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面具,穿著一身紫色勁裝的江凜月來到熱鬧的集市,看了一眼遠處的雜耍。
看向二人:“你們不用跟著了,我自己一個人逛逛。”
來到一處黑市。
這地方可是男主出沒的高發區,系統是指望不上了。
看來只能夠靠她自己了,這要是能夠找到一位天賦極佳的練武奇才,以后自己的生命安全不就有保障了!
她們這種原書里的炮灰,特別是人設還惡毒的炮灰,后面的結局不是被女主殺死,就是被男主殺死,亦或者是身在官場的父母,中飽私囊、謀權篡位,要么被人揭發要么被皇帝下旨誅殺九族,反正不管怎樣都逃脫不了一個“死”。
看來自己不僅要完成系統交代的任務,最重要的是在任務完成之前,好好活著,這要是任務還沒完成就死了,那就是真的涼了。
織桐和雨棠,武功看起來不錯,可畢竟是原主的人。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黑市。
視線在看到那被關在籠子里,手臂處的肌肉一看就是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豬的存在。
岣嶁著身體,手里拿著烙鐵,頭上帶著黑色頭蓬的老者,賣力地介紹著籠子里的奴隸。
“這個力氣大,買回去一個頂三個,絕對不虧,只要十兩銀子。”
江凜月看著那長相蠻橫,站起來足足有兩米多高,四肢的肌肉和胸部的肌肉,已經不是難不難看的程度,簡直是讓人看一眼就雙腿發軟的男子,這也未免有些太高太壯了。
而且她覺得這人要是真的買回去了,估計還沒到家,一拳就把她給揍到外太空了。
想到此處,急忙搖了一下頭。
奴隸主看著買家的反應,走到另外一位奴隸旁邊。
滿臉殷勤地介紹道:“這個,精瘦有力,吃得不多,地里的伙計絕對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話少眼里有活,買回去絕對賠不了,只要9兩銀子。”
江凜月看著籠子里關著的人,一米八幾的身高,一臉的長發,遮住五官,發出的聲音像極了林中的野獸在嘶吼,尤其是那雙眼睛,看向籠子外的人時,像極了一頭狼,要將那從自己身旁走過的羊群抓住,一爪撕開。
視線對視的瞬間,她有一種對方隨時都會將自己吃入腹中的既視感。
在這人面前,她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隨時都會喪命的羔羊,是錯覺嗎?
奴隸主看著眾人的反應,嘆息一聲,走向最后一只奴隸。
不知是從哪里來的石塊,打中了拿著烙鐵的手,手掌微微一抖,手里的烙鐵落在盛水的木桶里,發出一股白煙。
籠子里雙腿被鐵鏈束縛住的奴隸忽然躁動,猛地用頭撞擊著鐵籠。
江凜月看著那幾下過后被撞彎變形的鐵籠,看向籠子里的那只正在用雙手掰開鐵籠的奴隸,如果不是現場太過混亂她是真的想給對方比個大拇哥。
鐵頭功啊!
鐵籠外站著的三位奴隸主看著籠子里躁動的奴隸,解開纏在腰部的長鞭。
長鞭落下,原本還在掰鐵籠的奴隸,后背的位置浮現出一道猙獰恐怖的紅痕,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再加上那一頭亂糟糟,小鳥媽媽都想在上面安家的頭發,當真是像極了一位從山里走出來的野人。
雙手抱住腦袋,回到籠子里,蹲下,嘴里發出沉重的低吼聲。
江凜月看了一眼籠子里的三位奴隸,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運過來,琉璃國內可沒有這種身材體型的男子,想來也就只可能是別的國家運過來的了。
看了一眼后。
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黑市這么大,她可得好好逛逛。
來到一家戲樓,在看到那從樓中竄出來的火龍時,視線幾乎是瞬間便被吸引。
“攬月樓,好名字。”
來到二樓,尋了一個好的視野,在看到那在臺上出現的戲法師時,眼神不由得一亮。
尋常術法依賴的不過是視野差和時間差,可這人的術法竟然能夠如此逼真,甚至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這女子氣質不凡,看向臺下的人時,總給人一種神明俯視蒼生之感。
“佩奇,這位是女主嗎?”
nobibi:“系統正在查詢中......”
這系統怎么回事,一旦關鍵時候,就跟死了一樣。
喚來伙計。
“那個,向你打聽一件事,下面臺上的這位是...”
伙計一聽,臉上瞬間堆滿了笑意,很是熱情。
“這位啊!是我們攬月樓,新來的戲法師傅,這表演的戲法,在琉璃國能夠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這技法絕對是響當當的。”
江凜月看向臺下那人,低聲問道:“這位師傅,成家了嗎?”
伙計一聽,似是想到了些什么,看了對方的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公子。
莫不是看上了他們這攬月樓的戲法師傅。
想到此處,低頭嘆息一聲。
“公子,你這可能要失望了,我們師傅啊,情路坎坷,與夫郎成婚不過短短三年光景,那一位啊!就先上了奈何橋,為了走出情傷,這才來到琉璃國,最后在這攬月樓謀了這樣一份差事。”
江凜月聽著對方的解釋,看來這位是女主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看著面前的伙計,從腰帶里摸出些許銀子遞給對方。
伙計看了一眼手里的銅板,臉上笑意更甚。
“那個公子,你先看著,有什么需要的,再喚我。”
喝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在看到門口聚集著抬頭看天的百姓時,不禁抬頭看天。
只是這不抬頭還行,一抬頭便被人撞到了地上。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眼前一掃而過,還來不及看清是什么東西的江凜月,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地上爬起,快速拍了拍屁股,朝著前方繼續走去。
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剛才大腦屏蔽的痛感,瞬間釋放,捂著屁股的人,雙手撐在墻上,倒吸涼氣。
這石磚鋪成的地板,真隔屁股。
還好今天出門的時候多穿了一條褲子,應該沒破皮。
停頓片刻后,看著手心之中的挫傷,在一處賣面的攤子坐下,向老板討了一碗面湯,將手上的塵土泥沙清洗干凈后,包上帕子。
吃完一碗面結賬起身離開時,看到了那蹲在屋子一角的人,一頭的長發由于多日沒有打理,纏在一起,皮膚黝黑被面前的長發擋住。
看不清五官,從身量上看是一個成年男子。
江凜月走到一旁賣包子的鋪子,買了兩個饅頭,放在對方腳邊,朝著前方走去。
蹲在地上的人,在看到那放在腳邊的饅頭時,抬頭看向前方,少年頭發上綁著的紫色發帶,在空中飄蕩著,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可在看到自己滿是污泥的手心時,縮了回來。
撿起地上的饅頭,大口大口地吃著,只是兩口一個足足有一只手掌大小的饅頭,便被吃了干凈。
看著手心之中剩下的那一個饅頭,小心翼翼的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