者追逐,招雞斗狗非常煩獸。
就連一向寵著他們的炎獅,現(xiàn)在也都躲著他們走。
當然,他們也不敢煩鳴沙和穿云,畢竟那可是真的會挨揍的。
又摸了一會,余渺道:“好了,困了,一起睡會吧。”
她蓋好被子,腦袋兩邊都是毛茸茸的老大和老四,靠哪一邊另一邊都要鬧了。
于是,余渺選擇平躺著,手搭在老二老三的身上。
在余渺睡著之后,四小只又開始躍躍欲試,端的是一點都閑不住。
就在他們要跳下床把余渺吵醒的時候,血牙進來了。
他只是淡淡的掃了四小只一眼,他們立即像鵪鶉一樣,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四小只非常的識相。
他們都知道,父獸雖然也兇,但不會打的太狠,但血牙和鳴沙不一樣,他們下手太狠了。
血牙看四小只安靜下來,就不再關注,坐在床邊,靜靜的守著渺渺。
昨天晚上,他也在外面守著,雖然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他還是希望來的慢一些。
他看著渺渺恬靜的睡顏,終于感受到了之前鳴沙獸王的感覺。
有些嫉妒,有些酸澀。
他不自覺的想。
渺渺已經(jīng)和烏沮結侶,不知道會不會和烏惑結侶。
一想到他還有再經(jīng)歷一次昨晚的感覺,就不是很想守在外面了。
還是讓炎獅來。
血牙靜靜的看著余渺,而四小只也在時不時的偷瞄他。
老大嘆了口氣。
哎。
早知道今天就不帶著三只弟弟進來了,讓媽媽好好睡覺多好。
他們就可以盡情的玩了,外面好像又晴了,多可惜啊。
本來可以在草地上奔跑的。
老四看了眼老大,眼中是躍躍欲試。
他才不想當老四,等他打敗了老大,以后他就是老大。
他也不要叫大貴,他要叫大富!
媽媽說了,大富的意思是以后會有很多的綠晶和藍晶。
而大貴的意思是,他以后很貴氣。
貴氣是什么,可以吃嗎?
老四覺得一點用都沒有,綠晶餓了還能啃兩口。
老大看見了老四挑釁的眼神,不在意的閉上眼睛老神在在的。
除了吃飯,一切都挑不起他的興趣。
打架的話,要是老四主動挑釁,他也絲毫不怕的。
弟弟就是弟弟,成天想著當老大,這怎么可以。
和老四相比,另外兩只弟弟就乖巧聽話多了。
四兄弟,被迫待到了晚上,身體都快到極限了,翅膀時不時的抖動一下、
也得看著血牙的臉色,只能小心翼翼的。
太陽都快落山了,余渺才悠悠轉醒。
“血牙,怎么是你呀。”
血牙見她醒了,把她輕柔的從被子里挖了出來,抱到懷里。
“我守著你,烏沮在外面做飯,炎獅給烏沮教,鳴沙穿云都去外面捕獵了,云豹在忙萬獸城的事情。”
余渺睡得昏天黑地,這會身上都軟軟的,沒什么力氣。
她靠在血牙懷里,抱著他的尾巴。
“嗯嗯,有你在真好。”
說完,她抬頭親了親血牙的下巴。
血牙低頭,覺得親下巴不夠,于是親了親余渺的唇,輕輕的吸吮。
余渺閉上眼睛。
……
很快,她就徹底沒了力氣,都快在血牙的身上掛不住了,他的身體比烏沮還要肌肉分明。
“唔唔——沒力氣了。”
血牙又親了一會,才把軟成了一灘的余渺重新抱好。
“昨天我守在外面,聽見你的聲音,有些嫉妒。”
余渺埋在他的懷里,不打算回應。
她還以為血牙永遠都不嫉妒呢,簡直像個大方的不正常。
原來,也是會嫉妒的啊。
“我最喜歡你了,不要嫉妒,他們都沒有你重要。”
余渺這種話是張口就來,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之前敷衍鳴沙和炎獅的話嘛。
血牙說不定也聽她說過。
“我的意思是,我最先遇到的就是你,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血牙微微的彎了彎嘴角。
“渺渺,我也覺得,你和別的雌性都不一樣,哪里都好看,最好親。”
余渺撇了撇嘴角。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親過別的雌性?”
血牙搖頭。
“沒有,我對別的雌性下不去嘴。”
余渺決定,結束和血牙沒營養(yǎng)的對話。
總覺得她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忽然,余渺猛地想起,在她睡覺之前,崽崽們就在她身邊。
“崽崽們呢!”
不會還在……床上吧。
那剛才她和血牙親的時候,他們難不成都看到了。
血牙卻云淡風輕道:“在床上看著我們,今天他們很乖。”
余渺因為在血牙懷里,是背對著床的,之前都沒有看見崽子。
她埋著頭,有些不想看見崽子。
太羞人了,這種事情怎么能被崽子看到呢。
血牙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怎么了,他們之前調(diào)皮了嗎?”
床上的四小只,立即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嘰嘰嘰——”
沒有,我們沒有調(diào)皮!
“嘰嘰——”
對對對,才沒有。
“嘰嘰——”
余渺的后面,響起來崽崽們的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