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笑瞇瞇地說:“戰夫人,您的賬已經結清了?!?/p>
“結清了?”鹿念意外,“誰結的?”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鹿念疑惑,“那可真是奇了怪了?!?/p>
她打電話問了一圈小姐妹,她們也沒結賬。
和她關系最好的簡雅也說:“不是你說你請我們玩,誰結賬誰就是看不起你,這我們哪還敢結啊?!?/p>
“那是誰給我結的賬?”鹿念想不出來。
簡雅想了想,八卦心起,“會不會是你家那位糙老頭?”
這“糙老頭”是鹿念按照人設,在小姐妹的八卦中不愿意承認對戰祁硯有好感,嘴硬時給起的外號。
意思是,她才看不上戰祁硯這么一個成天穿著老頭衫修車的糙漢子,簡稱“糙老頭”。
“戰祁硯?不可能,他一天天忙的跟什么似的,估計我死外面他都不知道,指不定會哪個小情人去了?!?/p>
“呦,咱們鹿小姐還是挺關心糙老頭的嘛?!焙喲糯蛉ふf。
“誰關心他啊?!甭鼓罹S持住人設繼續嘴硬。
“這樣啊,那改天再去點幾個男模?聽說會所又新來了幾個帥哥?!焙喲盘嶙h。
鹿念隨口說著,“新來的?可以看看?!?/p>
聊了幾句之后鹿念掛掉電話,離開會所。
前臺看人走后立刻撥了一個號碼。
戰祁硯看到來電走出病房,助理跟在身后。
前臺見電話接通說道:“戰總,夫人剛剛來過了說要結賬。”
戰祁硯問:“你怎么說的?”
“按您交代的就說有人給結了,夫人問了一圈都沒問出來?!?/p>
“她還說什么了?”
前臺想了想說:“對了,夫人臨走前在電話里和簡小姐說什么‘他太忙,我死外面他都不知道,指不定會哪個小情人去了’還有‘誰關心他啊’最后又說了句什么‘新來的,可以看看’,夫人說的就這么多。”
前臺按照戰祁硯交代的,幾乎一句不差的將鹿念的話轉達,只是電話另外一邊的簡小姐說什么她聽不清。
不過大致可以猜出來,尤其是最后那句話,擺明了還想去看看新來的男模。
戰祁硯被氣笑了,好一會才跟前臺說:“下次她再去就馬上給我打電話?!?/p>
“知道了戰總?!?/p>
戰祁硯掛斷電話,非常不理解地問助理:“譚浩,你說她眼睛是不是有問題?那幾個男模一個個跟弱雞似的到底哪好?我一個大活人在這她就是看不見?!?/p>
譚浩:“……”
可能,他們皮膚白點?
這話譚浩不敢說。
他還是別說了,感覺說什么都不對。
*
鹿念回到家,房間被打掃的很干凈,干凈的有點冷清。
這棟別墅是戰家送給鹿念的,作為他們結婚的新房。
不過戰祁硯很少回來,基本是鹿念和做飯非常合她胃口的吳媽一起住。
日子過得也很自由。
“少夫人回來了,晚上想吃什么?”吳媽問。
鹿念揉了揉肚子,“給我做點魚湯吧,我想喝熱乎的?!?/p>
“好嘞?!眳菋尦鋈ベI活魚。
鹿念多囑咐一句,“吳媽,再幫我買點衛生巾回來。”
肚子有點陣痛,估計這兩天就該來了。
“誒,知道了,那少夫人您多休息?!?/p>
吳媽走后四周安靜下來。
沒過幾分鐘,指令響起。
【給戰祁硯打電話,讓他今晚回來?!?/p>
鹿念看了眼墻上的日歷。
明天是戰祁硯父母的銀婚宴。
按照原劇情的設定,鹿念因對戰祁硯有好感,越來越想讓他回家。
以前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都是各走各的,今天鹿念碰見白瑤,得知她和戰祁硯的關系后鹿念會心里吃醋,迫切的想讓戰祁硯回來,明天好能和她一起去宴會現場。
鹿念依照指令給戰祁硯打了電話。
這邊戰祁硯來到醫院外抽煙,還沒點火就看到來電顯示,煩躁的心情好了不少。
“又怎么了,我這位難伺候的大小姐?!睉鹌畛帉β鼓畹膽B度一直沒什么變化,嘴貧還沒正形,有些吊兒郎當又帶點不易覺察的無奈寵溺。
哪怕是兩人吵架,不管吵的多兇,戰祁硯對她也是句句有回應。
鹿念有時候實在摸不準他的脾氣,感覺跟原劇情里的設定不一樣,確切的說是他對她的這個態度跟原劇情不太一樣。
“你在干什么,幽會你的小情人?戰祁硯我可跟你說過,如果你敢找女人就要凈身出戶,就算三年期到我們離婚,我再婚之前你都不許結婚,你不會忘了吧?!甭鼓顨饧睌牡馁|問。
聽在戰祁硯的耳中就是她很介意他身邊出現其他女人,她在吃醋。
這種想法讓戰祁硯心臟驟然跳動。
他勾了勾唇,“呦,大小姐這是吃醋了?”
“我吃你的醋?做夢吧?!甭鼓钕乱庾R否認,語氣也變得激動,“不管怎么樣,你今天晚上必須回來!”
鹿念說完立刻掛斷電話。
原劇情中,白瑤的父親白偉坤今晚會有一個手術,做完之后人很虛弱,戰祁硯則會在醫院陪著他們父女。
即便他接到鹿念的電話也不會當回事。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系統所傳輸的劇情中有確切寫明,戰祁硯不會回來。
鹿念則會在獨守空房的這一晚回想起與戰祁硯的點點滴滴。
這三年里,戰祁硯曾為了幫戰家拿一塊上好的玉石材料參加了一個打拳比賽,他一騎絕塵。
鹿念也去看了他的比賽,并且在這個拳斗宴會上,他還幫她打暈了騷擾她的富二代,是真的一拳就把對方打暈叫了救護車。
設定里,鹿念慕強且顏控,戰祁硯無論外貌還是能力各方面都滿足她的要求,對戰祁硯的英雄救美很難不動心。
只是戰祁硯不像別人那樣捧著她,所以鹿念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
鹿念回顧完劇情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些早。
她打開電視靠在沙發上準備小憩一會,等到晚上戰祁硯不回家,她還得走人設劇情給他打電話催一催。
另一邊的戰祁硯看著掛斷的電話,又嘀嘀咕咕地問譚浩:“你說她是不是吃醋了?”
譚浩給他點了煙,這次敢回答了:“我覺得是,我聽認識夫人的人說起過,夫人比較口是心非,越說不喜歡就越是喜歡。”
“是嗎。”戰祁硯唇角弧度變大。
他瞥了眼被點著的煙,最后掐滅扔進垃圾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