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來只阿貓阿狗都能殺死,沒有一點(diǎn)反擊能力。
所以,他們絕對不能擱淺!
余渺也發(fā)現(xiàn)了,黑白鯨一族猛地加快的了速度。
余渺腦子緩緩的出現(xiàn)了另一種想法。
“如果這里很快就會變成陸地的話,那我們還跑什么?”
余渺在空中,下面的危險已經(jīng)對她造不成傷害了,下面的幾只獸夫在陸地更能生存。
為什么還要大老遠(yuǎn)跑到北大陸去啊。
穿云背著她朝前飛,和烏沮他們的速度保持一致。
“因?yàn)楹5兹蹘r山爆發(fā),真正的危險還沒有表露出來。”
“熔巖還在深海,等這里的海水都灌入陸地,剩下的就是熔巖漿了,到時候,會有將近十年的時間,陸地高溫?zé)o法行走,只有飛行獸能在山巔飛行?!?/p>
余渺打了個寒顫。
熔巖漿。
立即抓緊了穿云的羽毛。
她這么脆皮,肯定扛不住熔巖漿的高溫。
“高階獸能在熔巖漿里活下來了嗎?”
穿云想了想:“就算是我,浸泡在里面也會受傷,八階獸會沒事,對了,炎獅也會沒事?!?/p>
這熔巖山真的很恐怖。
余渺有些遺憾,也許,未來十年她都不會踏足南大陸了。
她還沒有見過崽崽們棲息的族地呢,也沒有見過穿云的父獸母獸。
“以后大概不會來了,這次才待了半個多月。”
穿云把腦袋轉(zhuǎn)過來。
“渺渺你想去看看新的族地嗎?族人已經(jīng)開始在那里安家了,就在最高的山巔,我們可以不用去北大陸,你跟我走就可以。”
余渺猶豫了。
看了看下面的幾只獸,摸了摸肚子,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提議。
“還是算了吧,現(xiàn)在災(zāi)難還沒有停下來,我們大家待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以后有機(jī)會跟你去看看。”
沒關(guān)系。
反正崽崽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飛行,他們可以自己捕獵,以后在族地,還有許許多多的親戚。
互相照料,一定會生活的很不錯。
獸世的崽崽嘛,不能太粘原生家庭。
余渺看著下面烏沮在漆黑的海里,不僅要找平衡,還要一拖四。
就覺得他辛苦。
看著看著,余渺就困了,打了個哈欠,穿云貼心的拿出一張獸皮毯子遞給她。
蓋上毯子,余渺很快就睡著了。
余渺睡著了,下面游動的五只獸,也在時不時的看一下余渺。
穿云來的很快,也很及時。
渺渺不在海里,他們都大大的松了口氣,在空中要安全的多。
接下來,就算他們沒有辦法趕在海水全部流走之前進(jìn)入北大陸的海域。
落到了熔巖漿里,也就只有云豹血牙會受傷,烏沮炎獅鳴沙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兩只七階獸都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受傷,所以他們借著烏沮游的飛快。
緊緊的跟著黑白鯨首領(lǐng)的速度。
就這樣在海里面游了五天,他們終于游到了北大陸海域的交界處碎冰河。
余渺這幾天一直在穿云的背上,吃的也大部分都是魚果子之類的。
每天無聊的時候就看下面比賽游泳,或者和穿云說說話。
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自從有了崽崽,她的睡眠格外多,而且很容易累。
上次她還清晰的感受到了崽崽在踹她,算起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再過大半個月就要生了。
這生崽的頻率也是沒誰了。
她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崽崽嘛。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一窩接著一窩。
黑白鯨們魚貫涌入碎冰河,在里面劫后余生的翻轉(zhuǎn)跳躍,攪動著碎冰河里面的碎冰塊嘩啦啦的響。
烏沮也在進(jìn)入碎冰河之后,一動也不動,大大的暗紅色腦袋浮在水面上,豆豆眼盯著天空的余渺。
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妥妥咸魚一條。
倒是血牙他們幾個終于可以上岸了,松開烏沮的觸手,沒幾下就跳到了岸上。
余渺輕輕的拍了拍穿云的背。
“我們也下去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
他剛才回頭望南大陸,已經(jīng)只有一片汪洋,而之前海澤的地方全是火焰和黑煙。
在火焰和黑煙的下面,還有火紅色的流動的液體,那應(yīng)該就是熔巖漿了。
穿云說還要十年的時間,這里的溫度才會回到之前的樣子。
陸地上是熔巖漿,但還有許多高聳入云的山峰,山峰上面倒沒有受影響。
不過,山峰已經(jīng)小到看不見了,但她猜測飛行獸人新的族地應(yīng)該就在其中的一座上。
他們一路從南大陸逃往北大陸,路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尸體?
這次能逃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強(qiáng)族族人,但也有小部分一般獸族的族人。
總的來,在逃命這這事情上,強(qiáng)大的獸人要占優(yōu)勢多了。
穿云帶著余渺落到了地面。
剛一落地,血牙炎獅鳴沙就立即圍了過來,抱著余渺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炎獅興奮道:“好久都沒有抱你了,我可想死你了,幸好我們都安全逃出來了,這南大陸真不是個好地方,我以前就不愛來。”
“咱們以后不來這里了,就算是寒季,我也可以給你保暖?!?/p>
余渺把他們都抱了一遍。
“好好好。”
“你們都累瘦了,快點(diǎn)吃一些東西去,好好休息一下?!?/p>
余渺催促著他們,畢竟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閉眼睡覺了。
就算是鐵打的獸人,應(yīng)該也要扛不住了。
北大陸滿眼望去,依舊是一望無際的冰川,在冰川上有著藍(lán)色的小花。
她才剛從北大陸離開不久,又回來了。
烏沮鳴沙他們都好好的休息了一個下午,余渺也在穿云的懷里睡了一覺。
這次他們比她醒的都早,余渺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鳴沙抱著她。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鳴沙的手放在哪里?
余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然后瞪著他。
鳴沙沒有絲毫心虛,又捏了捏。
“怎么了,他們都能給你揉,就我不能?”
“也不知道血牙的崽子什么毛病,為什么你會不舒服,等他們出來我天天揍他們?!?/p>
余渺被揉的哼哼唧唧。
反正和一只獸人沒什么好說的。
等到崽崽出來了,他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