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看著這一幕,也有些奇怪地看著穿云。
以前就聽說過,部落獸人中,偏偏強大守信的鷹獸最不招雌性喜歡。
原來是因為這樣。
算了,接不接受都是渺渺的決定。
他把目光重新放到渺渺身上。
發現炎獅還拉著渺渺說這說那,他上前拉開了炎獅。
“閉嘴,先讓渺渺吃飯。”
余渺看炎獅竟然真的閉上嘴了,只是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她一邊吃飯,一邊感嘆。
這就是地位啊。
炎獅也得聽血牙的。
而炎獅想的則是,要不是不能一直陪在渺渺身邊,他一定會找血牙打一架,確定家庭地位。
獸夫們的家庭地位都是打出來的,誰打贏了就聽誰的。
可惜,他只有寒季能在渺渺身邊,其他時候都是血牙在,萬一他蠱惑渺渺,讓她把自己忘了怎么辦。
現在聽話,下個寒季還能再見到渺渺。
余渺一頓飯,在三個獸夫各懷心思中吃完了。
收拾好了碗筷,穿云對余渺 身側的血牙道:“你跟我來一下,有事情交代你。”
血牙起身跟著他走了。
他們也沒有走遠,就在距離余渺十來米的距離。
等血牙一走,余渺和炎獅立即鬼鬼祟祟地盯著他們。
余渺小聲道:“他們在說什么啊。”
有什么神秘的事情,要避開他們說。
穿云似乎在給血牙說什么,可是聲音很低,她聽不到。
炎獅聽力比余渺好,于是把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轉給了余渺。
穿云道:“明天我會在天空防御,越靠近豹族,周圍伺機而動的危險就越多,有件事我要交代你——”
穿云回頭,瞪了一眼泄密的炎獅,示意他閉嘴。
可炎獅翻了個白眼,對余渺表忠心。
“渺渺,他瞪我,威脅我不告訴你。”
“我是那種被威脅的獸嗎?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我才不聽他的。”
余渺則是尷尬地咳了咳。
原來是她們偷聽都抓到了。
雖然心里好奇地抓耳撓腮,但她也沒有那么厚臉皮。
她拉著炎獅轉向火堆,背對兩人。
“我們繼續說水澤人魚族的事情,不管他們了。”
而穿云這才繼續對血牙道:“之后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空中,以后奶果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看著渺渺,一天只能吃一個,吃多了會牙酸。”
說著,他就把空間里的一小堆黑疙瘩,全部交給了血牙。
炎獅側耳聽著那邊的動靜,連這時候,忙把余渺的腦袋掰過去。
余渺一眼就看見了那一堆奶果,但只有一瞬間,就又被血牙收到了空間里面。
就說什么事情這么防著他們,原來是因為奶果。
她朝著炎獅比了個大拇指。
炎獅深藏功與名。
“只要是渺渺想要的,我都會去做。”
很快,兩個獸人就回來了,余渺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回來啦,你們說什么去了。”
穿云坐到余渺的身邊。
“我明天就要去空中防衛,就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了,但有危險靠近這里,我一定第一時間知道。”
之前,他都是在距離余渺很近的低空飛行,從明天開始就要飛得更高一些,防衛的范圍也更大。
余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穿云聽余渺這么說,心里暖暖的。
原來渺渺也是關心他的。
穿云望著余渺,漸漸地紅了臉,然后又覺得不好意思,把頭轉向其他地方。
余渺:……
他的腦子里是不是腦補了什么其他的東西。
怎么好端端地就臉紅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隊伍突然停下了。
余渺好奇地看向前面。
“發生了什么。”
前面很熱鬧的樣子,還有獸人激動的吼聲。
可惜她們中后方,看不見前面的場景。
炎獅聽了一會,很快就知道了。
“是前面有個雌性懷崽了,獸人們都在高興呢。”
余渺動了動耳朵。
懷崽?
說到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
她之前和血牙和鳴沙那樣的時候,都沒有做什么措施,最多就是事后洗干凈。
可這幾個月來,好像也沒有懷上幼崽。
說實話,作為一個現代人,對于懷孕這件事還是很怕的。
她只想每天開開心心地當米蟲,可不想懷崽啊。
對了,這個月的姨媽是不是還沒來……
余渺忽然有點慌了。
她緊張地看著旁邊的血牙。
“我這個月大姨媽,不,發情期是不是還沒來?”
血牙點點頭:“你在害怕什么。”
余渺低下頭,不安道:“生崽子什么的一定很疼吧,我害怕我也有了怎么辦?”
血牙沒明白,雌性都是以生崽子為榮,為什么渺渺害怕生崽子呢?
不過,他要不要崽子都無所謂,他最近都要被貓崽子煩死了。
渺渺每天摸貓崽,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少了。
他安慰道:
“你沒有崽子,如果有了的話,我會有感應的。”
渺渺這幾個月,只和他一個獸人交配,如果有的話,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余渺松了口氣。
又聽血牙道:“雌性很難懷崽,一個雌性,一生能懷四次都是很稀少的了,你不一定有崽子。”
余渺卻還是有些顧慮。
她和這里的雌性,應該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萬一真懷了,連打胎都不行。
“那有沒有那種避孕的東西,就是吃了就不會懷孕的,讓男人吃的也行。”
血牙仔細想了想。
“沒有,就算有也早就被毀了,獸人不會允許它存在。”
余渺嘆氣,仔細思考了半天,最終決定了。
“以后你不許和我睡覺了,我要自己睡。”
血牙走著走著,忽然天就塌了。
呆愣地看著余渺。
余渺裝作沒看見,她身下的炎獅連忙道:“好啊,以后渺渺和我睡,上次你答應我結侶,可惜還在遷徙,否則我已經是你的獸夫了。”
余渺這才想起,還有炎獅這一茬。
好像要結侶的話,必須那樣才行。
除了炎獅,還有預備役穿云,要是都那樣一次。
她真的只能賭概率嗎?
額。
這幾個月,她做那種事情都那么頻繁,也沒有中招,應該不會有事的。
余渺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