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他們的體內被塞滿了炸藥,然后逐個被引爆。
當時的她剛剛到任,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后,立即加入了追捕行動當中,大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最終還是讓他們逃走了。
從那之后,她就接替了自己姐姐的代號“鳳凰”成為了新一任的特戰小組成員,帶著對殺手組織的仇恨,三百六十五天一刻不曾懈怠的,一步步走上了現在的位置。
剛剛聽說有殺手組織潛入國,打算執行暗殺行動,她就連忙開直升機趕了回來,就連鎧甲都沒來得及換。
看門的兩個小弟姍姍來遲,一臉歉意地望著屋內。
“抱歉局長,我們攔了,但是沒攔住……”
局長看著鳳凰那通紅的眼眶,嘆了一口氣,向兩個小弟擺了擺手。
“門關上。”
“是。”
兩人立即把門給重新關上,將風雨阻隔在外,但仍有不少水汽在室內彌漫。
局長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似乎是害怕激怒了眼前的女人似的:“別著急,坐下說。”
鳳凰按捺住脾氣,拉開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下,雙眼卻始終緊緊的盯著他。
“你執行過多次任務,應該知道情緒對任務影響有多大吧?”
“知道。”
“有的人不該殺,要故意放虎歸山,有的人不能殺,不利于大局,鳳凰,這些你都知道對吧?”
“知道,我為了這個境外殺手組織,耐心等待了這么多年,不缺那一時半會兒,更不缺三年五載,只要最后能徹底解決掉他們,不管時間線拉得再長,我都能等。”
鳳凰說到這里,站了起來。
“我姐姐的事情是私事,所以我申請參加這次行動,但我更明白我的天職就是執行命令,這是公事。
人沒有抓到那是我的本事不夠,或者時機不對,抓都沒有去抓,根本沒那個機會,才會讓我遺憾。”
這話讓在座的幾個人全都沉默了。
最終還是局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不過,你得立軍令狀,一切行動聽指揮,一旦你違抗命令,就得受罰。”
“好,我接受。”
鳳凰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就同意了這事。
因為這一天她已經等得太久了,終于有機會能夠親自給逝去的姐姐報仇,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個機會!
旁邊立即有人拿出了軍令狀讓她簽字。
鳳凰筆走龍蛇,留下了自己的真名。
很快,旁邊有人來報。
“根據道路監控顯示,兩個人乘坐同一輛車去了西南方向,他們的目標應該就在這邊。”
“我馬上派人監視,隨時報告他們的一舉一動。”
鳳凰說完,抱起桌子上的頭盔。
局長也跟著站了起來。
“好,記住,這次任務的目的是干掉他們。”
鳳凰頭皮微微發麻,心跳開始加快,她微微吸了一口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保證完成任務!”
走出會議室,鳳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以邊聯系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盯緊槍王和快刀的動向,一邊脫下鎧甲,換上常服。
上身是簡單的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以及一雙運動鞋。
換洗的衣物都被塞進了背包里。
這形象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與此同時,槍王這邊。
飛機轉高鐵,然后轉汽車,折騰了一整天才到地方。
兩人在鎮上的招待所住下,胡亂吃了點東西。
“這次的目標叫林陽,二十來歲,目前居住在大槐樹村,偶爾會去名下產業濟世堂視察工作,此人精通武術,而且應當還會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手段。”
快刀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剛冒出些許胡茬的下巴,看著林陽的證件照喃喃自語。
“既然是特殊人群,那就不宜在人多的地方行動,咱們下手的地方最好是在他往返大槐樹村以及城鎮的半路上,或者是村里夜深人靜的時候。”
槍王站在窗臺上,眺望遠方。
目光所及是一座山連著一座山,隱藏在飄渺的煙雨里,與天同色。
“這倒是個好地方。”
快刀有些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來度假了你?”
“一個殺人的好地方。”
“嘖,你是不是成心跟老子過不去?”
快刀扔了手里的資料,瞪著槍王的背影。
二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但槍王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今晚血玫瑰會過來跟我們匯合,交代大概情況,到時候我們再安排計劃。”
說完,從行李箱里找了一頂帽子戴上。
“你干嘛去?”
快刀不滿的問。
“偵查環境。”
說完,他推開門下了樓。
殊不知,兩人的對話早已被住在隔壁的,鳳凰小組成員監聽到了,并且立即報告給了鳳凰。
“大槐樹村,林陽。”
鳳凰自顧自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背著雙肩背包去了車站。
“這小子什么來頭?”
到了市里之后,轉開往小鎮的大巴車。
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車上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
背著背簍腳步蹣跚的老人,磨磨蹭蹭坐下之后又開始“咔咔咔”的咳嗽。
步履匆匆,背著背包佝僂著背的學生,把背包塞進行李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掏出手機打游戲。
還有把行李箱塞進大巴車底部貨箱的幾個中老年人,一邊聊著家常一邊找座位坐下。
帶著小孩的女人一邊耐心哄著小孩一邊從座位左邊費力拉過安全帶,繞過隆起的肚子扣在右邊的插銷里,緊接著翻找起小孩的玩具。
皮革的味道里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以及煙草味,還有不知道誰身上的蔥花味,著實不好聞。
鳳凰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一一掃過眾人,能大概判斷出這幾位的職業,她的目光很快落在坐在對面那一排的女人身上。
清了清嗓子,學著當地的鄉音開口道。
“大姐,我看你家孩子臉色不大好啊,把窗戶拉緊一點吧,外頭還下雨吶!”
那大姐果然扭頭伸出皮膚松弛的胳膊,一把拉過了車窗,順手還把窗簾給拉上了,嘴里喊著:“可不是嘛,這孩子感冒好幾天了,去縣里醫院輸了好幾天液都不見好,我正打算回村里找林陽看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