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梅扶著映雪回下人房。
映雪還緊張著:“長公主就這么放過我了?”
她跟著長公主時間短,映梅也理解,解釋道:“長公主以前不是說過嗎,來月事實在不舒服可以報備,會許一天假期休息,嚴重的話會讓太醫看看,可以拿點藥緩解緩解不適。”
“我沒聽長公主說過。”映雪從進來就小心翼翼干活,從來不敢多話。
映梅拍了一下頭,“呀怪我,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我本來想著你來月事身體不舒服會說出來呢。”
映雪擦了擦眼淚:“我膽小,就一直沒說過,可我也沒見你休息過。”
映梅說:“我來月事都沒什么感覺,不過長公主也有問過我,雖然我沒什么不適,但她都會給我安排輕松點的活,也會讓我忌生冷食物,多多注意,長公主其實人挺好的。”
映雪問出心里的疑惑:“那我上一個宮女……”
“你說映荷?”映梅小聲告訴她,“她給長公主下毒,還嘴硬一句不說,長公主就讓她挨了幾板子關牢里了,本來還想再繼續折磨審的,誰知道夜里突然就死了。”
“這才傳出長公主一不高興把人給打死的謠言,只是長公主不愿意澄清。”映梅一邊說著一邊幫映雪包扎傷口。
映雪聽完長舒一口氣。
映梅提醒:“長公主最忌不忠之人,只要你足夠忠心,長公主一定會護著你的。”
映雪點點頭,“確實,這兩年,以前那些欺負我的太監看見我都會露出笑臉,生怕得罪我。”
“對,不過也不能仗著長公主的勢力去作威作福,映荷就經常這樣,結果不小心得罪太后宮里的人,最后事情鬧大,給長公主添了麻煩,把我也給連累了。”
映梅現在想起都一陣后怕,“當時我還以為要沒命了,那可是太后身邊的人,最后長公主讓我和映荷互相掌嘴,這事也就過了。”
映梅說:“所以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長公主,絕對不能給長公主添麻煩。”
說話間太醫已經過來給映雪拿脈,還給她開了藥,也不用付藥錢。
這讓映雪明白,只有對長公主忠心才能真正保全自己,以后無論有什么事她都要第一時間告訴長公主。
小梁子回到涼亭稟報鹿念:“殿下,太醫給開了藥,映雪睡下了。”
鹿念吃著淋了桂花蜜的水果,說道:“嗯,那你就過來繼續給本宮剝荔枝,再把剩的葡萄剝了。”
“是,殿下。”小梁子洗干凈手走過來站著剝。
鹿念瞧他彎著腰,看起來累得慌就讓他坐下。
映梅映雪都是坐著剝。
小梁子不得到命令不敢坐,畢竟這種近身伺候的時候還是比較少有的。
聽到長公主讓他坐這才放心坐在旁邊,小心仔細地給鹿念剝荔枝剝葡萄。
這時,拓跋寒將碗筷洗干凈后過來。
鹿念的吃穿用度基本都是拓跋寒負責,這是當年鹿念為馴服他按照系統指令讓他做的,凡是她用過的東西,一直到現在都是由拓跋寒清洗。
拓跋寒看見小梁子與鹿念坐的很近,眉眼驟然一寒,涼涼地盯著小梁子。
小梁子總感覺四周有些發冷,這才初秋就這么冷了?
他抬眼瞅了瞅,涼亭外飄過幾片落葉。
落葉之中還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像狼鎖定獵物一樣正盯著他。
小梁子被拓跋寒那眼神瞧得毛骨悚然,連手也不自覺地發抖,葡萄在他手里一滑,不小心掉到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拓跋寒眼神過于駭人,小梁子一個腿軟就跪在地上,“長公主,奴才不小心把葡萄弄掉了,奴才該死。”
鹿念揉了揉眉心,就算她平日會按人設偶爾發個脾氣,也不至于讓他們這么害怕吧。
“就掉了一顆葡萄,你把它收拾了不就行了,這有什么好該死的。”
“奴才這就收拾。”小梁子慌慌張張把掉下的葡萄撿起扔到旁邊的木桶里,“奴才手臟了,去洗個手再回來給殿下剝葡萄。”
說完他躬著身等鹿念同意。
鹿念揮了揮手,小梁子逃難似的趕緊跑了。
就拓跋寒那個眼神跟要吃了他一樣,之前就是,但凡他和小方子挨著長公主近了點,他就會用這種嚇人的眼神盯著他們。
他還是多洗會手再回來吧。
鹿念嘆氣,她有那么可怕嗎,一個個都小心成什么了,映雪跟她時間短能理解,小梁子跟她的時間可不算短了,這還怕。
鹿念瞥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涼亭外的拓跋寒。
忽然間,指令又響了。
【讓拓跋寒喂你吃水果,用嘴喂,喂光。】
鹿念:【???你確定是訓狗不是在**?】
【可以互相喂。】
不是在回復鹿念的話,而是特地放寬了條件。
鹿念服了。
怎么竟是這種亂她道心的指令啊!
她現正是青春躁動的年紀,只能看不能吃很難受的好吧!
畢竟拓跋寒這張絕美的臉,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張來。
鹿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幽幽看向拓跋寒。
拓跋寒見她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些許怨氣,心臟不由得緊張。
是他又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對惹主人生氣了嗎?
“你過來給本宮把葡萄還有荔枝都剝完。”
“是,主人。”
鹿念一聲命令,拓跋寒便過來熟練地幫她剝荔枝,剝葡萄。
很快就剝滿兩盤,不多也不少,剛好夠他們兩人吃的。
這系統,就跟算準了他們的食量一樣。
還要用嘴喂……也太那啥了吧!
鹿念盯著拓跋寒的唇咽了咽口水,他嘴唇是很健康的紅色,被白皮膚襯得唇色非常好看。
看起來還很好親……不光看起來,親過之后確實好親。
鹿念此刻腦子里的畫面混亂不堪。
拓跋寒剝完之后見主人看著自己也不說話,試探地問了一句:“主人,要賤奴喂您嗎?”
鹿念張了張嘴,嗯了一聲,“用嘴”這兩個字硬是卡在喉嚨里說不出口。
拓跋寒眼睛亮起,這次他極盡克制著體內某些沖動,裝作正常的樣子拈起一顆葡萄喂到鹿念嘴邊。
他告誡自己,一定要控制住想摸一摸主人舌頭的沖動。
鹿念沒有吃他送到嘴邊的葡萄,她像是下了什么重大決心,命令拓跋寒:
“本宮要你,用嘴喂。”
話音落下的瞬間,拓跋寒口中分泌的唾液滑進喉嚨里,喉結一上一下地動著。
他的喉結很大,像個小山丘,鹿念一眼就看見了。
她想摸一摸。
鹿念這么想,也這么做了。
反正摸個喉結,比起指令發布的尺度可小多了。
鹿念摸上拓跋寒喉結的瞬間,他就吞了口水,喉結在鹿念指腹中上下滾動著,硬硬的,很好玩的樣子。
拓跋寒被鹿念這一系列的撩撥,竟有些不知所措,就連鹿念剛才說什么都無法確定,確切來講是不敢確定。
鹿念見拓跋寒僵住,就連拿著葡萄的手臂也僵在空中,像被定住一樣。
這么多年,她還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
倒也不是沒見過。
前些年她母后死的時候,她趴他懷里哭,那時候他身體就像現在一樣僵的很。
只是她在他懷里哭得時間太久,久到他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他抱了她。
她反應過來之后哭著他說,“你怎么能抱我呢,你不能抱我。”
拓跋寒聽到她這句話后就把她放開了。
從新世界生成開始,鹿念就在了,相當于她從出生那一刻就是刁蠻任性的長公主。
她有自己完整的成長時間線。
同樣的,非指令之外,只要不嚴重違背人設的情況下,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雖然抱著拓跋寒哭是指令要求,但她哭的時候可是真情實感。
這也就導致,她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說他不應該抱她。
因為按照拓跋寒的人設,他對她的一切都應該冷眼旁觀。
如今仔細想來,他好像在小時候就有點不對勁。
罷了,他對不對勁是系統需要考慮的。
既然指令這么發布,那她便照做。
好好享受就是了。
鹿念看著拓跋寒勾了勾唇:
“不會用嘴喂,那本宮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