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走到狼尾發男生機車前。
他這輛車無論從外觀還是車身上的漆來看,每一處都透著一股金錢氣息,一看就不便宜。
如果他要深究左明宇的責任,左明宇恐怕就不是關幾天那么簡單了。
自打鹿念記事起她就跟著母親,確切的說這個母親就是當年將她調換走的保姆郭蘭,郭蘭將她送回鄉下給父母照顧,她則繼續在鹿家里面當保姆。
但后來郭蘭的親生女兒,也就是女主告訴鹿家夫婦說保姆總是騷擾她很沒邊界感,郭蘭被辭退回了老家。
沒多久,郭蘭就帶著年僅五歲的鹿念嫁給一個有四歲兒子的暴發戶。
拋開日后被認回鹿家的劇情,鹿念的原生家庭就是,隨母親嫁給一個一事無成卻買因彩票一夜發達的軟飯男左四。
左四在老家排第四,是家里的耀祖,前面有三個姐姐,姐姐們成年后就跑了。
而左家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借錢娶了老婆之后,就什么都讓老婆干,也就是左明宇的母親。
再后來,左四意外中了彩票,上百萬。
于是他就喝酒家暴左明宇的母親,讓她提出離婚,得逞后他立刻拿著彩票兌獎,還得到左明宇的撫養權,沒多長時間就娶了郭蘭。
左明宇母親因多年操勞,落下病,幾年后就去世了。
鹿念跟著郭蘭重組家庭,無論重組前還是后,郭蘭都不待見鹿念,毫無邏輯的將自己女兒嫌棄她趕走她,全部怪在鹿念身上,對她非打即罵。
郭蘭還讓她負擔起家里的所有家務包括做飯,完全將她當做保姆使喚。
鹿念也做,不過就是把鹽當糖,把醋當醬油,還把生雞蛋放到不銹鋼盆里用微波爐加熱,還在炒菜的時候把火開到最大。
總之,她就沒好好做過。
當然這也惹怒了郭蘭要打她,但鹿念會躲也會裝,很多次郭蘭因要打她而自討苦吃,她就裝作被郭蘭打到的樣子發瘋尖叫,郭蘭被她吵得頭疼,又打不到她,只能把她住的閣樓臥室里的東西全部砸了。
接下來,郭蘭讓她將左明宇當成耀祖去伺候,不為別的,她就是見不鹿家的女兒有一點點閑下來的時間。
原本郭蘭不想讓鹿念上學,但左四卻說她得伺候左明宇,郭蘭只能同意,讓鹿念不僅給左明宇背書包還要寫作業。
實際上出了家門后,鹿念就對左明宇軟硬皆施,想方設法讓他聽自己話。
表面上左明宇像是被家里寵著的耀祖,但事實上,左四自從有錢后就喜歡肆意揮霍,酒局不斷,他一喝多就愛打人,相當于無差別攻擊,哪怕是左明宇也得挨兩腳,郭蘭更是被他當靶子打。
他娶郭蘭也只是為了找個保姆,恰巧郭蘭還當過保姆。
郭蘭自然是跟他過不下去,開始算計他的財產準備把錢撈走。
雖然郭蘭讓鹿念給左明宇當保姆,好像多愛這個繼子一樣,但實際她對左明宇也一點都不上心,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后期她要是被鹿念氣蒙了打不到鹿念,就會拿左明宇撒氣,還不讓他告訴左四。
本來郭蘭想直接拿著錢逃跑,但被左四發現遭了一頓毒打,郭蘭不敢逃了。
再后來,鹿念來了第一次生理期,沒過多久鹿念就發現左四總盯著自己,還經常想強行打開自己臥室的門。
那時候鹿念就發現左四意圖不軌,她想辦法錄下證據,可證據不足以將他送進去,且當地警察里有經常跟左四喝酒的人,她也就沒敢輕舉妄動。
一旦沒將左四送進去,那她必然會更加危險。
退一步來講就算真把他送進去也不知道能判多久,若是他出來的時候,她還沒被認回鹿家,處理起來也會很麻煩。
于是,鹿念想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她計劃了一場意外。
左四在想對郭蘭家暴的時候,死在郭蘭手上。
鹿念同時還想把郭蘭送進去,在做口供的時候說了半真半假的話,但也都是符合邏輯的。
最后郭蘭因防衛過當被判刑。
其實最初鹿念沒有想過要去管左明宇,畢竟小的時候他因受郭蘭和左四教育的關系也拿她當保姆使喚。
雖然被她軟硬兼施坑蒙拐騙的也算聽話了點,但終歸是左四親生的。
只是真正讓鹿念對他改觀是,在他上學后受到老師教育,他能聽進去,懂得男女有別,在左四想要偷看她洗澡的時候他就會阻止,在左四進行家暴的時候他也會護著她。
因為老師說過男生應該保護女生也應該保護家人,左明宇照做了。
那個時候鹿念就覺得左明宇能管能教。
剛好她不喜歡做飯,不喜歡做家務,這些可以都讓左明宇做。
自打左明宇學會做飯以后鹿念再也沒進過廚房。
從此鹿念就和左明宇相依為命到現在。
鹿念也將“弟弟要成為姐姐永久的仆人”這一概念長久灌輸給左明宇。
這也是為什么,即便他惹上不該惹的人鹿念也愿意來幫他。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左明宇無論家務還是一日三餐基本全包,每天到家第一件事先寫作業,完成之后就給她做飯,還會洗碗。
長此以往,鹿念更加不想進廚房也不想做家務,還被左明宇做的飯將胃口養刁了。
因此她私心是希望眼前這個男生不要追究。
鹿念想起剛才他說的話,說什么可以留下左明宇的手。
是不是他想將左明宇的手踩斷,若是她晚來一會兒,那恐怕左明宇以后就不能給她做飯了。
如此一想鹿念更加著急地想坐上男生機車,可鹿念從沒坐過。
這輛炫酷的機車不矮,她又穿著裙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坐上去。
沈域看了她一會兒抬手掐上她的腰。
鹿念驚地轉身,對上沈域彎起的眼。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生相貌極好,劍眉星目,頗有古代世家公子的英氣,同時又有著不入流的痞氣,姿態慵懶散漫,頭上的狼尾發茂密又帶著微微的自來卷相當有型。
若是沒有這張臉可能就是一個二流子或者非主流,可這些放在他身上就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