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蒼曜只能退而求其次勸說鹿念:“至少也不能讓他睡在你床上?!?/p>
鹿念依舊不以為然,“他是我的男寵,睡在床上不也是應該的嗎?”
鹿蒼曜被她噎住,一口氣堵在胸口,他深呼吸。
鹿念能明顯感覺到他在克制脾氣,仔細回想,好像除了因拓跋寒的事情外,鹿蒼曜還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發過脾氣。
最后鹿蒼曜恢復平靜,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唇角帶著淺淺笑意柔聲對她說:“好,既然你喜歡,皇兄也不再說什么,朕會盡快找到解藥,找到給拓跋寒下毒的兇手,給你一個交代?!?/p>
說完,鹿蒼曜轉身離開。
鹿念沒想到他的態度竟然轉變的如此之快,總感覺不太對勁。
但當下這種情況,她也無法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只能先顧眼前,接下來按照指令執行。
屋內,拓跋寒聽力極好,鹿念和鹿蒼曜吵架的聲音不小,他自然也能聽到。
男寵……夫妻……
桑陌與他說過,鹿念養了一個男寵,而那個男寵就是他。
除了自己,拓跋寒想不到其他人。
以前主人說,他這輩子只能是她的狗。
而現在……是男寵。
他在主人心中的地位提升了。
剛才他還聽到主人說想嫁給他。
按照主人的意思,是不是只要證實給他下毒的人是狗皇帝或者是那惡毒太后,主人就會悔婚,然后嫁給他呢?
男寵主人可以養很多,但丈夫卻是唯一……
退一步講,只要與主人成婚,即便她還想養別的男寵,那他也會是正宮。
所以與其做男寵,不如做丈夫。
只要他把礙事的人全部除掉,主人就會是他的,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
很快了。
美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拓跋寒幻想著以后和主人在一起的美好畫面,聽力極好的他都沒發現鹿念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鹿念看到拓跋寒沒睡,唇角掛著笑容。
這個笑和平常不太一樣,有種說不上來的偏執感。
“你怎么還沒睡?”鹿念問,“想到什么開心的事了嗎?”
拓跋寒聽到聲音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做出反應,眸光泛起波瀾,充滿希冀而又無辜地望著鹿念:
“主人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鹿念還以為拓跋寒在糾結她會不會不要他這件事,脫口而出:“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拓跋寒笑容變大,在他心里,儼然將這句話當做主人會收他做男寵,亦或是愿意嫁給他的諾言。
他小心翼翼地握上鹿念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細細摩挲。
鹿念低頭看著他的小動作。
拓跋寒就連手也很漂亮,手指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指腹上的薄繭在她皮膚上剮蹭,空氣中洋溢著一絲曖昧氣息。
緩緩地,拓跋寒大膽起來,從鹿念的手背撫摸上她的小臂,輕輕揉捏。
鹿念手臂有一瞬的酥癢,忙從他手中抽出來。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看他:“你干什么?”
拓跋寒一臉無辜道:“主人,賤奴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給主人按摩了,主人這些日子一直來賤奴的府邸,東奔西走的很累吧,我只是想給主人按摩,想讓主人舒服?!?/p>
這話說的,鹿念小臉一紅,明明是很正常的一番話。
怎么在她大腦里過了一遍之后就變成黃的了。
“你都中毒了,還不老實睡覺?!甭鼓铐斨橆a上淺淺紅暈,命令著他。
拓跋寒神色低落,“好?!?/p>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將身子往里挪了挪,半晌又好似想起什么,抬頭問道:“主人想睡里面還是外面?”
不等鹿念回話,拓跋寒又忽然把身子往外挪。
“還是賤奴睡在外面,這樣主人也不會掉下去,就算掉了也不怕,賤奴會接著主人?!?/p>
說完,拓跋寒下了床,給她讓出地方,好方便她睡到里面。
鹿念:“……”
還挺貼心。
“你不疼了嗎?”鹿念坐到床邊關心詢問他身體。
只要不是當場致死的毒,拓跋寒的身體都會消解很快,痛感也會逐漸減輕,再加上他喝了太醫院給開的止痛湯藥,他現在除了身體虛一點,沒什么痛感。
“還有一點疼,只是賤奴想像以前那樣伺候主人,主人舒服賤奴就不疼了。”
這話說的。
真會討人歡心。
鹿念發現自打親他一次后,他對她越來越不一樣了。
拓跋寒還為她脫鞋脫襪。
鹿念的小腳碰到拓跋寒掌心時,熾熱的溫度燙得她臉頰更紅。
她縮回腳,躺到最里面,“趕緊睡吧?!?/p>
鹿念背對著拓跋寒,不敢看他。
不然他這副柔柔弱弱任人蹂躪的樣子,讓人看了實在想欺負一下。
亂她道心。
“主人還未更衣,要不要賤奴幫您?”
鹿念:“……”
他怎么還這么有精力。
“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一點疼,那就趕快休息吧。”
拓跋寒這會兒倒是改口了,“太醫開的藥還挺管用,賤奴現在已經不怎么疼了,還有力氣伺候主人,主人想對賤奴做什么都可以。”
鹿念見他一副“邀請”自己的模樣,心癢難耐。
這是**裸的勾引!
鹿念注意到他的衣襟,不知何時敞開些許,露出的肌肉線條非常明顯,兩側胸肌也比以前鼓了許多。
她記得,他是粉色的,由于他皮膚白,襯得那兩處凸起更粉。
拓跋寒一臉期待地看她,似乎真的很希望她對他做什么“壞事”。
鹿念輕咳兩聲,漂亮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睡覺!”
拓跋寒眼角垂下,語氣也是有氣無力,希望落空,“知道了主人?!?/p>
良久之后。
鹿念大腦活躍地完全睡不著。
就算拓跋寒都像以前一樣躺在她身邊了她也睡不著。
莫非是拓跋寒對她使用的“香”不管用了?
鹿念并不知道拓跋寒是如何對她使用“香”的,她只知道原劇情是這么寫的,他會用“香”于無形。
不然她不可能每天一到固定時辰就會想要睡覺,還是深度睡眠,一覺到天明。
鹿念思索著,也許,這個香給她下完之后還需要一定的適應期?
想不通,她也懶得細想。
按照她的設定,拓跋寒給她用“香”這件事,她是一直不知道的。
鹿念沒過多懷疑,她翻過身,眨著眼睛看向安然躺在自己身邊的拓跋寒。
他身體直挺挺地平躺,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眼睛閉著,睫毛長而微卷。
許是沒有起色的原因,皮膚比平??瓷先ジ?,唇色也不像往日那般健康紅潤,但即便沒有血色,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此刻的拓跋寒就像一個睡美人。
也許是中毒導致,拓跋寒額頭出了很多汗,胸口敞露的皮膚上也掛著汗珠。
如今的天氣已然入秋,一天比一天涼,還不至于熱到出汗。
拓跋寒烏黑的發絲粘在額頭以及臉頰兩側,鹿念抬手幫他捋著頭發,汗水濕黏。
拓跋寒感受著鹿念手指溫熱的觸感,他不敢有動作,身體也變得更加僵直。
他不敢睜眼,也不敢吞咽口水,就連呼吸也努力的維持規律。
鹿念從身上拿出自己的巾帕,給拓跋寒擦汗。
直到他臉和胸口干爽一點,鹿念才撐著身子將濕透的巾帕放在床邊圓幾上。
鹿念的發絲垂落在拓跋寒臉側,她身上的香氣也將拓跋寒完全包裹。
拓跋寒微微睜眼,就看到鹿念白皙又精致的鎖骨。
好想……舔一舔……
主人的身上一定很甜……
拓跋寒睡意朦朧地翻了身,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鹿念順勢被他摟在了懷里。
他將頭埋在鹿念頸窩處。
主人身上的香氣更加濃郁。
最終沒忍住,拓跋寒沒能忍住,他在鹿念白皙細致的皮膚上舔了一下。
濕濡黏膩的觸感伴隨著酥麻癢意鉆進毛孔,下一刻鹿念感覺被拓跋寒舔過的半截身子都軟了。
鹿念捂住他的嘴,嗔怪一聲,“你干什么?”
拓跋寒睡意朦朧,像是夢游一樣,哪怕被捂住嘴也停不下動作。
他又在鹿念掌心上舔了一口。
那種又酥又癢的感覺讓鹿念覺得手指頭都是癱軟的,沒有力氣。
她掐住拓跋寒的臉,有些羞惱,“拓跋寒!”
這下拓跋寒才悠悠轉醒,眼神中的困倦還沒散去,無辜又迷茫,“主人,怎么了嗎?”
鹿念:“……你知道你剛才在干什么嗎?”
拓跋寒迷惑,“賤奴做了什么?”
鹿念一臉懷疑,“那你剛才在做夢?”
“做夢?”拓跋寒這才稍稍清醒些,認真回答鹿念,“賤奴剛才是做了夢,夢到主人懲罰賤奴,不讓賤奴用手端碗喝湯,賤奴只能去舔……”
聽他的描述鹿念腦海中都有畫面了,她咳了一聲,“倒也不用說的那么詳細,一個夢還記得那么清楚,趕緊睡覺,老實一點?!?/p>
說完鹿念把他雙臂放好。
她翻過身,依舊背對著他。
拓跋寒望著鹿念的背影,頭發還散落在他手臂上。
他不敢摸鹿念的頭,只能挑起一縷黑發在手指上纏繞,放到唇邊,輕輕地落下一吻,盡量不讓自己的動作吵到鹿念。
鹿念閉著眼,內心哀嘆——
到嘴的肉不能吃真的是太可惜了!
一想到拓跋寒剛才描述的畫面,她心里就黃黃的。
莫名澀情……
不能想不能想……
鹿念只能默默給自己洗腦。
許是洗腦有了效果,鹿念大腦越來越沉,緩緩地熟睡過去。
本該按照鹿念命令睡去的拓跋寒此時睜開眼。
這次他敢去觸碰鹿念的頭發,小心翼翼地撫摸。
他抬手摟住鹿念的細腰,將她往懷里帶了一下。
熟睡的鹿念沒有感覺。
拓跋寒親吻她的頭發,吻到她的耳背。
“主人,賤奴發誓,這是賤奴最后一次冒犯,主人會原諒賤奴的對嗎?!?/p>
“主人不會為此而拋棄賤奴,對嗎主人……”
“主人親口說的,無論賤奴做什么主人都不會拋棄賤奴的?!?/p>
拓跋寒將鹿念耳邊的發捋下來,露出她漂亮的天鵝頸,他輕輕吻上剛才舔過地方。
他探出舌,輕輕吮吸,紅痕浮現,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惹眼,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他好想讓主人的身上布滿他的痕跡。
獨屬于他的痕跡……
睡夢中,鹿念又夢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醒來之后又記不太清。
拓跋寒摟著她熟睡。
睜眼便是極美的面容,賞心悅目。
鹿念欣賞了一會才坐起身。
她盡量不去吵醒拓跋寒。
奈何美人太美,她在越過他身上的時候,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而后心滿意足地穿鞋離開。
趁著現在還沒發展到結局,她得趕緊多多享受。
躺在床上的拓跋寒,在鹿念離開后掀開眼,唇角揚起。
主人親了他。
他舔了舔唇,又摸了摸側臉被鹿念親過的地方,有些可惜。
親的只有臉。
*
不等鹿念去太醫院催,太醫就把解藥送過來,鹿蒼曜也恰好出現。
他要見桑蕓。
鹿念疑問:“太醫,你不是說這解藥不好做嗎?”
太醫悄悄看了皇上一眼,作揖回話,“回長公主,是皇上命人連夜將缺失的藥材找齊,這才做出解藥,不過微臣沒能拿到毒藥的配方,所以……還需要拓跋寒試藥?!?/p>
鹿念看向鹿蒼曜,“拓跋寒的毒解了,我才會讓你見桑蕓。”
她拿過太醫手中裝著藥水的瓷瓶,轉身進屋。
跟來的小太監實在不解,小聲詢問馮德:“德公公,皇上若是想見桑蕓郡主,哪怕去了天牢也沒人敢阻攔,為什么還要讓長公主同意?”
馮德嚴肅提醒,“皇上的事少打聽?!?/p>
小太監聞言不敢再說話。
只有馮德知道,皇上不想讓長公主與他撕破臉,也努力地讓長公主不再恨他。
鹿念給拓跋寒喂了藥。
過了一會她問:“感覺好點了嗎?”
拓跋寒喝了藥之后,雖然體內的毒藥已經被消解的差不多,但喝了解藥之后明顯恢復的更快,體力和精神都有很大提升。
這瓶是解藥沒錯。
他沒有回答,而是疑惑問道:“主人找到下毒陷害賤奴,想以此來挑撥我們關系的兇手了嗎?”
“還沒有。”鹿念雖然懷疑是鹿蒼曜,但沒有證據。
可就算有證據證明是鹿蒼曜下毒,她也做不了什么,最多悔婚。
而拓跋寒最想要的,就是她悔婚。
拓跋寒聞言眸光微微閃爍,虛弱開口:
“主人,賤奴還是感覺難受,解藥好像不管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