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走到床榻邊緣。
他削瘦修長的手指輕撫床上美人的側臉。
拓跋寒小心翼翼地將鹿念側邊散落的碎發挽到耳后,將她白里透紅的耳朵完全露出。
他躬身低頭,唇瓣完全貼到鹿念白皙的耳廓上,聲音低沉沙啞:
“主人,睡著了嗎?”
沒有回應。
只有綿長的呼吸聲。
拓跋寒眼底的貪戀盡顯,他親吻著鹿念柔軟的耳尖再到耳垂,再到耳根。
他坐到床邊,欺身壓下。
他親吻著鹿念的額間、眉眼、鼻梁再到嫣紅的唇瓣。
他不敢親的太過,他害怕自己無法控制不住本能。
他不敢被她發現。
拓跋寒幾乎將她的臉和纖纖細頸親吻了一遍才將頭抬起,眼底的**極致濃烈,動作卻極為克制。
急促的呼吸過了許久才漸漸平緩。
他抬起手,食指指尖描繪著又白又軟的耳朵輪廓,再到耳垂。
精致小巧的耳垂軟軟糯糯,拓跋寒細細揉捏,直到耳垂泛起顯眼的嫣紅,他才停止動作。
他的指背順著鹿念側臉緩緩下移,輕拂脖頸,手掌放到薄被邊緣。
拓跋寒將薄被掀開一半,露出鹿念上身。
鹿念里衣輕薄,柔紗一樣的質地讓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
拓跋寒抬起鹿念手臂,握住她的手腕。
下一刻,他將鹿念掌心貼到自己臉上。
他貪婪嗅著獨屬于鹿念的味道。
一如五年前,她從地牢帶他走時,他在她掌心剮蹭,嗅著母妃特地在鹿念身上留下的,證明她還活著并且很安全的,獨特的異香。
他確信,鹿念救了母妃。
如今,母妃留下異香早已散去。
掌心中只有鹿念身上幽幽體香。
拓跋寒親吻著,舔舐著她掌心。
最后,他再度吻上鹿念耳朵,含住耳尖輕咬一口,而后極輕地低聲開口:
“主人的耳朵好軟,嘴唇也好軟,主人喜歡嗎?”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拓跋寒頓了一會又說:“賤奴知道,主人是喜歡的,對吧。”
回答他的只有呼吸聲。
拓跋寒勾著唇,“我就知道,主人喜歡。”
他又親了親鹿念白玉無瑕般的頸項。
他貪戀地問:“主人,我可以在這里留下吻痕嗎?留下獨屬于我的印記。”
又是一陣沉默。
拓跋寒仿若自問自答:“不可以嗎?”
他很低落,好像鹿念真的說了不可以一樣。
拓跋寒只能用雙唇輕輕包住脖頸的一處軟肉,不敢吮,也不敢咬。
哪怕想舔舐,他也只敢用舌尖輕觸,一碰即離,他不敢停留太久。
否則身體內那野獸一般**,他害怕自己無法壓制。
拓跋寒將視線落在鹿念脖頸剛才被他用唇包裹住的地方,沒有留下痕跡。
只有一絲晶瑩——
他抹去殘留的濕濡,急促的呼吸又一次緩和許久。
拓跋寒低下頭,這次他沒敢貼上鹿念耳畔,那樣的觸感過于上癮。
他不敢失控。
拓跋寒在鹿念耳畔一個指節的距離處停下,輕柔地宛如喘息一般開口:
“主人,不要讓我離開這里,不要讓我離開你的寢臥好不好?”
語氣近乎哀求。
鹿念睡的很沉很沉。
她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是今晚,她又做了那樣的夢……
一個男人睡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親吻著她,愛撫著她……
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好像被他吻過一樣。
酥酥麻麻的感受充斥著她每一處神經。
她想醒卻又醒不過來……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
鹿念才會從睡夢中逐漸清醒。
然后夢里的景象會變得模糊,模糊到她無法記起。
而身體總會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可她又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感覺。
春夢嗎?
也許吧。
鹿念坐起身,拓跋寒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候在床邊,等她命令。
“我今天早點想喝玉米羹,你讓御膳房給我做一碗,還有,再讓御廚多做一碗肉。”鹿念交代著。
拓跋寒頷首,“是,主人。”
待他走后,映梅映雪才進來伺候她更衣。
映梅小心提醒:“殿下,秋嬤嬤還跪在院中。”
鹿念問:“沒暈過去?”
映梅搖頭,“沒有。”
映雪說:“就是秋嬤嬤臉色很不好看,很虛弱,如果再這么跪下去恐怕真要暈了。”
鹿念冷聲嘲諷,“這么大歲數了,命還挺硬。”
秋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跟了太后半輩子。
鹿念之所以這么討厭秋嬤嬤,是因為太后是害死她母后的元兇,在這件事上秋嬤嬤可也出了不少力呢。
若非如此,而今坐在太后位置的本應該是她母后,坐在皇帝位置的,也本該是她未能出世的弟弟。
映梅又說:“殿下,奴婢聽說,皇上已經進城了,不出半天就會回宮。”
映雪點頭,“奴婢還聽說皇上帶了一名女子回來。”
“女子?”鹿念疑問。
“是啊,不過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映雪越說聲音越小,她害怕自己多話。
畢竟皇上還沒入宮,是否帶了女子回來并未親眼所見,萬一沒有,那她就是謊報,她怕長公主降罪。
鹿念隨口說道:“帶回來也好,省的后宮里只有一個喻貴妃,著實煩人又礙眼。”
映梅映雪不敢再多話,為鹿念梳妝打扮。
直到拓跋寒端來早餐,映梅映雪這才退下將門為二人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