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十幾個人抬著磅秤魚貫而入,還有人手里拿著算盤和本子...
曹安民沒有放松警惕,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
畢竟這么大一筆數(shù)目,對方如果貪欲上頭,黑吃黑也不是不可能。
但黑市是曹安民唯一能沒有隱患處理掉這批牛肉的地方,他不冒險都不行。
十幾分鐘后,十幾個人的忙碌下,一萬多斤牛肉總算是被測出了總量。
“兄弟,這里一共一萬六千二百四十斤,算上之前的65斤不多不少就是15斤黃金的數(shù)量,”
偉哥強(qiáng)忍住心中的驚駭,就連重量都是不差分毫,簡直恐怖如斯。
“這15斤黃金剛當(dāng)你面稱過了,你收著,以后要是還有大批物資需要出手,可以隨時到黑市找我,包里有個扳指,你到時候再來黑市,拿出這個,下面的人看見就會通知我,到時我親自迎接你,”偉哥上前把一個土黃色的帆布包雙手遞給曹安民。
“行,既然你這么懂事那我們也不想再找其他人合作,下一批貨大概是月底,到時候還是我去找你,那我們就先撤了,再會!”曹安民接過包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在眾人的眼光中一個借力從將近兩米的院墻翻了出去...
“絕對是!”
“他們絕對是!”
看著曹安民的身手,偉哥心里更加確認(rèn)了曹安民的身份。
...
而曹安民沿著射陽河一直往東,奔跑了數(shù)百米,察覺到身后沒有異常這才長舒一口氣。
掏出胸前的鐵片放進(jìn)空間,至于那裝著黃金的帆布包在他落地的時候就進(jìn)了空間。
有驚無險的完成交易,曹安民也不趕時間了,沿著射陽河岸邊的石路繼續(xù)向東不緊不慢的走著。
這里距離紡織廠只有三公里不到,再走幾百米上坡回到大路上就能拿出三輪車騎回去了。
本來還準(zhǔn)備在黑市買一床被子的,可惜沒有的賣,今晚只能拿出一些布料應(yīng)付一下了。
拿出草莓墊了墊肚子,下次怎么也要在空間里存一些熟食。
看著寬闊的射陽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他突然想到后世這里也是重要的水上航道,來往的大船也是絡(luò)繹不絕。
他還記得后世這里也會新建兩座大橋,每到夜晚降臨,河邊兩岸的燈光也是那樣的璀璨。
幾分鐘后,曹安民走上坡,剛要取出空間的三輪車就感覺到了異樣。
對面是新建成剛投入的汽車站,有兩三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向著保衛(wèi)室摸去。
“有問題!”曹安民心中一緊。
這明顯不是搶劫偷竊,哪有賊夜里光顧汽車站的?
難道是特務(wù)搞破壞?
曹安民頭皮發(fā)麻。
這可是根據(jù)地之一??!
都60年了這里竟然還滲透著沒有鏟除的特務(wù)?
關(guān)鍵特么還被他撞上了!
管還是不管?
“算了自己小命重要,對方深夜搞破壞也不一定殺人,”曹安民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損失一些經(jīng)濟(jì)總比他沒了命好。
他有系統(tǒng)抽獎,未來完全可以帶來更大的經(jīng)濟(jì),沒必要拿雞蛋碰石頭。
黑市他敢賭,因為這里是紅色根據(jù)地之一,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有可持續(xù)的利益在前他們也不會冒險。
但是這年代特務(wù)可都是狠角色,他一個新兵蛋子都算不上,跟人家潛伏不知道多久的老特務(wù)比?
比人多還是比命多?
曹安民識趣的彎著腰慢慢的退到河邊,現(xiàn)在有沒有手機(jī)和bb機(jī),只能當(dāng)沒看到了。
剛準(zhǔn)備沿著東邊繼續(xù)走,河邊突然爬上來一個人。
“誰!?”聽到這聲音曹安民就感覺不妙。
大晚上在這從河里爬上來,再想到不遠(yuǎn)處的特務(wù),這特么真要了老命了。
那人見曹安民不回答,連忙把手伸向腰間,曹安民瞳孔一縮,立馬拿出手槍抬手就射,
“砰!”
“砰!”
連續(xù)兩槍,三四米外的黑影跌倒在岸邊,曹安民也顫抖著身子,槍依舊對準(zhǔn)黑影緩步上前。
他在這一瞬間竟然沒有多害怕了,身子顫抖完全是腎上腺素在作祟。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
“趕快撤!”
車站剛摸進(jìn)去的三人聽到槍響也顧不到破壞任務(wù),連忙朝著河邊趕來。
而這邊的曹安民走近看見還在抽搐著進(jìn)氣少出氣多的男人,垂落在地的手邊正有一把袖珍手槍。
“還真特么是特務(wù),該死!”
曹安民迅速彎腰撿起地上的袖珍手槍,向坡上匍匐,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了微弱的腳步傳來。
身后的特工脖子都被打穿了噗嗤往外流血,還有一槍打在了他的胸口,眼看是活不了了曹安民也不再管他。
對面還有三個能隨時要他命的家伙呢。
“有情況!”汽車站保衛(wèi)室一個正在值夜班的中年漢子聽到槍響也沒了睡意,拿著墻角靠著的53式步騎槍緊張的貼在保衛(wèi)室門口。
兩聲槍響不僅是驚動了特務(wù),也驚動了汽車站值班的保衛(wèi)科人員。
他并沒有盲目沖出去,慢慢打開門一個翻滾趴在地面,隱約看到路上有三個身影在快速奔向河邊。
這特么是敵是友???
曹安民可沒有他這樣的疑問。
“砰!”
“砰!”
“砰砰!”
曹安民看到三個身影靠近,也不管其他,探出頭抬手就是連射。
連續(xù)擊中兩個人,在輪到第三個的時候曹安民就感覺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往右邊閃躲。
“噗~”
“中槍了!”
左臂傳來一陣推力。
感覺到自己沒死,察覺到左臂不聽使喚也沒時間在意,連忙抬起手槍對著第三個身影就是兩槍。
“砰!砰!”
看到第三個身影也倒下,曹安民不敢賭,八發(fā)子彈的彈夾還剩兩顆,對著還在匍匐過來的身影又是兩槍。
彈藥筒卡在后面,曹安民低下頭把空槍扔到一邊,拿出左手剛撿的袖珍手槍,對著河面來了一發(fā)沒響。
曹安民手心都冒汗了,握緊了槍把又對著河面扣動了下扳機(jī),這次槍終于響了。
曹安民長呼一口氣,能發(fā)射就好。
看著很久,其實也就過去兩三秒鐘。
他往邊上挪動兩米,再次探出頭,看見距離最近的身影已經(jīng)只有四五米了,連忙射擊。
“砰!”
“砰!砰!”
“砰砰砰!”
對著還在動的影子快速交叉射擊,
再次清空了彈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