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剛強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老實人狂怒:“誰是你父親母親?”
在得知眼前這位年輕有為的繼承人拱了自己女兒之前,他對他一直是欣賞的。
畢竟京市的商圈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中誰沒聽說過這位優(yōu)秀的后生。
從小就被那位曾經(jīng)在商界叱咤風云的黎老家主接到身邊教養(yǎng),不負眾望地長成了每一個家族所期望的繼承人的模樣。
性格沉穩(wěn),行事穩(wěn)當,可以稱得上一句滴水不漏。而他的手段也是相當狠戾,雷厲風行的同時不容置疑,完美繼承了他爺爺和父親的優(yōu)點。
接手集團事務以來他的每一個決策都是無一例外的成功。
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有了相當老練的商業(yè)嗅覺,妥妥的“別人家的繼承人”。
蘇剛強曾經(jīng)也想過,如果棠棠也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哥哥就好了,或許就能輔佐她幫忙管理公司。
但現(xiàn)在……
蘇剛強虎著一張臉。
某種意義上還真是幻想成了真,這位優(yōu)秀的家族繼承人和他的女兒疑似在一起了。
但他怎么這么不得勁兒呢。
蘇剛強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
如果不是妻子攔著,他真想上去給他兩腳,天殺的,竟敢勾引他女兒!
黎驚眠沒有在意他不客氣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理解。
因為如果他和棠棠的女兒被人拱了,他應該也會是這樣的反應。
甚至可能會更加過激。
黎驚眠依舊矜貴淡定,一雙清冷的鳳眸與蘇剛強對視。
輕輕一笑:“父親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和棠棠在一起是正常的。”
“但棠棠成為黎氏的少夫人是遲早的事,希望你們能盡快適應。”
話語中雖然尚存有敬重之意,但更多像是在通知。態(tài)度與黎氏的那些股東們談話差不多。
只是對待岳父岳母,他還是比較溫和的。
蘇剛強還真差點被唬到了。
相比之下,柳雅寧要冷靜不少。
她眼里也布滿著寒意,冷冷道:“小黎總,這話說得未免太早了些。”
“其一,你和夏姿恬的聯(lián)姻還沒完全解除,明面上你還是夏姿恬的未婚夫,若是傳出去,沒人敢詬病你,但棠棠可未必。”
“到時候棠棠肯定會被推入風尖浪口之上。”
“其二,棠棠能不能成為黎氏的少夫人可不是你隨口說說就能成的,雖然你們和夏家的聯(lián)姻取消算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衫枥蠣斪右幌蛑v究門當戶對。”
柳雅寧聲音冷而堅定:“我們自知家底不夠深厚,比不得你們黎氏,也不敢與你們以卵擊石。”
“但棠棠是我們唯一的女兒,我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
“情到濃處的甜言蜜語誰不會說?大餅誰不會畫?現(xiàn)在說得輕巧,可以后呢?誰為你的一時沖動,年少輕狂負責?”
這或許是她難得情緒激動的時候,啞聲道:“小黎總,我不希望看到我女兒到時候因為一句門不當戶不對而受委屈。”
“是我們沒有能力給棠棠更多的底氣,沒辦法給她更多的庇護,但請你理解我們做父母的一片苦心。”
柳雅寧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請求你,趁著你們都還沒陷入太深,分開吧。”
“我們愿意在合作上再讓利,讓多少你們定,請你放過我們家棠棠。”
黎驚眠靜靜地聽完了這番話,臉上沒有他們所以為的怒色。
反倒心平氣和地笑了一下:“您的這些擔憂我能理解,很高興棠棠能有您這樣好的母親。”
“但請您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他一向是個做大于說的人,柳雅寧所擔憂的這些事情他在回國的飛機上就已經(jīng)做好了完備的應對方案。
“看完這些,您可能會愿意更信任我一些……”
蘇稚棠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的時候黎驚眠并不在她身旁,她還有些奇怪。
意識回籠,才想起睡前這家伙對她做了什么,掀開被子和裙子一看,內(nèi).褲果然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而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那顆小痣被吮得發(fā)紅,周圍布滿著痕跡。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里。
不過現(xiàn)在好像又有了更喜歡的地方。
蘇稚棠無語了片刻,默默把裙子放了下來,在偌大的房間里喊了幾聲黎驚眠,要他抱她去洗漱。
這種事情他總愛親力親為,一般隨喊隨到。
可這次卻沒有人回應她。
蘇稚棠擰了下眉,嘀咕道:“走了嗎?”
“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無情。”
系統(tǒng)嘆了口氣:【在你睡覺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上你父母了。】
【現(xiàn)在他們都知道你和黎驚眠談戀愛的事情了。】
蘇稚棠:“???”
不兒,怎么總愛在她睡覺的時候悶聲做大事?
她翻了翻床上的被子,沒找到自己原先穿的內(nèi).褲,只好再去衣柜里翻了條干凈的換上,然后匆匆下了樓。
就看見客廳里,蘇剛強和柳雅寧坐在一起,而黎驚眠單獨坐在另一個獨立沙發(fā)上。
氣氛居然還算融洽。
但是總感覺說不出的詭異是怎么回事……
蘇稚棠疑惑地眨了眨眼。
柳雅寧看到她匆匆忙忙下來的樣子,神色復雜:“棠棠,起來了。”
“送一送你哥哥吧。”
蘇稚棠看向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黎驚眠,走過去輕聲道:“你要走啦?”
糯聲糯氣道:“怎么這么快啊……”
話語中帶著濃濃的不舍。
蘇剛強眉毛一立,有點酸酸的:“他都不請自來一晚上了。”
蘇稚棠小聲道:“沒有呀,是我請哥哥進來的。”
“而且哥哥才來了幾個小時,才沒有一晚上。”
蘇剛強心一梗,眼神幽怨得不行。
瞧瞧,這才剛在一起,就已經(jīng)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
這黎驚眠給他女兒下了什么**湯!
黎驚眠神色柔和,牽住蘇稚棠的手:“那我過幾天再來拜訪。”
“外邊冷,棠棠就不用送哥哥了。”
他輕聲囑咐道:“哥哥不在的這幾天也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昨天棠棠答應過的,不然……”
蘇稚棠癟了癟嘴,又要說她。
輕哼一聲:“我知道啦。”
“我去換身厚一點的衣服下來送你出門,你不準這么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