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麗去把小平安抱起來,今天路上聽她哼哼唧唧了幾次,應該是餓了。
一摸尿布,果然也濕了。
麻利的給她換了尿布,又給喂了粥油還喂了一點水后這才熟睡了過去。
方梨睡著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直到一覺醒來才想起來,她忘記提醒劉春麗她們生水要煮沸過才能喝了。
天邊太陽已經在緩緩升起,這一覺她睡了挺長時間的,但劉春麗她們也沒有叫醒她。
她爬起身往旁邊看去,陳大金還在睡,其他人都起了。
“小聲一點,你陳伯后半夜才睡的?!眲⒋蝴愋÷暩f道。
他們三個輪換著守夜,陳大金是最后一個。
方梨點了點頭,然后趴到劉春麗的耳邊小聲說:“娘,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老爺爺說外面打的水要煮沸了才能喝,不然有啥毒?!?/p>
“毒?”劉春麗大吃一驚。
方梨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對,說是更容易生病,咱們可不能生病?!?/p>
說到生病劉春麗立馬就想到了疫病。
還好還好,昨兒大家喝的都是神仙給的水,應該沒事的。
劉春麗不敢耽擱,連忙去跟方式谷說了此事。
“現在生火有煙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咱們的水今天應該是夠喝了的,等到晚上再一起用瓦罐煮了后裝起來。”方式谷想了想說道。
“爹,咱們今兒不趕路了嗎?”方梨聽到此話走了過來問道。
此話也是剛醒過來不久的方澄與方桃、謝知簡都想要問的。
方式谷點了點頭:“咱們兩家人的水囊灌了一晚上都灌滿了,就還剩下竹筒沒灌完。但是七寶鎮是個什么情況我跟你們陳伯都沒有底,多帶些水比較好。”
“等你們那陳伯醒了,我們再去旁邊去轉轉,看能不能找到竹子,多做點竹筒裝水。”
昨天晚上他們轉悠了一下沒有再找到第二只獵物,但是這里有水源,若是還有動物的話肯定會往這邊跑,今天蹲守蹲守,看看能不能再蹲到些。
“爹、娘,咱們干凈的面罩都用完了,拿瓦罐煮一下洗干凈吧?!狈嚼孢B忙說道。
這好不容易有水了,這可是頭等大事兒。
“行,水應該會有多的,咱們都給清理一下,待會兒把手也給洗干凈了?!眲⒋蝴愋α诵?。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要自己干干凈凈的啊,她以前是最愛干凈的,可是如今也不得不忍受自己一身臟污了。
方梨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心了起來。
大家吃早飯之前,全都把雙手給洗了干凈,把手上的臟污洗干凈了后,方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早飯還是米飯,他們吃完后不久陳大金也醒了過來。
兩人帶上武器出去尋找可以用的竹子去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所有的痕跡都給清理掉,把劉春麗她們待的那個地方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說實話那個水潭的位置很偏,又沒有路可以走,很是隱秘,白日里官道上也會有些動靜,水聲便不明顯了,也是方梨聽力好,不然根本就發現不了。
所以方式谷他們還是走得比較放心的,只要劉春麗她們不亂跑,就不會有事兒。
“嬸子,您教我編草鞋吧,我跟陳伯的鞋子也走壞了,像你們這樣穿草鞋要方便一些。”謝知簡湊近正在修草鞋的劉春麗說道。
方澄和方桃兩人也在一旁跟著一起修。
劉春麗的目光掃向他的腳,他腳上是一雙布鞋,已經看不清楚是什么顏色了,全是土灰。
鞋面上已經破破爛爛的了,甚至謝知簡的左腳還露出了兩個腳趾,一察覺到劉春麗的目光,小孩兒有些窘迫的把腳往后面縮了縮。
他和陳大金兩人穿的都是布鞋,這一路上劉春麗她們便也沒有多注意。
現在再看才發現鞋子已經爛成這樣了。
劉春麗拿了一雙方桃的草鞋在他腳上比了比:“你跟阿桃的腳差不多大,就先穿她的吧,我再教你怎么做?!?/p>
謝知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鞋底都爛了,再穿下去其實跟直接赤腳走路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謝謝嬸子?!彼樟讼聛?。
方桃也不是那種計較性子,沒有多說什么。
另外一邊的方梨已經又閉上了眼睛,神游空間去了。
今日份的吃食還沒有領呢。
還真是一日好一日壞的,昨日比較好,今日就比較差了。
除了一大堆外賣剩飯剩菜還有水和飲料以外,就得到了兩包已經過期了的老壇酸菜牛肉面。
算了算了,也不是每天都有好運氣的,方梨這么安慰自己。
不過現在有水了,今日就不用再給水了,今天就給兩碗食物吧。
方梨想了想,去把她之前翻找出來放在一旁的鹽袋子找出來,使勁抖抖,這每個鹽袋子里面還是有不少剩鹽的。
人沒有鹽是萬萬不行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有這樣抖鹽袋子,然后把鹽摻進米飯里。
這樣雖然不多,但是至少也有一定鹽分的攝入。
要不是那些剩菜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一點,一拿出來格外的顯眼,根本就瞞不住,她也不至于費這個勁了。
再睜開眼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太陽當空,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好在這邊有那些枯草遮擋,還算陰涼。
方式谷與陳大金兩人還沒有回來,劉春麗三人已經把昨日走壞的草鞋都修好了,這會兒去找了可以用的草在給陳大金還有謝知簡兩人做草鞋。
“你醒啦?你比小平安都能睡?!狈教乙娝犻_了眼睛起來,笑著說道。
“你妹妹受了傷,都還沒好全呢,多睡睡好,恢復得快?!眲⒋蝴愂稚喜煌!?/p>
方梨挪到了她們的身邊,看向被放在一旁的小平安,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上方,就那么躺著也不鬧人,安靜得很。
方梨伸出手指去逗她,小平安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那一雙小手很小很小,比她這個身體的手還要小得多,看著脆弱極了。
不過還能動彈,好歹也是活下來了。
一直到下午太陽開始西斜,眼看著就要落山了,劉春麗都開始擔心著急了起來,方式谷與陳大金兩人才回來。
兩人手上都拿著好幾個做好的竹筒,還有幾個全是土的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