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聽到指令不太好意思:【不好吧,這么多人看著呢。】
這種事以前都是私底下做的。
系統(tǒng)沒有回應(yīng)。
鹿念掃了一眼站在院中的眾人。
馮德和一些過來保護他的侍衛(wèi)以及新招的仆役,還有她的貼身宮女映梅。
“德公公,你先帶著這些人回宮吧。”鹿念想把院子里的人清一清再執(zhí)行指令。
馮德解釋:“皇上擔心長公主安危,這才派奴才和侍衛(wèi)來保護長公主,奴才不敢先回宮。”
鹿念問:“到底是保護還是監(jiān)視?”
馮德趕忙回話:“自然是保護。”
其實都有,但他又不能說。
鹿念知道馮德不會輕易離開,畢竟和她比起來,自然是皇上的命令更為重要。
“那你們就出去,在門外候著。”
“嗻。”
鹿念不忘提醒:“不許偷看。”
馮德聞言將大門關(guān)上。
鹿念看了看地面,始終不比宮里的干凈。
而且拓跋寒最近跪的次數(shù)太多了,膝蓋可能會受不了。
鹿念喚來一個仆役:“你去找個軟墊過來。”
不一會兒仆役拿著一個圓墊走來。
鹿念拿過,將軟墊放到地上。
最后鹿念命令幾個仆役:“你們兩個去后院把兩塊地的草除除,你們?nèi)ベI點菜回來,還有雞鴨魚肉這些,然后再多買些花種到后院。”
說完,鹿念扔給二人兩錠銀元寶。
四名仆役各干各的。
鹿念讓映梅去后院盯著倆仆役干活。
院中只剩下鹿念和拓跋寒。
鹿念清了清嗓子,看了拓跋寒一眼,“你跪在墊子上給本宮捏捏腿,本宮走一天也累了。”
“是主人。”
拓跋寒跪下,小心抬起鹿念的腿,動作輕柔地捏按。
他唇邊又揚起若有若無的笑。
整個人看上去溫順不少。
他似乎心情不錯。
鹿念終是沒忍住問了他:“你很開心?”
以前讓他跪下伺候她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笑過。
“是的,主人。”拓跋寒一不小心說出心里話。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馬上又換了說辭,“賤奴也不是很開心,主人以后還可以繼續(xù)這樣對賤奴。”
從前他剛跟著主人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他越不喜歡什么,主人就越怎樣對他。
因此很多時候,只要他有能觸碰到主人的機會,他就不會表露出一絲一毫喜悅的心情。
鹿念聽他這番話,總覺得不太對勁。
這是希望她以后繼續(xù)這樣對他,還是不希望?
鹿念眨了兩下眼,試探道:“既然你不開心,那以后本宮也不用你按了,你起來吧。”
拓跋寒聞言仿若天塌了一般。
主人這話是什么意思,送他出宮以后就不要他了嗎?
拓跋寒抿著唇看她,神色委屈的不行,甚是可憐。
他這種表情,還真是罕見。
不僅能勾起她的保護欲,還讓她有種莫名想“欺負”他的沖動。
“賤奴開心,主人別不要賤奴。”拓跋寒緊張了,生怕鹿念不要他。
這是拓跋寒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慌亂。
他是真的害怕她不要他。
鹿念不理解了,“你為什么會開心?”
她真誠發(fā)問,讓他說實話。
“因為主人心疼賤奴,讓賤奴心中歡喜。”
心疼?
鹿念瞥了一眼他膝蓋下的圓墊。
所以他讓他跪了這么多年,只是給了他一個墊子,他就覺得她在心疼他?
雖然這話也沒錯,畢竟最近確實讓他跪的次數(shù)太多了。
但不管怎么樣,他也不能是“歡喜”的情緒啊。
莫非……他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此刻,拓跋寒捏著鹿念小腿,指腹在她腿肚上打轉(zhuǎn),不輕不重,力度剛剛好,鹿念走一天路的酸痛感也有所緩解。
不得不說,拓跋寒把她伺候的很好。
以前鹿念一直覺得他比她還敬業(yè),在她面前偽裝到讓她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如今,她似乎有了答案。
不知是不是被他那句“歡喜”搞的,鹿念總覺得小腿肚被他揉捏的地方發(fā)癢,氣氛也變得莫名曖昧。
拓跋寒按了一會兒,鹿念就把腿抽出來。
拓跋寒想再抬起她另外一條腿被鹿念阻止。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鹿念臉頰漾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拓跋寒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是他按的主人。不舒服嗎?
“主人以后不想再讓賤奴伺候了嗎,主人不要賤奴了?是賤奴伺候的不好,還是說錯什么話了?”
拓跋寒很少有這么多話的時候。
他是真著急了
鹿念瞧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心中一軟,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又摸了摸他的臉,聲音也溫柔許多。
“沒有,我不會不要你的。”
拓跋寒又笑了,挺燦爛。
美啊。
這還是鹿念第一次見他這么笑。
想親。
親一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反正都親那么多次了。
鹿念眨眨眼,將手放到他下巴處。
她撓了一下,拓跋寒瞇起眼,頭也往前伸了一下,似是想讓鹿念摸得更方便一些。
他忽而想起主人之前摸他喉結(jié)時,產(chǎn)生的異樣感覺,麻酥酥的,有點上癮。
思及此,他又將身子往前挪了半分。
鹿念手背碰到他脖子上的凸起。
鼓鼓的,像小山丘。
她摸了上去,“小山丘”上下滾動,碾過鹿念的掌心。
有種異樣的癢感。
拓跋寒脖頸前伸的動作,就像是小狗在求主人多多撫摸。
可拓跋寒看她的眼神卻總往她唇上瞟,也像是在求吻。
鹿念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低下頭,想要親吻。
拓跋寒見此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身體也如心跳一樣不受控制地前傾,主動迎了上去。
唇碰上的那一瞬,敲門聲響起。
鹿念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趕忙直起身,秋千晃動,她一時抓不穩(wěn)。
拓跋寒原想扶穩(wěn)秋千,可手伸到一半就又猶豫了。
也就他猶豫的這一會兒,鹿念從秋千上跌下來,拓跋寒猶豫在空中的手轉(zhuǎn)而就將鹿念撈進懷里。
沒有猶豫,好似提前準備好的一樣,穩(wěn)穩(wěn)抱住鹿念。
他太喜歡主人身上的味道。
他好想一直抱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