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這邊享受著天倫之樂,冷老爺子那邊就有些凄慘。
他這么多年都沒干過活,現(xiàn)在讓他收拾院子,他干了一會就開始腰酸背痛。
但他一想到陶雅馬上要來,又努力的把客廳和臥室收拾出來。
他第二天就忍不住了,村里沒有電話,他去了鎮(zhèn)上給陶雅打電話。
陶雅敷衍了兩句,現(xiàn)在可心還沒被放出來,還要哄著老頭子。
冷老爺子時間一久,就察覺出不對來。
村里還有些看熱鬧的,他們當著冷老爺子的面不說,背后都罵他越老越不知羞。
還有好事的看見冷老爺子從外面回來,“老七,又去打電話了,弟妹什么時候過來,她不會騙你的嗎。”
周圍的人都笑成一團,他們就是故意在這等著,就是想看看冷老爺子怎么說。
“胡說什么,她有事,很快就來了。”
這次冷老爺子說的也有些心虛,他打算陶雅再不過來,他就親自去一趟。
冷素馨這邊也好多了,唐曉曉在坐月子,沒有來看她。
楚云霆來了兩次,看她沒事了,才和唐建寧商量。
楚云霆總覺得可心的孩子丟的很蹊蹺,這么多年,也沒見她找過孩子。
兩邊一合計,這事還是要繼續(xù)查。
可心那邊還沒定性,她的問題有點大,她不僅給人下藥,還涉嫌幫人注意唐忠的行蹤。
她收了別人的錢,只要把每次唐忠回來和出門的時間透露出去。
審訊她的人,根據(jù)她的說法,順藤摸瓜,抓到了不少和國外有聯(lián)系的人。
他們擔心可心還有事情瞞著,現(xiàn)在繼續(xù)讓人審問。
冷素馨聽冷寒說了冷老爺子的選擇,她又哭了一場。
“小寒,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
冷老爺子這次的做法,徹底讓她清醒了,憑什么自己受了這么多罪,她們能活的這么舒服。
有了唐家的默許,調(diào)查人員很快就找上了陶雅一家。
唐建寧把陶雅兩個兒子被調(diào)查的消息放出去,立馬有受了委屈的人送證據(jù)。
陶雅著急了,她被調(diào)查了一回,沒查到什么,剛被放出來,就聽說兩個兒子被抓起來了。
陶雅的兩個兒媳急的團團轉(zhuǎn)轉(zhuǎn),“媽,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你看看能不能再找找你的朋友。”
其實陶雅和人不清不楚,家里人都睜只眼閉只眼。
冷老爺子寄過來的錢,陶雅大部分花在兩個兒子身上。
陶雅心里怕的很,想到她在京城的遭遇,又想到唐建寧可怕的眼神,她更加慌了。
她趕忙給冷老爺子打電話,但是冷老爺子那邊每次都去鎮(zhèn)上給她打電話,現(xiàn)在想聯(lián)系上冷老爺子也不容易。
陶雅帶著兩個兒媳婦,到處走關系,有些人一聽她們來了,全都閉門謝客。
他們已經(jīng)得了消息,有大人物打了招呼,這事要好好查。
陶雅的兩個兒媳婦剛開始還不知道原因,她們兩家娘家也有些門路。
聽說是小姑子引來的禍端,兩人就開始給陶雅臉色看。
“媽,可心是不是咱家的人,人家都說長得不像爸,是不是以前抱錯了。”
陶雅也沒了精氣神,“胡說什么,可心就是你們妹妹。”
兩個兒媳還要靠著她幫忙,也都不敢再說些什么。
陶雅躺在床上,她用手按摩著頭。
“老項,你去給我倒點水過來。”
項合沒有動,他陰沉著臉看著陶雅。
“你趕緊把兩個兒子給救出來,你不是能耐的很嗎,趕緊給你的老相好打電話。”
陶雅一下子坐了起來,“項合,你的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了,這么多年你都裝著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不裝了。”
項合冷笑,“我給過你機會,我答應離婚,是你求著我不要離婚的。要不是為了兒子,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陶雅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竟然藏的這么深,你怎么不藏了,戴了這么多年的綠帽子,你怎么不繼續(xù)戴了。”
項合被踩到痛腳,他掐著陶雅的脖子。
“你讓我惡心,這么多年你們眉來眼去,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有點權(quán)利,我會養(yǎng)那個小雜種。你趕緊讓人把兒子放了,否則我把你們兩人之間的事全都傳揚出去。”
他說完松開陶雅,冷哼一聲出去了。
陶雅在床上哭的傷心,她沒想到去了一趟京城,連兒子都搭了進去。
項南項北收了不少人的錢,他們還利用職權(quán),欺負了好幾個年輕姑娘。
這些事情都不經(jīng)查,兩人的家產(chǎn)全部被收,人也送去勞動改造,這輩子想出來,是不可能了。
陶雅的兩個兒媳婦感覺天都塌了,她們一起去找陶雅要個說法。
“媽,可心是間諜這事是真的嗎。”
陶雅搖著頭,“你小妹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媽,你心里只有小妹,沒有你兩個兒子,你讓我們兩個女人,怎么把孩子養(yǎng)大。”
陶雅猛地一推小娟,“都是你,都是你們平時攛掇著他們收錢,要不是娶了你們兩個,我們家日子好過的很。”
兩個兒媳當然不愿意接這口鍋,兩邊吵得激動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陶雅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等到陶雅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中風了。
兩個兒媳婦都不愿意掏錢,項合更是把她藏得錢,全部搜刮的干凈。
陶雅直接被接回家,她癱在床上也沒人管,平時項合想起來就給她扔個饅頭,十次里有九次都是餿的。
陶雅說不出話來,天天在家以淚洗面。
項合找了不少人活動,都沒把兩個兒子救出來。
等到兩個兒子判了,他終于死心了。
沒等一個月,項合就把一個小寡婦帶回了家,天天當著陶雅的面卿卿我我,陶雅看向他們的眼神,像是啐了毒一樣。
冷老爺子沒等到陶雅,他著急的很。
他趁著下雨,大家都沒出門,他披了件雨衣去鎮(zhèn)上。
只是下雨路滑,他一個趔趄,直接掉到溝里去了。
他倒在路邊,哀嚎聲嚇跑了好幾只鳥。
等到有人路過,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他們把人送到醫(yī)院,老年人骨頭脆,他的左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