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保鏢聽到聲音趕忙進來,見薄宴恢復正常,和鹿念的姿勢曖昧不已,兩人又匆匆退了出去,在門外守著。
薄宴看了一眼放在鹿念大腿上的手神色不太自然,手腕微抬,“幫我打開。”
鹿念頓了頓,反應過來他的話,“哦……好,鑰匙在哪?”
“你旁邊床頭柜的抽屜里。”
鹿念翻找出鑰匙,幫他打開鐵鏈。
薄宴垂眸看她,輕聲問:“我又犯病了,傷到你了嗎?”
“沒有,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很安靜了。”
鹿念說著半真半假的話,幫他把鐵鏈打開后把鑰匙放回原位。
“你這個……”鹿念指了指自己的嘴,問他,“用我幫你嗎?”
半晌,薄宴垂頭湊近。
這一瞬間,讓鹿念下意識把他幻視成一只大狗,乖乖等主人給他解下止咬器。
鹿念覺得自己的想法過于荒唐,默默甩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幫薄宴解了止咬器。
她身上淡雅清新的香氣讓薄宴安心不少。
薄宴余光瞥見,鹿念頸窩處還有止咬器印出的痕跡,令他本能地想靠近剮蹭。
鹿念解下止咬器問:“放在哪?”
她的聲音讓薄宴清醒。
薄宴斂去眼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都可以。”
鹿念聽此將止咬器放到床頭柜上。
薄宴透過密室與臥室相連的門,看到窗外夕陽。
時間已經不早。
“今天說好一起去看訂婚場地,試禮服,是我耽誤了。”薄宴語氣中少有的出現一抹愧色。
鹿念貼心道:“沒關系,你哪天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去就好。”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算起,她認識他已有三年,而原劇情設定他從未記住過她,哪怕她曾常來薄家拜訪老爺子和老夫人,與他見過幾面,他也完全不記得她。
確切的說,除了女主之外,任何女人他都記不住。
算下來,薄宴真正認識她,記得她名字,只有確認聯姻后的這半年。
按照劇情進度,鹿念該著急結婚了,為避免被薄宴拒絕,她就去找老夫人旁敲側擊,由老夫人提起辦訂婚宴,薄宴沒理由拒絕。
果然,薄宴答應先訂婚,和她一起挑場地試禮服,訂婚宴結束后再過半年結婚。
一切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相敬如賓。
誰知在這么個關鍵節點出了岔子。
三兩句話之后,四周安靜下來。
他們之間經常會陷入這樣的沉默,鹿念已經習慣。
她看了看時間,“我本來打算先來找你,然后一起看一看奶奶再去試禮服,一不小心就……耽誤了些時間,我現在要去和奶奶打個招呼,你要一起嗎?”
“也好。”薄宴起身,“我可能要沖洗一下,會耽誤些時間。”
“我等你。”鹿念貼心道,“我去幫你拿換洗衣物。”
“麻煩你了。”
“不麻煩,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小事而已,不用這么客氣。”
說完,鹿念走出密室。
保鏢不知道什么時候退到臥室門外候著,室內變得空曠。
薄宴的臥室很簡約,寬敞明亮,衣帽間在密室對面。
透明柜里大部分是正裝,每一件都價值百萬。
鹿念選了一身較為休閑的衣服,比較日常居家。
她還從沒見他這么穿過。
鹿念把衣服給薄宴,“我看時間也晚了,想讓你穿得舒服一些,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可以去幫你再換一身。”
薄宴接過衣服,“不用,這身就很好。”
他拿過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鹿念忽而發覺,今天的薄宴似乎格外好說話。
浴室內。
薄宴雙手搭在洗手臺上看著鏡中自己。
他記不清犯病時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這一覺睡的很好,鹿念肌膚上的余溫也讓他多了一絲眷戀。
半晌,他看到鏡中腰身下鼓起來的地方,呼吸一凝。
反應這么大嗎?
只希望鹿念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異常。
他打開花灑,調到最低溫。
冰涼的水從頭頂澆下,滅了他體內躁動不安的火。
*
薄家老宅后院有一棵古樹,旁邊是池塘,里面養著小魚。
孫輝在一旁陪著老夫人。
“奶奶。”鹿念先打了招呼。
喬蓉緊張地拉過鹿念的手,滿是關心,“念念啊,阿宴有沒有傷到你?”
鹿念搖頭溫婉笑著,“沒有奶奶,阿宴已經好多了。”
喬蓉放了心,開始念叨薄宴,“阿宴啊,你犯病的時候可是念念一直守在你身邊照顧你,你以后可要對她好點知道了嗎?”
密室里的監控,她都看到了,鹿念是唯一一個即便害怕也愿意靠近薄宴的人,而薄宴犯病的時候似乎也只聽她的話,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情況。
也許薄宴的病會好的更快一些也說不定。
薄宴牽起鹿念垂在一側的手乖順應聲,“知道了奶奶。”
喬蓉覺得鹿念真是薄宴的福星,歡喜不已,拍了拍鹿念手,“今天時間晚了點,念念留下來吃個飯,跟老太太我說會兒話,念念你想吃什么?奶奶讓廚房去做。”
鹿念還在找顏婉的影子,聽到老夫人說話回過神來,柔笑回應,“奶奶,我吃什么都行。”
老夫人聞言立刻囑咐下去,讓廚房做點好的。
鹿念想活動一下被薄宴抱了一整天還有些僵硬的身子,才發現薄宴此刻正牽著自己。
平日里為了讓奶奶放心,薄宴偶爾也會在老夫人面前和她牽手,鹿念便也沒多想,回握著他的手。
薄宴手中覺察到她的動作,唇角彎起不易覺察的弧度,悄悄握得更緊了些。
鹿念沒見到顏婉,試探性問老夫人:“奶奶,那個……讓阿宴犯病的女傭怎么樣了?”
“已經開了。”
鹿念大驚。
開了?!!
怎么給開了?
那后續劇情該怎么發展?
原劇情不是這樣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