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驚眠才知道原來蘇稚棠一早就喜歡他了,就連之前夏姿恬送給他的那些,署名為“Zt”的情書,都是從她這里拿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情書“恰好”被沈若詩發現,她看完了那些真情實意得叫人心中酸澀的情書后感動極了。
兩家的聯姻就此定下。
黎驚眠的神色一滯。
垂眼看著無力地趴在被子上,渾身汗津津,泛著漂亮的光澤的小愛人,輕輕抿著唇。
心中的怪異感愈發深了。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什么時候?
沈若詩一直想要個女兒,那會兒黎氏和夏氏之間的關系還沒有惡劣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黎驚眠回國后就與夏姿恬算是認識了。
但資料里,蘇稚棠和夏姿恬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他對蘇稚棠的印象卻是在不久之前才有的。
具體一點,是沈雨檬帶著她去校醫室的那次,似乎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在此之前,她如同一個透明人般只存在于夏姿恬的身邊。
別人提到她也只是夏姿恬的閨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好像一顆只圍著夏姿恬轉的天然衛星,沒有自己的意識,沒有自己的軌道,存在即附庸,如故事里圍繞著主角的故事轉動的NPC,普通到了極致。
黎驚眠的動作緩了下來,眉頭皺起,蘇稚棠就此得到了可以喘.息的機會。
欲.色未褪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思索。
他以前雖然一向不喜歡將注意力放在無用的人身上。
卻也不至于連蘇稚棠曾經的一絲存在痕跡都尋不到。
更何況……他的棠棠曾經與他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相處了兩年。
那些情書里盛滿了少女暗戀的瑣事都是來自于這兩年。
可他記不得了。
“哥哥?”
等了許久沒等來黎驚眠的反應,蘇稚棠覺得磨人極了。
輕軟的嗓音帶著哭腔,一雙水眸望著他。
極致的清純與天生的媚意同時出現在了這張絕色的臉上,讓人心動不已。
黎驚眠剛回過神就被驚艷得心中一顫。
好在,他還是找回了他的棠棠。
這朵被刻意掩藏的海棠花還是被他尋到了。
俯身在人兒泛紅的眼尾處吻了吻,愛意濃郁:“哥哥愛你……”
由于黎驚眠的不克制,蘇稚棠決定要和他分房睡。
至少也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就在她顫顫巍巍地扶著腰,抱著自己的小枕頭準備逃離這張大床的時候,又被男人帶著青筋的大手輕輕一撈。
她又一次被輕而易舉地帶回了懷里,緊緊鎖著,呈現出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姿勢。
蘇稚棠還記著這只手是怎么掐著她的腰和腿的。
嬌軀下意識地一抖,她委屈地推了推他吻著自己脖頸的臉:“不可以再做了?!?/p>
就算她是只需要汲取元.陽之氣的狐貍精,也不能這樣天天喂啊。
尤其是她這具身體還是個底子偏弱的凡人之軀,實在是難以承受這么高強度的折騰。
更可恨的是,黎驚眠這些天白天教她各種知識,晚上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還要哄著她復述那些知識點。
背不出來可有得他折騰了。
氣得蘇稚棠直哭。
有的時候蘇稚棠覺得黎驚眠才不是人,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嚇人的精力。
她昏睡不醒,這家伙卻還和沒事的人一樣。
真是太可怕了!
系統悠悠道:【都說了,男主的體質非比常人。】
蘇稚棠很后悔,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黎驚眠也知道最近自己有點混蛋,可是只要一靠近她,他就忍不住……
引以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形同虛設。
他摟著嬌嬌軟軟的小妻子,低聲哄道:“不哭了乖寶,這幾天讓你休息休息?!?/p>
他反省自己,馬上就要到小姑娘見家長的時候了,確實不能再這樣折騰。
蘇稚棠擰著眉不說話,她生得嬌美,瓷娃娃般的精致。此時白嫩臉頰上還掛著一滴淚,看的人心軟乎得不行。
黎驚眠又想疼她了。
但是不行。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會被判無妻徒刑。
輕輕嘆了一口氣,拭去她眼尾的淚珠:“寶寶,再相信哥哥一次吧?!?/p>
蘇稚棠不想聽這大尾巴狼再說什么虛話,冷冷道:“你要是再不守承諾,我就回家去了?!?/p>
雖然她家就在隔壁,有的時候柳雅寧是會來串門的。
但黎驚眠這家伙會裝的很,在長輩面前表現得溫文爾雅,很有修養的樣子。
蘇剛強對他依舊沒看順眼,可柳雅寧是越看越滿意,黎驚眠儼然已經成為了她心中的好女婿。
還囑咐蘇稚棠要多跟黎驚眠學著怎么管理公司。
蘇稚棠有苦難言。
黎驚眠在她冷冰冰的小臉上親親:“這次哥哥一定信守承諾?!?/p>
……
蘇稚棠和黎驚眠一起來到了黎氏的老宅,正式見了家長。
沈若詩始終難以相信黎驚眠居然把她新認的干女兒給拱了,直到蘇稚棠站在她的面前乖乖喚了一聲“母親”,她才有實感。
她輕輕應了一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家兒子拐走了別人家乖乖巧巧,未經世事的女兒。
沈若詩看向黎驚眠的眼神很是氣憤,嗔怪道:“讓你幫忙照顧妹妹,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你這讓我怎么面對棠棠的母親?”
她還挺愛和這位優雅又很有見解的女性打交道的。
如今自家兒子就這樣把人家的女兒給拐回家了,這讓她怎么和她新交的好友相處?
黎驚眠握著蘇稚棠的手,神色雖然依舊是冷淡的,但動作間對她的愛護讓周圍人訝然。
他慢條斯理道:“棠棠的家里人已經同意我和棠棠在一起了,母親不必費心?!?/p>
“改天您可以和棠棠的母親交流一下婚禮的事?!?/p>
沈若詩聽完很無語,這才在一起多久就已經想著辦婚禮了。
不過她的兒子她自己知道,看出來了他對蘇稚棠的真心,而人家小姑娘顯然也是愿意的,才放下心來。
他們在樓下說著話,兩位長者才慢慢從二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