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鏡淵帶著溫兮瑤的魂魄回到了化寂峰,還特地挑了一條可以避開蘇稚棠的線路。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但潛意識里覺得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讓棠棠知道為好。
否則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收她為徒是為了犧牲她來讓另一人存活,不知道會有多生氣。
聞鏡淵的神色淡淡的,薄唇輕抿。
被她疏遠的日子,他一刻都不想過。
他將溫兮瑤殘破的魂體安置在一個靈氣尚濃的洞穴,又用了幾道陣法先將她護著,慢慢用靈力滋養。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才離開。
卻不知縱使他藏得再周全,也瞞不住有系統的蘇稚棠。
她靜坐在一塊光滑的磐石上,明面上看著是在打坐,實則早已將聞鏡淵的一舉一動收進了眼里。
她倒是意外,短短這么些天,溫兮瑤那僅存一縷的魂魄就已經成型了。
看來這玄空仙尊比她想的還有能耐些。
而相比于這個,讓她更在意的是原劇情力量的強大。
即便如今有她的干預,聞鏡淵還是走上了需要透支自己的修為來喚醒溫兮瑤的道路。
區別僅僅在于,原劇情里是為了換得溫兮瑤轉生。
而現在,則是要為她修補魂魄,養護到能夠支撐她的魂魄引入凡人軀體的程度。
長此以往,他依舊會因為透支修為而走向隕落,甚至會比原劇情更快地透支自己的修為。
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違背天道,給回魂鏡傳功已久,直到她這個擁有純陰之體的人出現才停止。
若聞鏡淵再持續給溫兮瑤修補魂魄卻不采補自己所消耗地修為,不過百年他就會隕落。
蘇稚棠淡淡地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不過現在有她在,聞鏡淵不會有事的。
至于溫兮瑤出乎意料的回歸,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再怎么樣,她現在也已經在聞鏡淵的心中占據了特殊的位置。
聞鏡淵要為溫兮瑤修補魂魄,而她可以彌補他修為的虧損,她與他之間只會比現在更親密。
親密到……水乳.交融,難分彼此。
單是想想,她就已經愉悅至極,拿起劍順暢地舞了個招式。
正是今天聞鏡淵教她的。
聞鏡淵趕回來的時候,便看見了這一幕。
少女的身姿窈窕,動作行云流水。
飛揚的裙擺似盛開的花瓣,傍晚的風帶著些濕意,撩起了那松軟的秀發,在發絲間埋下微涼的霧氣。
似是看到了他的靠近,只見她紅唇輕勾,雪膚明眸,眉目間皆是笑意。
勾人到了極致。
這一幕在聞鏡淵的心里記了很久很久,久到后來與蘇稚棠在床榻上抵死纏綿之后,她軟綿綿地撫著他還在作亂的腦袋,喘著息問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已經栽了是在什么時候。
他便吻著她,將這一幕道出。
當真是小狐貍成了精,招他來的。
……
化寂峰的夜晚很靜謐,聞鏡淵將溫兮瑤的魂魄修補了一部分之后,發覺身體上的疲憊感愈發地重了。
他知道今日只能到這個地步了。
再繼續下去,天道降罰,雖他依然有余力能抵抗天道的懲戒,但這會兒是棠棠休息的時候。
天道的聲響沒輕沒重的,若是吵醒了他的小狐兒該如何是好。
他起身,垂眼看著昔日好友的魂魄。
早日醒來罷,待他還了自己作下的孽。
便帶著棠棠離開,尋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下去。
在這凌虛宗,她過得不好。
過度支出修為的后果是他的意識也有些昏沉,給身體下達的許多指令全靠自己的本能。
此時他滿腦子想著的便是去見那嬌乖靈動的人兒。
想要好好抱抱她,親親她。
亦或者是揉揉……
許是這樣的想法過于出格,讓他回神了一瞬,卻發現就算是理智尚在,他也是想這么做的。
他大抵也不是什么君子,只知道認定了眼前的人,他永生永世都不會放開。
她跑不掉的。
待棠棠與他兩情相悅,他們便結為道侶。
這種程度,在道侶之間是正常的。
自己將自己說服,探到屋內的人睡得正香,便堂而皇之地進了門。
還記得小狐兒愛干凈,他將自己清潔了一番才上了床榻。
慢慢將那香香軟軟,嫩豆腐一般的人兒圈進懷里,舒服得想要喟嘆一聲。
平日里小姑娘粘人,也是可以抱上一二,但想這般主動地對她做些什么是不行的。
不能讓她認為,自己的師尊是什么膽大包天的登徒子。
若是蘇稚棠聽到他這一番奇怪的道理,怕是會嘲他,夜襲徒弟閨房難道就是君子所為了么。
感受到那炙熱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頸側,鎖骨等地,蘇稚棠就是睡得再沉也被他折騰醒了。
迷迷糊糊察覺到男人此番動作的蘇稚棠心里有些絕望。
此人有.癮是不是。
怎么昨夜還不夠,今晚又來?
就是蘇稚棠再好的脾氣,都有些不高興了。
總得讓人睡個好覺吧?
皺著一對柳眉,又軟聲哼哼了兩下,埋在她前面的人立馬就停下了動作。
她才又慢慢沉睡了過去。
聞鏡淵小心地打量著蘇稚棠地神色,見她只是睫毛微顫,隨后又沉睡了過去,才放下心來。
指腹在那嫩紅的唇上揉了揉,低聲道:“棠棠好乖……”
今天她穿的是水紅色的寢衣,襯得皮膚更加白嫩水靈了,款式也清涼。很輕易地就讓他得了手。
他還記著蘇稚棠今天說起床之后身體有些發軟的事,聞鏡淵動作輕了些。
久而久之,也不知是不是體質相契合的原因,聞鏡淵竟覺得身上的沉累好似減輕了不少。
心知他們之間有多合適,微涼的唇瓣貼著距離她唇畔還有些距離的地方。
下凡來救他的小狐兒。
他想起今日回去尋她時,笑容靈動的女子收了劍飛奔到他面前的時候,活像只抖著蓬松毛絨的大尾巴朝主人而來的小狐貍。
心中有些期待他的小狐兒何時會長出耳朵尾巴,供他把玩。
待天邊又泛起了一抹亮白,聞鏡淵才神清氣爽地起了身,動作熟練地給還睡著的人穿好衣服。
只是正準備離開之時,忽而發現床單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小片的濕跡。
聞鏡淵遲疑地凝視著那一塊,鬼使神差地輕輕挑起未干的一點,在手上捻了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