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花茶、花露、花糕、花醬,還有做香囊,這不都挺好的嘛,誰說種花就一定是要用來觀賞的?”方梨掰著手指頭一一說道。
玫瑰象征愛情的說法是西方傳來的,后面現代每逢情人節便會被買來送給愛人。
但其實在古代是沒什么人欣賞這花的,就是昨天她們去挖來的那野薔薇,大家也都是想著它帶刺能守衛院墻的,欣賞是在其次。
所以她從一開始打算扦插玫瑰就不是用來觀賞的,而是打著實惠來的。
她說的這些,最值錢的應當是做花露。
以前看《紅樓夢》,寶玉挨打后服用了王夫人賜予的進上貢品便是玫瑰清露。
這說明這東西是能上貢給皇室都會用的好東西,那肯定是值錢的。
玫瑰清露其實就是通過蒸餾技術提取來的液體,香氣清雅,這東西她也是會做的。
“對啊!”
劉春麗撫掌,高興道:“倒是我之前聽了那些話后,帶著偏見了,忘記了其實薔薇還有其它諸多的用處了。”
“這若是種的好了,以后賣給茶樓、酒樓、香料鋪子那都是可以的。”
“這便是神仙教你的種這花的法子?”她看向女兒剪下來的枝條問道。
方梨點了點頭,把扦插的法子給說了一遍。
“先按照我做的這樣把枝條給剪下來,然后把有割開傷口的底部直接插進這土里,給插實了就行了。”
不過現在溫度還有點低,她待會還得把之前沒扔掉的那些大垃圾袋找出來,給罩上,做個簡易的棚子保溫。
“那這些花朵都不要了?”方桃看著被剪下來的花有點可惜。
“沒事兒,咱們給曬干了做成香囊也挺好的。”方梨說道。
就是她廚藝不行,不然做成玫瑰花糕應該還挺好吃的,但是這個她實在是不會了。
“成,到時候我在香囊上面繡上些花兒,又好看又香!”方桃聞言又高興了起來。
“咱們這院子終于不再是光禿禿的一片了,等前院再種上菜就更好了。”劉春麗感慨道。
“對了,今日我在集市上看到有人賣果樹苗的,便買了三棵小果樹苗,等把你這花兒給弄好,咱們再去把那三棵果樹給種上。”
“我知道了,一定是橙子樹、桃樹和梨樹對不對?”方桃連忙問道。
劉春麗含笑點了點頭:“對,以前咱們在路上的時候不是說等安定下來了,就在家里的院子里種上梨樹嘛,現在開春了,正好給種上,等過些年就能吃這些果子了。”
“不過桃樹和梨樹還好說,橙子樹能種活嗎?”方梨眨巴了下眼睛問道。
開平縣這邊應該是屬于中部偏北的地區,氣候還是不如南方溫暖的,而她記得橙子樹應該是要比較溫暖的氣候才能種的。
“那賣給我果樹的果農說能行的,他家里就有種,說冬日的時候給果樹圍住草保暖,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也能結果子的。”劉春麗解釋道。
“反正咱也沒種過,要是實在是長不出果子來,就栽著好看得了。”
劉春麗擺了擺手,對此很是能看開。
種下這三棵樹也不是一定要吃果子,種的是個念想。
當初在路上的時候,就是憑借著這點念想,想著以后的好日子,一家人才努力的撐了下來的。
姐妹倆都點了點頭,又繼續嬉笑著開始弄玫瑰枝條。
母女三人把所有的玫瑰枝條都給扦插好后,天色還不算晚,等忙活著把三棵小果樹給栽上后,天色才開始暗了下來。
三棵小小的果樹都種在了前院,隔著一段距離,但是都在一條線上。
微風吹過樹葉,樹苗輕輕擺動著,劉春麗看著便露出了笑來:“這三棵樹就像你們兄妹三個一樣,現在還是小樹苗呢,但總有一日都能長成大樹的。”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那個,等桃樹長大后開了花,花也是粉色的,好看極了!”方桃雙手叉腰笑道。
“好好好,二姐最好看了!”
方梨隨口贊了她一句,然后捂住了自己已經開始唱空城計的肚子,可憐巴巴的看向劉春麗:“娘,我餓了,咱們去做晚飯吧!”
忙活一天了,今天她的運動量可是格外大的,特別是中午的時候還是隨便吃了一點對付過去了,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成,這就去。”
劉春麗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
第二天劉春麗便去找了田大嫂請教如何種菜,剛好田家也是要種的,兩家反正隔的近。
田大嫂便打算先教好了劉春麗再回去種自家院子的。
兩人一邊忙活一邊說八卦。
“聽說昨兒那李山回來后就在村里挨家挨戶的去求著借錢去了,今兒聽誰要去他外祖家與他那嫁出去了的大姐家,算是把數得著的親戚朋友都給借了個遍了。”田大嫂小聲說道。
“那錢都湊齊了嗎?”劉春麗好奇問道。
田大嫂搖了搖頭:“哪能那么容易湊齊的,他親叔叔兩家都只出了那點錢,別人家哪敢借的,村里有些人倒是給借了些,但也不多的,頂多就掏個幾文十幾文的。”
“也是看在孩子可憐的份上,給了就沒想著能還的,當做好事了。”
“至于他外祖家和大姐家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還少了二十一兩呢,也不是啥富貴人家的,哪能拿得出來那么大筆錢的。”
“那賭坊的人可是不通人情的,這要是還不上的話,李家老兩口應該也不會就這么干看著的吧?畢竟都是親孫子親孫女的。”劉春麗說道。
“李家老兩口要是把她們手上的那五畝地也給賣了的話,那倒是能湊夠了的,不過這真把棺材本都給搭在大房了,那二房和三房能不寒心?”
田大嫂撇了撇嘴:“我看李勇兩口子就不是靠得住的,李勇現在都還沒找到人呢,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把傍身的東西全都給投進了這窟窿,日后養老送終還得靠二房和三房,這光是想想都覺得慪得慌。”
“這父母偏心就是這樣的,沒法兒的事。”劉春麗想起以前老方家的那老兩口來搖頭嘆息。
那也是偏心偏到咯吱窩去了的。
“李勇現在是不見人,我看等他兒子把債給還上了,應該就會出來了。畢竟他也沒路引,不可能跑去別的地方,應該還是在咱們縣哪個地方躲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