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和曹安芳還是向著縣城出發(fā)了。
第一次遠門的曹安芳騎著自行車對一路的風景都充滿了好奇,內(nèi)心離別的憂傷也淡淡散去。
曹安民背著大姐的包袱坐在車后座也是受盡了折磨。
這土路顛的太折磨人了。
不過等自行車拐進了大路,曹安民這才舒服了許多。
“安民,廠里那些工人壞不壞啊?會不會因為我是鄉(xiāng)下來的瞧不起我啊?”曹安芳還在賣力的蹬著自行車,彎著頭問道。
她也沒去過縣里也沒做工人的經(jīng)驗,心里還是很慌的。
“紡織女工而已,沒什么難度,你是以學徒工進去的,車間會安排人專門教你帶著你干活的,而且你去了廠里就不再是鄉(xiāng)下人了,不用這么擔心,”曹安民在后面安撫著。
“那就好,我就怕做不好給你丟臉,”曹安芳也拾起了一些信心,她也讀過幾年小學,后來家里孩子多了她就輟學了。
但很多字和簡單的算術她還是會的。
紡織這些她也懂一些,曹安民說廠子有人安排教她,她也放心了不少。
上午八點五十分左右兩人到了紡織廠門口。
今天保衛(wèi)室李衛(wèi)國不在,曹安民給兩個保安員散了根煙,給他們看了曹安芳的介紹信就徑直去了人事科。
曹安民這個英雄經(jīng)過縣里和廠里的宣傳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有這個身份在,曹安芳的入職和住宿程序也都是一路暢通無阻。
最終曹安芳
被安排到了第三紡織車間,安排的宿舍也在第四排宿舍樓。
同樣是二樓,和曹安民的宿舍相隔一排。
“安民,你不是說宿舍什么都有的嗎?”曹安芳期待的打開宿舍門走進來看見空蕩蕩的宿舍有些傻眼。
這宿舍好是好,比家里的房子看起來好看,但是除了床和衣柜,并沒有其他東西啊?
這怎么睡?怎么生活?
“別急,大姐你在這等我下,我先回宿舍給你拿毛巾和和水桶過來你先收拾一下,你其他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等你收拾的時候我再去拿,”曹安民丟下一句話就下樓了。
正好他回宿舍看看秦芷柔那邊什么進展。
跑回自己的宿舍,樓下的三輪車還在,上了樓宿舍門也沒鎖,曹安民就知道秦芷柔還在家了。
“你回來啦!”秦芷柔正給暖暖洗尿布呢,看到曹安民回來也是一臉燦爛,“安民,你這個肥皂還真好用,洗完臭味沒了,還非常好聞!比供銷社賣的好多了。”
“好用就行,我大姐今天也在廠里辦理入職了,我等下去給他置辦一些東西,房子的事情搞得怎么樣了?”曹安民蹲在她面前親了她的小嘴一下問道。
“房子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城西,離芷鳶她們中學只有一里多的路,昨天我和房主商量好了今天下午去房管所辦理過戶手續(xù),”
“房子挺大的也帶院子,就是有些僻靜,一共386塊錢,我等下把多余的錢還給你,”秦芷柔想到有了自己的房子也非常興奮,到時候在自己的房子里和安民歡愉也不用那么壓抑自己了。
“對了,你姐過來我方不方便出現(xiàn),如果可以我等下抱著暖暖去給他幫忙收拾收拾,”想到曹安民大姐也搬來這了,她也不知道曹安民心中怎么想的,只好開口問了一句。
“錢就是給你的,多的你留著自己用,”
“至于我大姐那邊,你要是閑著沒事可以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也算見過一面,有個聊天的人也好,”曹安民聽到房子下午過戶,地方還僻靜的,立馬開心了。
對于秦芷柔她也沒打算瞞著大姐,但也不會立馬挑明兩人的關系,以后慢慢來。
他相信秦芷柔心里有數(shù)。
“行,那我等下跟你一起去,”秦芷柔興奮的親了曹安民一下,把尿布的水擠干就起身就掛在露臺上。
“嗯,等下你和我姐收拾一下,我騎三輪車出去準備一下東西,你和我大姐今天都搬家,東西我要給你們一次性弄齊全了,”
“好啊!”
...
“你不是那個!!!那個誰來著?”曹安芳看著曹安民身邊抱著孩子的女人局的熟悉睜大眼睛在那苦思冥想著。
“大姐,我叫秦芷柔,就是你們上次趕集在我娘攤位上買鞋的,我和安民是朋友,正好聽安民同志說你搬來,我也沒什么事,就過來給你幫忙收拾收拾,”秦芷柔抱著暖暖笑了笑,心中也是有些擔心曹安芳不好相處。
“你抱著孩子呢,屋里都是灰,別給孩子嗆壞了,”曹安芳狐疑的看著兩人,不過她覺著自己弟弟這么有能耐,這秦芷柔又抱著這么小的孩子肯定是成家了,就沒多想。
畢竟她還沒見過離婚的呢。
都是喪偶。
“沒事,窗戶都打開通風,地下灑點水就行,”秦芷柔做家務也有經(jīng)驗,她現(xiàn)在巴不得和曹安芳搞好關系,這樣安民以后也會更想著她。
“你們先忙著,大姐,我去給你把東西弄回來啊,”曹安民放下水桶和毛巾跟她們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了。
他這次準備再去秦芷鳶那收割一波返利。
天冷了,芷鳶妹妹肯定冷了,正好空間里備用的一床棉被可以返利了...
畢竟現(xiàn)在棉花票的稀有程度堪比軍事物資...
老百姓手上分到的一些棉票都是自由的,這里的冬天就指望棉被過冬呢。
這床棉被要是先給了大姐,大姐還不在系統(tǒng)的女神范圍,那他一時半會還真弄不到棉票買棉被了。
...
上午十點二十左右,曹安民騎著三輪車再次來到第二中學門口。
“大哥,幫我喊一下二年級的秦芷鳶同學,我是她哥哥,給她送點東西,”曹安民敲開了保衛(wèi)室的大門,給兩大哥散了一根煙。
“行,你等著,”那個保衛(wèi)大叔也想起曹安民,笑著答應。
校長可是跟他們說過,這年輕人再來要通知一下他。
現(xiàn)在還在上課時間,曹安民趁著人還沒來就一只手開始把東西往保衛(wèi)室搬。
少了一只手做什么都不方便!
為了返利,他這一次其他東西也都拿出來了一些,就連席子都從供銷社又買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