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不方便,幫你拿背簍吧,”曹安民下車右手伸過去給她把背簍卸下,“至于錢就算了,幫你也是湊巧”。
“噢,謝謝!”秦芷柔面帶感激。
走過去才發現秦芷柔背簍里裝的都是土豆和紅薯,估摸著三十來斤的樣子。
“對了,等下給我指路,第二中學我還沒去過那邊,”曹安民給背簍放車里,看著秦芷柔坐進三輪車內側后說道。
“好,距離這里大概還有三四里路,那邊人搬走了很多,聽說學校也要搬了,”秦芷柔抱著嬰兒在后面,一直有小心翼翼的抓住邊杠生怕摔下去。
“嗯,抓穩了,”曹安民點點頭開始騎行。
二十分鐘后,兩人到了阜寧縣第二中學。
說是要搬遷,但這學校看著并不比后世90年代村鎮的學校差。
清一色的1層紅磚房,騎著車子從側面經過曹安民便基本看清了第二中學的樣子。
一共八排瓦房,靠后四排距離前面間隔比較大,應該是辦公室、宿舍、食堂之類的地方。
前面四排建的也很整齊,一排四間教室,中間還有紅磚路隔開,路兩邊還栽種著直徑超過十五厘米的楊樹。
樹葉已經被秋冬染成了枯黃,不時的還有枯葉隨著微風飄落而下。
“第三套全國中學生廣播體操舞動青春,現在開始!”
曹安民載著秦芷若剛把車騎到學校正門,就聽見學校廣播的聲音。
曹安民覺得有意思,把車停好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看著隔著一條河溝的泥土地操場景象。
原來另一側的操場上已經有數百的人正整齊的排成隊列。
這些中學生穿的都是老舊顏色也單調的衣服,男生女生被分為兩個陣營。
小的十四五歲,大一點的學生估計二十幾歲都有了。
“預備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伸展運動!”
曹安民看著整齊劃一的動作聽著無比熟悉的廣播都差點跟著跳起來。
學校這邊偶爾有人路過也不稀奇,秦芷柔小心的下車也走了過來。
“你有親戚在這上學?”曹安民余光看到她站在邊上大聲道。
不大聲不行,這年代的廣播還是很響的。
“嗯,是我妹妹,本來前幾天就該給她送過來了,不過家里出了一點事...”
秦芷柔晃著孩子回應道,曹安民瞥了一眼,寶寶應該是被廣播嚇到了,嗚哇的哭了幾聲。
“學生不是每個月都有幾天假的嗎?她不能回去拿?”曹安民一愣,轉過頭。
他在鄉里上初中(高小,以后就用初中來代替了,)每個星期都有一天的假期,縣里應該也差不多吧。
“有是有,不過我娘家是碩集鄉里的,那里沒通車,她也沒自行車...”秦芷柔一臉的惆悵。
“哦,那你跟你妹妹關系一定很好,”曹安民了解了,秦芷柔應該是嫁到縣城汽車站附近的,這就難怪了。
“那可以交伙食費讓她在學校吃啊,這樣不更省事嗎?”曹安民一臉奇怪,他上學就是交伙食費的啊,難道是地域不同還是政策改了?
秦芷柔家既然都讓女兒繼續上學了,不應該伙食費都交不起吧?
“以前是可以交伙食費的,除去學校補貼每個月交2塊2毛,但是今年開始學校就讓學生自己帶主食了,每個月再交1塊錢菜錢,學校可以免費給做,聽我妹說因為這個,學校已經有四十幾個學生輟學了,”
秦芷柔苦笑著解釋。
“那你就讓她吃這個?天天吃土豆和紅薯怎么行?”曹安民知道現在人過得困苦,但是主食光吃這兩樣身體怎么吃得消?
還是正處于發育時期的學生。
“家里也拿不出細糧,能有這些已經不錯了,”秦芷柔很想說背簍最下面她還給妹妹偷拿了一斤大米,這是婆家給她補身子的口糧,不過她覺得對曹安民說也沒必要。
曹安民聽到這話也沉默了,靜靜看著學生做操。
這些人都和曹安民差不多大,但曹安民已經在兩年前完成了初中的學業。
現在他才徹底明白老曹家對他是有多寵溺。
他上學的時候主食有一半都是細糧,或許也是因為那時候沒有那么多奇葩的大事件,也沒有趕上在荒年的原因。
細糧在農村來說本就是奢侈品,全家省吃儉用供應他上學,給與的條件比城里的孩子還要精細,也就是前身眼盲心瞎...
十幾分鐘后,操場上的學生有序的離開操場。
又過了一會,三個女學生結伴來到校門口。
“姐!”那女孩看著精神不足,但是看到自己姐姐還是一陣風一樣的跑了過來。
曹安民驚呆了!
“這...”
“你...雙胞胎?”
兩姐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就是秦芷柔剛生過孩子的原因,臉蛋有些圓潤些許。
就這樣兩人依舊有九分相似!
“嗯,她是我的同胞妹妹,”秦芷柔和妹妹擁抱后笑道。
“姐,他是誰啊?”秦芷鳶歪著頭一臉好奇的看著曹安民。
自己姐姐怎么和陌生男人一起過來啊,這男同志還這么好看,就是左手背包成粽子一樣看著有些滑稽。
【檢測到秦芷鳶目前綜合評分為91,符合女神的要求,返利倍數5-8倍!】
91分!
比她姐姐還高兩分!
曹安民愣了下,難道是因為她沒有成家的原因?
畢竟照他的眼光,秦芷柔更好看一些...
至于秦芷鳶身邊兩個打量他的同伴就沒有跳出系統提示,曹安民剛也看了一眼,一個顏值一般,一個還可以。
畢竟沒有系統提示,曹安民也沒太過關注。
“他是咱們老鄉,也是縣紡織廠的采購員,”秦芷柔介紹著,然后轉頭看著曹安民:“對了,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曹安民:...
“我叫曹安民,你叫我安民哥就行,”曹安民強顏歡笑,如果真是雙胞胎,那三人中他年紀最小。
秦芷柔就算了,有小寶寶了,他叫一聲姐沒什么壓力。
秦芷鳶一個黃毛丫頭他可叫不出來。
畢竟前世也是年過三十奔四的人了。