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野秀吉的怒罵和親自操槍的刺激下,前沿陣地的日軍士兵在恐懼中勉強恢復了些許秩序,重新組織起火力進行阻擊!
“機槍手!火力壓制!給我狠狠地打!”
小野秀吉躲在相對安全的掩體后,嘶聲吼道。
一個躲在沙包后的鬼子機槍手臉色慘白,顫聲回道:
“旅……旅團長閣下!支那人……他們不止一個神槍手!”
專門盯著我們的機槍點位!
“我……我們已經有三個機槍組玉碎了!根本……根本不敢長時間露頭!”
“八嘎!懦夫!”
小野秀吉怒不可遏,沖過去“啪啪”給了那士兵兩個響亮的**兜,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面目猙獰地吼道:
“帝國需要的是無畏的勇士!不是躲在后面的老鼠!”
你,立刻去給擲彈筒裝彈!快!
吼完,小野秀吉為了提振士氣,再次親自操控起一挺九二式重機槍,對著城外洶涌而來的**士兵身影瘋狂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
沉重的機槍聲再次響起,子彈潑水般灑向沖鋒的隊列!
“看見沒有!這就是帝國武士!殺雞給給!為了天皇陛下,沖鋒!!”
小野秀吉一邊掃射一邊聲嘶力竭地吶喊!
在小野秀吉的“榜樣”作用下,一部分被武士道精神洗腦的日軍士兵,頭上扎著象征決死的白布條,嚎叫著跳出戰壕,抱著炸藥包或集束手榴彈,試圖沖向正在逼近的M24“霞飛”坦克,進行自殺式攻擊!
然而,他們的勇氣在絕對的技術優勢面前顯得徒勞而悲壯。
“砰!”
“砰!”
“砰!”
遠處,神槍連的狙擊手們冷靜地扣動著扳機,加裝了瞄準鏡的步槍發出清脆而致命的聲響。
每一個試圖靠近坦克的“決死隊員”,都在沖出掩體后不久便被精準爆頭或擊中要害,頹然倒地,手中的爆炸物滾落一旁,偶爾引發殉爆,反而給周圍的日軍造成了二次傷害。
就在小野秀吉打光一個彈板,準備更換時——
“咻——!”
一顆灼熱的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精準地將小野左側的耳朵連同部分皮肉直接削飛!
“啊啊啊——!我的耳朵!!”
小野秀吉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巨大的沖擊力和劇痛讓他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右手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左耳部位!
“旅團長閣下!”
“醫務兵!快!旅團長受傷了!”
周圍的日軍士兵頓時一片慌亂。
小野秀吉強忍著劇痛,推開想要扶他的士兵,面目扭曲地吼道:
“不要管我!繼續攻擊!頂住!一定要頂住!”
遠處,順溜緩緩拉動槍栓,退出一顆滾燙的彈殼,旁邊的觀察手略帶遺憾地說道:
“連長,你好像……射歪了點!”
順溜透過瞄準鏡看著目標倒地,冷靜地說道:
“看見了,算這小鬼子命大!”
順溜隨即移動槍口,繼續尋找著有價值的獵物——機槍手、擲彈筒手、以及任何試圖組織反擊的軍官!
陳陽在后方指揮所,通過望遠鏡將前沿的激戰盡收眼底!
他看到日軍在軍官的逼迫下發起的決死沖鋒,眼神冰冷,拿起步話機接通后命令道:
雨庵兄,告訴虎子,把他那幾挺加特林給老子推到最前沿,架設好!
“把這波沖鋒的鬼子再放近一點,進入有效射程后,給老子狠狠的射!把他們全給老子撕碎!”
“是!司令!”
陳陽繼續下令:
“再命令王承柱,抽調四門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立刻前出至步兵戰線后方,告訴柱子,給老子放平了射!”
“瞄準小鬼子的前沿掩體、機槍火力點,用高爆彈,給老子一寸一寸地犁過去!把他們的烏龜殼全給老子敲掉!”
“明白!”
命令被迅速執行。幾挺M134“米尼崗”加特林重機槍被炮兵們奮力推到了精心挑選的射擊陣位!
而四門閃著幽光的博福斯高射炮,也在步兵驚愕和興奮的目光中,被調整炮口,放平,對準了日軍的陣地。
小野秀吉經過醫務兵的緊急包扎,半個腦袋纏滿了滲血的紗布,狼狽不堪地被護衛強行架離了最危險的前沿,撤回了相對安全的二線指揮所!
他一走進師團指揮部,荻洲立兵就看到他這副慘狀,驚愕道:
“小野君!怎么回事?你怎么受傷了?!”
小野秀吉忍著耳鳴和疼痛,喘息著匯報:
“師團長閣下!這股支那部隊……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頑強!”
他們的火力配置極其強悍,不僅有大量自動火器和戰車,還有……還有非常厲害的狙擊手!
“佐藤聯隊長就是被狙擊手一槍爆頭玉碎的!我的左耳……也是拜他所賜!”
荻洲立兵臉色更加難看:
“為什么支那部隊總能冒出這么多狙擊手?這到底是不是51軍?!他們的裝備和戰術,完全對不上號!”
一絲疑慮再次浮上心頭,但很快被他強行壓下。
他深吸一口氣,對小野秀吉和岡板日川傳達“好消息”:
“剛剛接到司令官閣下電令,命令我們務必在五河堅守24小時!只要我們堅持住,等廣野君拿下了睢寧,揮師來援,就是我等里應外合,雪恥復仇的時候!”
荻洲立兵看向兩人,下達了最終指令:
“小野君,岡板君,傳令下去,將所有能戰斗的士兵,全部投入到前沿陣地進行防御!”
如果敵人的火力實在太強,我們就依托城防殘骸和工事進行節節抵抗,以拖延時間為主!
“反正支那人沒有空中支援,只要我們像釘子一樣釘在這里,拖到廣野君到來,勝利就屬于我們!”
“嗨依!”
小野秀吉和岡板日川齊聲應道,盡管心中充滿了對未知敵人和恐怖火力的恐懼,但此刻也只能將希望寄托于這紙命令和遠在泗洪的友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