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陣,許家恒親自帶著曹安民去了書房。
曹安民看著他挪開柜子,一個暗室出現在三人面前。
暗室并不大,也就是和后世一般的儲藏室差不多。
整齊碼放著十來箱看著就很古樸精致的箱子。
“來搭把手,”許家恒好似沒有防備曹安民的樣子,對著曹安民招了招手。
“行,”曹安民樂了,這許叔還真是個妙人。
說他傻肯定不可能,不然也不會把許氏做到武清縣前三的大資本家。
既然不傻,對他這么不見外,那肯定有其他目的。
曹安民也當作不知道,他不急著說,曹安民也不急著問。
兩人花了幾分鐘把十一個差不多大小的箱子從暗室搬了出來。
“最后兩個箱子咱倆搬不動,你可以就在里面看看,”許家恒扶著腰氣喘吁吁的指著暗室里剩余的兩個大一號的箱子。
曹安民摸了摸有些驚訝,這箱子竟然是純銅打造的!
表面也點綴的十分精美,看著也有些年代了。
“這兩箱子裝的可是金銀,雖然沒裝滿,但一箱四五百斤還是有的,而且全銅的箱子也不輕,老夫我這腿腳可搬不動,”許家恒指了指暗室兩個大銅箱子笑著。
這里的財寶當然不是許家的全部。
許家從明末發家至今已有幾百年,雖然在清末那場大運動中家族直系成員死傷殆盡,他們許家也是割肉給出不少補償,隨后兩黨斗爭他也都出了錢糧。
但這些最多也就是讓許家傷筋動骨,把產業都上繳了才是毀了許家的根基。
不過兩座院子藏起來的財寶古董要是拿出百分之一出來,也足夠他和靜茹下半輩子無憂了。
無奈的是遇到了荒年,內憂外患的荒年,有錢都買不到糧食...
他自然是同意把這些珠寶出手的,
上個月,就是去年年底他還收到那個老家伙的信,
現在他們占據下風,資本家被二次清算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
他怎么可能不著急?
“你不會想自己抱出來吧?”
“我和你說了,這一箱最低都是...”
“我尼瑪...”
從建國后一向低調淡然的許家恒看到曹安民真的把數百斤的大銅箱子抱離了地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和許靜茹都長大了嘴巴。
“呼~”
“還是有些勉強!”
曹安民兩邊的衣袖被拉到胳膊肘,手臂直冒青筋,無比費勁的把兩箱金銀抱出了暗室,也是吐出一口濁氣,大口喘息了幾下。
這重量幾乎是他的極限了。
沒想到這身體強化后這么厲害。
“你...這個,”許家恒被驚呆了,沒想看斯斯文文的曹安民還有這如此巨力,真心佩服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真是霸王轉世啊!
他算是開了眼了。
曹安民這樣的美男子竟然還有這種怪力。
要是擱古代也是百年難遇的將才啊!
許靜茹也是兩眼冒光。
沒想到曹安民還是文武全才。
能研究出成套的蜂窩煤技術幫助家鄉致富,還能幫自己小媳婦在外省外地定居下來。
說話也是文縐縐的,沒有莊稼漢子那么冒失,看著瘦弱,那手臂鼓起的肌肉卻那么顯眼,有力!
“這一箱金錠可從明朝洪武、萬歷到民國時期的都有,按咱們建國后的斤兩來算也是超過5500兩,這箱子都有一百多斤,你這力氣可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啊,”許家恒撕掉密封的條子打開箱子,指著形狀各異的黃金解釋道。
許家恒說完又打開另一個大銅箱,正如他說的,都是原五十兩重的大銀錠,低于50兩重的都沒有,而且最上面那一個銀錠怕是100兩都有了。
絕對的稀有。
曹安民也沒想到許家竟然還有如此財富。
光是面前的黃金按市價計算都不低于百萬。
不過他也知道這黃金許家應該是不敢拿去公家換錢的,要去黑市換還差不多。
“這些字畫我可不賣,這些可都是真跡,我要傳給靜茹的,”
“這一箱首飾是靜茹她娘存下來的,其中有一半是宮里流出來的,”
“這一箱瓷器是雍正老兒賞賜給我許家先祖的,”
“這...”
曹安民是長了見識,不過心中疑問更深,這許家恒一副對他沒有防備的樣子到底想做什么?
這些東西說價值連城都不為過。
光是黃金白銀都在一百多萬,古玩字畫瓷器首飾同樣都是古董,論價值還遠在金銀之上。
許家之前到底是干嘛的啊?
能隱藏著這么大的財富?
“你的上面局勢怎么看?”許家恒像是看出了曹安民的疑問,突然開口問道。
“許叔,你就不怕我是上面的人?”曹安民有些傻眼,臉都僵了一下,這是能隨便討論的嗎?
這老許還真是什么都敢問,不過心中疑問倒是更深了。
“你或許是,但你不會往外說,而且我們只是討論又不是批判任何一方,”許家恒面對曹安民的疑問依舊一副淡然搖搖頭。
“那您可真猜對了,我是金陵軍區的人,”曹安民想到他的身份,有點猜到許家恒的意思了,看了看一旁安靜的許靜茹,他也沒急著問出來,只是笑著把口袋(空間)里的軍人證掏了出來,。
這軍人證和部隊里的沒有兩樣,就是里面的內容有些許差異,編外兩個字也非常扎眼。
曹安民之所以拿出這個證件也是知道老許是誠心有事情托付于他,他也擺出誠意。
“嚯!”
“你小子還真是軍人啊?”
“少尉軍銜,可惜是個編外的,”
許家恒看到曹安民拿出軍人證心都顫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沒有太過慌張,接過軍人證饒有興趣的查看起來。
現在的情況最多也就是這里的財產被沒收,這損失他還擔待的起。
只是他對于曹安民軍人的身份也有些無奈,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而一旁的許靜茹同樣捂著嘴巴。
沒想到和自己做交易的還是軍人,
編外軍人也是軍人啊!
年紀輕輕還是軍官級別的。
“許叔,你不把我當外人我也不會瞞著你,”
“我爹娘都是烈士,去年年底我意外遇到敵特,殺了四個,公安順藤摸瓜端了他們的老窩,這個軍人證就這么來的,”曹安民笑了笑,許家恒剛才強顏歡笑的樣子可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