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月高懸,
此時許家大宅的院子里擺放了不少的家具,
曹安民沒有急著收,先拿著許家恒給的工具把隔壁的院子財寶挖了出來。
好家伙都是金銀珠寶,各種玉石金銀首飾,滿滿四個大箱子。
都需要曹安民抬,直接收進了空間又把土填好,待看不出來才扛著鋤頭離開。
出了大門上鎖,剛走到許家大宅附近曹安民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攀爬著許家的圍墻。
“招賊了?”
這是曹安民的第一想法。
難道是走漏了風聲?
但這也太扯了吧?
這件事只有柳家父女和他知道,柳家比他自己更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而且這兩天都沒出門,怎么可能會講出去。
看來是湊巧。
而此時的張大茂還對許家懷恨在心。
自己少年時期被隔壁的劉寡婦勾去了魂,總是瞞著老爹和偷拿家里的東西給她,也順利的爬上了劉寡婦的床。
從此之后,他體會到了男人的快樂,深陷進去不可自拔。
有了在許家當管家的爺爺幫襯,他張家的條件在整個村子都是數(shù)得著了。
體會到這種快樂,一些米面,半斤肉蛋他就爬上了很多村里美少婦的床。
寡婦者有,
丈夫還在的都有,
說是夜夜笙歌就是形容那時候的他。
15歲到20歲他不知道自己浪費了多少,要是存起來的話,估計能在過年糊一個縣城的對聯(lián)了。
然而在他21歲的時候還是出事了。
他色心沒改,誘騙了村里一個丫頭,都踩好點了還是被對方父親發(fā)現(xiàn),看到對方手里的柴刀他直接嚇得萎了。
最后在村子里鬧得不小,最后賠了八個大洋還被趕出了村子。
他倒是想娶那丫頭平息這事,但人家父親一眼就看出他什么貨色,自然是要錢不要人。
被趕出村子,又被家里吊起來打了一天一夜,他第二天才被爺爺帶到城里。
不過這時的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自己那玩意好像直溜不起來了。
還沒安分兩天他就偷拿爺爺?shù)腻X去了城里的野雞堂子。
高檔的長三堂子他去不起,但是野雞堂子里的女人也不比他在村里睡的寡婦差了。
可惜就在他被各種服務(wù)各種誘惑下那玩意就是沒反應(yīng),他直接哭了。
這事他沒敢跟家里人講。
少了男女之歡的快樂,他也開始消沉,人也變得木訥起來。
建國后,許家被定義為資本家,地位一落千丈,連普通的貧農(nóng)都可以當面指著那些資本家的面脫口大罵著,那些資本家還不敢回嘴。
55年的時候他爺爺被介紹進了許家當入贅的女婿,他自然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張家自然就是為了許家這么多年隱藏的家產(chǎn)。
張大茂看著嫵媚動人的許靜茹驚為天人,下身都有了些許反應(yīng),這讓他狂喜不已。
誰能想到...也就那點反應(yīng),洞房的時候同樣支楞不起來。
從那時起他真的破罐子破摔了,見各種名貴藥材補了也不起效后,他被許家養(yǎng)著也慢慢交了一群狐朋狗友,也沾上了賭。
可惜在許靜茹那一直沒問出許家的財產(chǎn),這讓他便起了報復的心理。
把狐朋狗友帶回許家,想灌醉許靜茹,看著那些人在自己面前玩弄許靜茹,逼她就范。
不過正要實施就被一直在后院的許父拿著鋤頭出現(xiàn)了。
這時候流氓罪是真能槍斃,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自然也不敢繼續(xù)下去,慌忙的跑了。
而張大茂也被趕出了許家。
就是前年,被趕出許家他沒了生計,加上許家的伙食也越來越差,他就回鄉(xiāng)了。
后來被朋友又帶去賭博,前期贏了不少,但后來他沉迷進去越輸越多。
從許家偷拿古董賣的錢都輸完了,還欠下一千多的外債。
昨天半夜被人闖進家里拿著柴刀抵著脖子,嚇得他當場就尿了。
為了小命,他只能今天再次入城準備來許家再偷一些古董拿到黑市上去賣。
反正他現(xiàn)在還和許靜茹沒有領(lǐng)離婚證,被抓到了他也不怕。
只是他沒想到今晚許家竟然又大動作。
借著月光,他在圍墻上看著半院子東西雙眼冒光。
剛要跳下去,后背衣角就被什么東西拉住,隨后他整個人都往墻外栽去。
“呃~”摔在地下還沒等下發(fā)出聲,自己的嘴巴就被人堵住。
“說!叫什么名字?有沒有同伙!”曹安民壓著聲音怒視著張大茂。
真特么倒霉,這種事被見光了,哪怕財寶沒被發(fā)現(xiàn),這家伙活著玩意去街道告了狀,這些東西帶不走還好,玩意人都走不了就讓他丟大面子了。
他還希望在許靜茹那刷個大禮包呢!
“唔!”張大茂看著陌生的高大身影又尿失禁了,被捂著嘴連忙搖頭。
“我沒有同伙,不是!”
“我是許家的女婿,我叫張大茂,這是真的!”
張大茂也顧不著偷東西了,他怕曹安民是巡邏的公安或民兵,要是被抓到局子沒有人花錢保釋,在里面呆個十天半個月都正常。
要是被翻出以前的事,他被送到北邊勞改,他哭都沒地方哭。
相比之下,他寧愿被許家人知道,最多就是被再攆出去。
不過今天許家怎么都把東西搬到院子里了,那么多東西這月色的亮光也讓他看不清楚。
該死!
這節(jié)骨眼上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好不容易看到許家把東西挪出來,正是發(fā)財?shù)暮脮r機,張大茂有種吐血的沖動。
“張大茂?”
曹安民一愣,他這兩天經(jīng)常聽老許談這個女婿,話里話外都是對自責和恨意。
許靜茹也是咬著牙的樣子,兩個脾氣在曹安民看來很好的人,又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資本家,雖然曹安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從這狗東西深夜爬墻就看出來不是啥好人。
“算你倒霉吧...”曹安民深呼吸了兩下,隨后淡淡來了一句。
張大茂還沒明白意思呢,就感覺下巴被人托住,眼中的驚恐還沒有冒出來,只聽咔的一聲,他便抽動兩下,眼睛和意識漸漸陷入了黑暗。
他最后的意識就是猜到自己遇到同行...
被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